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單有一樣,就是楚月玄不能大幅度動用體內的靈力,因爲那樣會使他的精神空間產生劇烈的震盪,而他的符印可能因此破裂,這個讓他感覺很遺憾。
沒辦法,只有加緊修煉,好儘快把那毒氣引出來,當然如果等楚月玄修煉到一定程度,也可自行將被他用包裹好的毒氣排出。
他整理了下衣服,感覺頭有點暈,心知消耗有點太大了,覓了一處還算整潔的地方坐了下來,打算休息一會兒。
不過,他總不能見死不救吧,他是這麼說服自己的。
對於楚月玄,他也說不上來是怎樣的一種心思,有時候感覺這傢伙驕傲自大,特別惹人厭,但有些時候,在一些事情面前他的作爲,讓人刮目相看,會心生好感。
先天的優勢讓他惹得很多男孩子傾心不已,但他對於這些男孩,卻從來都是冷冰冰的。
對他,很不一樣,蘇牧想到這,心裡升起一股淡淡的情緒。
其實,很早以前,他就知曉這瘋魔絕靈符,不過,那時他非常的討厭這個驕傲自大,目中無人的傢伙,兩人之間一直存在着矛盾。
雖然後來楚月玄主動提出和解,把那個玲瓏之心給他,可對他的厭惡早就根深蒂固,口中雖然答應,但卻從未把這個當做一回事。
而且,當時他雖然不清楚這毒的性質,卻也知道,如果不是很棘手,以楚家的能力,早就解決了,正因如此他更加懶得管。
封魔絕靈這種符印對於施符者來說,極爲兇險,試問,他怎麼可能會冒着生命危險,去救一個總是想法讓他難堪的人。
他,沒有那麼偉大!
可是,隨着相處時間的加長,他似乎看到了他的另一面,在那個冷硬高傲不可一世的外表下,隱藏着一顆充滿柔情的心,只是想不到,他居然有幸看到這一面。
他有時候也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喜歡上這傢伙了,每當這個問題一浮現,都會被一個溫情高達的身影給淹沒。
每次一到這個時候,蘇牧都會陷入糾結當中,也許,他是在潛意識的拿兩人做比較,也許,他還是深愛着孫文宇。
在他的心裡,孫文宇就好比那百年的參天大樹,可以遮風擋雨,是一個很好的避風港,也可以擋住毒辣的太陽,讓人在下面安心的歇息,不過這棵樹再如何的好,也不是隻屬於自己的。
而楚月玄就好像是在那平靜無波的湖面上突然掀起的一朵浪花,很渺小,很微弱,只等風聲退去之時,再也不會有動靜……
昏迷之中的楚月玄只覺得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他夢見孫文宇幾天後的婚禮,他們前去慶賀,卻沒有看到蘇牧的影子,而後孫文宇帶着新娘子走入場中,他只覺得那新娘子好眼熟,一陣大風颳來,新娘頭上的紅蓋頭掉在地上。
而那個新娘不是別人,正是蘇牧。
他想要上前,忽然發現身體動不了,嗓子好像啞了一樣,什麼也說不出來,他心裡着急間,忽然聽到身後傳來熟悉的呼喚。
“哥,你醒醒。”
牀邊的楚月凝使勁的推了推楚月玄,真是的,他這個哥哥,還真是癡情,做夢了還不忘喊着人家的名字。
楚月玄猛然從牀上做起來,看着周圍的一切,才驚覺剛剛不過是個夢,渾身粘糊糊的讓他很不舒服,想來是被那個夢嚇的。
他自嘲的笑了笑,自己這是着魔了麼?
“月凝,我是怎麼回來的?”楚月玄忽然想起他昏迷之時應該是在南山,那蘇牧呢?
“哦,什麼都不記得了是吧?”
楚月凝一臉鄙夷的看着他,居然讓人家男孩子給他揹回來,想起昨天蘇牧離開時的模樣,他有些擔心。
“昨天,是蘇牧把你揹回來的!”楚月凝接着說,他記得當時他問蘇牧發生什麼了,可蘇牧什麼都沒有說,似乎很難受的樣子。
楚月玄聽到弟弟的話,心裡不是滋味,還在回想着蘇牧先前耗費元氣救他的一幕。
“難受什麼,你被他一回,他揹你一回,兩不相欠,呵呵!”楚月凝見哥哥臉色不是很好,於是半開玩笑的道。
“那他走時可說了什麼?”楚月玄心裡亂糟糟的,他有種感覺,蘇牧其實是在乎他的。
說到這,楚月凝明顯的一愣他慢吞吞的道:“他只是把你送到門口,然後什麼也沒說就走了,當時,他的臉色好像很難看,就像是生病了一樣。”
“對了,他還說以後你不能大幅度動用靈力,會使什麼封印破損。”楚月凝勉強記起這段他不太理解的話來。
“糟了,他爲了救我,耗費的那麼多的精氣,怎麼可能一點事都沒有!”
楚月玄心焦氣燥的從牀上下來,楚月凝後面說的他自然是明白,大概是他的毒沒有徹底解決,不能動用全力。
無所謂,一直以來不就是這樣麼?可他同時想起來蘇牧爲了救他動用本元的事情。
“月凝,你可記得今天幾日了?”
楚月凝想也不想就道:“哥哥你真是糊塗,今天已經初七了,再過一天就是盛城孫家的公子大婚的日子,叫你起來,是因爲爹孃讓我們兩個代他們前去慶賀,賀禮都已經備好了,待會兒就要啓程了。”
“月凝,我去去就回。”楚月玄只說了一句,然後順手將衣服披在了身上,就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
“這,你……”楚月凝看着早已空蕩蕩的門口,頓時一陣無語,這什麼哥哥啊,每次都這樣。
咦,哥哥剛剛說,蘇牧把他救了,指的是……
楚月玄離開之後沒有任何停歇的來到了遲家,遲雲澈的父親遲凌開的門,他問起蘇牧,遲凌告訴他,蘇牧一遭已經和遲家去補一些其他的東西,也是作爲孫文宇的賀禮。
楚月玄這才放心的離開了,他真擔心蘇牧會出什麼事,那麼大的消耗,是爲了他,這個答案讓他又是欣喜又是自責。
忽然他想起那個莫名其妙的夢來,心裡猛然一抽搐,雖然知道那是夢,但一想起蘇牧身穿着嫁衣站在別的男人身邊,他心裡就不舒服。
看來,得找個機會加緊進攻了,對於孫文宇,他沒有辦法,他輸在了時間上,可在這之後,他不會讓除了他以外的男人接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