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戰場又被稱爲混沌之地,在與魁魔漫長的戰鬥,四大軍團始終沒有找到過魁魔的大本營,因爲魁魔總是從四面八方而來,在那無窮遠的地方,是魁魔誕生之地。 但是,經過這麼持久的戰鬥,軍團也不是什麼都沒有發現,他們通過魁魔的數量和強弱以及成片出現的週期,命名了一系列的戰場,這些戰場是魁魔經常性大規模出現的地方,也是與創世主軍團發生過不少戰鬥的地方。
每一處被命名的戰場都是極爲難啃的,那意味着無窮無盡的魁魔會從這些地方出現,如果不去清掃,那麼這些魁魔會一步一步接近軍團的駐地;如果前去,則又是一場場激烈的戰鬥。對於一些擁有頂級戰鬥力的創世主來說,這些地方自然是他們嚮往的,因爲那代表着大量的功勳,但對於一些平庸的創世主,他們不希望去冒這個險,畢竟命較珍貴。
在第二軍團延伸的十個出口,從第一號出口延伸至無窮遠的地方,有一處戰場極爲兇險,被第二軍團命名爲月勾戰場。
月勾戰場是彎曲如月牙的一個地方,月牙弧長十餘公里,不斷有魁魔從冒出來,向第二軍團的駐地推進。軍團方面曾去月勾戰場的四周調查過,想要弄清楚魁魔究竟是從哪裡出現的,經過調查發現,那月牙其實是一個傳送口,不斷地將魁魔送出來,於是他們想要逆向進入其,試圖發現魁魔的大本營,然而卻失敗了,因爲那個傳送口是一個單向傳送口,只能出不能進,否則會自動關閉。而自動關閉後,不久又會在另一個地方出現,繼續釋放出大量的魁魔。
月勾戰場也是第二軍團面臨的最危險的一處戰場,不論是魁魔的數量,還是高階魁魔的數量,都是非常多的,往往前去那裡清掃都需要三支四支隊伍並且要有稱號創世主帶隊,單槍匹馬過去幹的,也只有醉死神幹過,不過也是堅持不了幾天撤回了。因此,月勾戰場一直都是第二軍團想要拿下卻又很難拿下的地方,他們只能儘可能地去減少那裡的魁魔,想要做到完全根除清掃,還是無法做到的。
此時射神提出的這個建議,只要是明白人都知道是什麼意思,把勞達一個人派往那裡,是把勞達往死亡推,三四支小隊都拿不下的地方,根本不會指望勞達去拿下,這個建議純屬是懲罰,而且是以死亡爲代價的懲罰。
“不行,月勾戰場本來是計劃由四大軍團派出聯合隊伍前去清剿的,勞達算在殺死醉死神這件事有錯誤,也不應該用這種懲罰方式。他雖然是第二軍團的新人,但他也是最具備實力和潛力的新人。我們不能以單純的功勳值來較他和醉死神的貢獻,那絕對是不公平的。如果非要談功勳值,他的功勳值也足以令大家重視,進入第二軍團20天,能在第十四隊的斷空山駐地拿下一億五千萬的功勳值,請問你們誰能做到?”
拔宴聽出苗頭不對,又站出來爲勞達說話。
“我們幾位稱號創世主都能做到,這有什麼好吹噓的,但我們有其他的使命,自然也不會去斷空山用挖石頭來證明自己的能力。拔宴管事,你不是一向以功勳值爲重的麼,怎麼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爲他說話?”射神不滿地看向拔宴,語氣生硬。
“我說的是事實,總有一天,勞達也會打響名聲,成爲稱號創世主。他的功勳值低不代表他能力弱,只代表他進入第二軍團時間短。醉死神死了,但我覺得他完全能夠取代醉死神的位置,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他很快會讓四大軍團正視。”拔宴擲地有聲。
勞達不由有看了拔宴一眼,心想着這人心還真是有趣,當初進來的時候拔宴對他的態度可不算友善,但現在,居然爲了他與其他五名稱號創世主對峙。勞達雖然不需要拔宴這麼吹他,但他的感覺還不錯。
“沒人會給他足夠的時間,現在魁魔的數量不減反增,有氾濫的趨勢,連營地都出現了被魁魔隊長入侵的事實,給一名新人足夠的時間成長,是對軍團的坑害。我剛纔說了,既然他有殺死醉死神的能力,應該去最危險的地方,之前醉死神也去過月勾戰場,不也好端端的回來了麼?既然想證明自己能取代醉死神的位置,爲什麼要在這件事退縮?團長,你說呢?”射神冷嘲熱諷一句,把主動權又拋給了辛勇。
辛勇沉吟了片刻,他一直在思考,究竟該怎樣處置勞達。的確,勞達殺死了醉死神,從做法和結果來看,都不是最正確的做法,但是,拔宴說的也沒有錯,現在第二軍團處於需要用人的地方,勞達在一些方面,確實表現出了強大的能力,應當予以重視;然而,射神說的也沒錯,既然有能力,應該送往最危險的地方,如果能安然無恙地回來,並且做出了大貢獻,不證明了自己麼?
想了半天,辛勇有了打算,問向拔宴:“拔宴,你之前是不是準備把他從第十四隊調到第六隊?”
拔宴不知道辛勇想到了什麼,但預感總不是那麼好的,他頓了頓,回答道:“是的。”
辛勇接着說道:“第六隊是醉死神的隊伍,現在第六隊裡面應該都是星源者,也都是勞達之前的同伴吧?”
拔宴點了點頭:“是的。”
辛勇繼續道:“勞達在殺死醉死神這件事,存在過錯,但當時處於緊急的情況,且有魁魔隊長的惡劣影響,勞達殺死了魁魔隊長,卻可記做一功。只是功過不能相抵,我們損失的畢竟是一名功勳前三的創世主,所以我必須對勞達作出一些懲罰。
勞達,你聽好了。從現在開始,你是第六隊的代理隊長,即日起帶隊前往月勾戰場與魁魔戰鬥,爲期一年。如果你表現出色,你是正式的第六隊隊長,並且殺死醉死神一事,可以徹底翻篇,你有沒有意見?”
“沒有意見。”
勞達淡淡地說出了這幾個字,射神得逞的笑臉與拔宴嚴肅的面孔,形成了鮮明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