看來,他看上的玩具,不止長了兩條腿會跑,還特別搶手。只不過,敢和小五爺搶玩具的,那得夠嗆!
旁邊的人,並不知曉是怎麼回事,只以爲他打量的是程崢,便介紹道:“小五爺,那位是cz的程總。今天下午的項目,他也是參與的股東之一。”
唐壹抿緊脣,並不說話,只是凝神看着兩個人親密的小舉動,喜怒不辯。
身後有人好奇的問:“程總對面的是他的女朋友?”
“這姑娘我看着好像有些眼熟。我怎麼記得前幾回也和程總一起出現過?”
“說不準,是要結婚。聽說程董事長也催得緊。看樣子,我們還得準備紅包了。”
唐壹眯起眼,下一瞬,邁步朝他們的方向走過去,每一步都帶着凌厲的寒風。其他人,自然也緊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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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程崢突如其來的動作,讓趙楚寧驚了下,下意識往後退了一些。程崢見自己驚到了她,有些抱歉的抽回手,解釋:“你頭髮髮尾掃到番茄醬了。”
他抽了紙巾遞給她,“擦擦。”
趙楚寧忙道謝,拿紙巾擦了一下,果然髮尾掃到濃郁的番茄醬。
“程總。”就在此刻,一道笑呵呵的聲音響起。
有人朝他們走了過來。程崢連忙起身,和對方握手,“孫總,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對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小五爺,唐總。”
趙楚寧驀地擡起頭來,側目看過去,只見好幾人站在旁邊。而唐壹,就是人羣中最奪目的那一個。
今天的他,難得沒有像往日那樣閒散。穿着高級定製手工西服,白色襯衫,深色領帶。這樣正裝穿着的唐壹,沒有往日那樣的懶散和妖孽,更有一種別樣的味道。比往日裡,要顯得沉穩一些。
只是,臉色卻是相當的不好。
程崢主動和他握手,“小五爺,久仰大名。”
“彼此。”相比之下,唐壹態度冷淡得多,只有兩個字。但是,程崢像是並不介意的樣子,仍舊回以淡淡的微笑。
趙楚寧想趁着唐壹沒有發現自己時,趕緊提包走人。對這個男人,尤其是在昨晚他突然提出那樣可笑的要求後,她現在很忌憚。工作上遇見他不可避免,但私底下,能躲則躲。
趙楚寧起身準備悄然離開。
可是,才走出一步,手腕驀地被一手扣住。
趙楚寧一愣,有些莫名其妙的盯着始作俑者。
唐壹還在和程崢說着話,扣住她時,連頭都沒有側過來一下,只給她一個冷漠的側顏。可是,這一個小小的舉動,卻讓所有人都時不時的轉過視線來,好奇的探尋着他們倆的關係,連程崢的眼神也掃了過來。
這人,到底想幹什麼?
趙楚寧沒開口,只躲在他身後不動聲色的掰着他的手。可是,唐壹根本紋絲不動,而且,她越掰他反倒扣得越緊。一來二去的,也不好看。最終,她只得放棄。面對別人時不時投過來的視線,她還得保持微笑,從容面對。
聊了沒多久,大家紛紛都去旁邊的位置落座了。這邊,只剩下她、程崢還有唐壹這個壞人。
趙楚寧甩了下手,抱怨:“唐壹,我手都快被你扭斷了。”
唐壹這才終於轉過臉來看她,目光冷沉。又意味深長的瞥了眼一旁還站着的程崢,這才把手鬆開。雙手兜進口袋裡,居高臨下的看她,是命令的語氣,“今晚給我答案。”
趙楚寧揉着被抓疼的手,想也沒想就問:“什麼答案?”
“需要我在這重複一次?”唐壹目光有些冷。
她背脊一涼,猛然想起昨晚的話,又瞥了眼程崢,不敢再接唐壹的話,只低語:“程總,我先走了,有機會再見。”
“嗯,再見。”程崢頷首。趙楚寧沒再回頭去看兩個男人的目光,只是提着包離開。
“程總和我秘書關係不錯。”這邊,唐壹主動開口,像是隨口一問。
程崢淡淡一笑,也像是隨口一答,“老朋友了。之前陪楚楚回過一次老家,見過她家人。還算比較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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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趙楚寧又在房間裡待了一下午,一整個下午,她都在想,該怎麼和唐壹談他們之間的事。
那個人,一向自我慣了,只怕,怎麼談都也無濟於事。
一直到了天黑,唐壹他們還在開項目會,沒有散。趙楚寧在酒店房間忙其他工作。
看樣子,今晚是也不回市區了。
她拿了手機準備給母親打電話,就在這會兒,手機響起。
屏幕上顯示的是程崢的號碼。
她接聽了,放在耳邊,“喂。”
“晚飯吃過了嗎?”程崢的聲音永遠這麼溫柔。
“吃過了。你們會議開完了?”
“嗯。剛開完,坐了一天,也沒有食慾。”程崢突然問:“要不要出來走走?”
“現在嗎?”趙楚寧看了眼時間。晚上7點。
“嗯。明天一早六點就得回市區。我怕走的時候,你還沒醒。所以,現在就剛剛好。”
趙楚寧看自己手頭上的工作也做得差不多了,而且,她也正好有話想和他說,所以便將筆記本合上,“那你在哪等我?我換了衣服就下來。”
“來鏡湖這邊吧,我在這等你。”程崢提醒:“多穿點,外面有些冷。”
“好。”
掛了電話,趙楚寧隨意的在身上披了個披風就出了房間。她到鏡湖的時候,程崢果然在那。外面的天已經黑了,但是鏡湖的燈光卻是絕美的。程崢西裝筆挺的靠着鏡湖的欄杆站着,帥氣又正派。
他和唐壹的氣質,真是截然不同。相比之下,唐壹迷人卻邪氣。是那種叫人又愛又恨偏偏還欲罷不能的壞男人。
想到那個男人,趙楚寧怔愣一瞬,趕緊甩了甩頭。自己爲什麼要有事沒事的想起他?
“楚楚,這兒。”程崢這會兒也發現了她,朝她揮揮手。
趙楚寧收回心神,攏了攏披風,踩着高跟鞋緩步過去。
“不是讓你多穿一點嗎,怎麼還穿這麼少?”程崢說着,把身上的西服脫下來,披在她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