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達回到地球后的這段時間,雖然與親生父母相認了,但基本沒和父母待多久。
看着父母對他噓寒問暖,他其實還是感覺到很溫暖的。
吃完飯,勞達和顧小央坐在沙發看着電視裡無聊的新聞,如哪裡又打仗了,哪裡又暴-亂了。
在他眼裡,這些跟小孩子的小打小鬧差不多,無論規模還是武器,都太差勁了。
正看着電視,勞達忽然發現母親把父親拉進了廚房,樣子鬼鬼祟祟的。
他還沒有見過父母這個模樣,連忙張大耳朵試圖聽他們講什麼。
“他爸,咱們兒子是不是太花心了點,次看到他帶這個姑娘回家,那姍姍怎麼辦,咱們兒子在外面是不是腳踏兩條船了?”
勞達耳朵一豎,忽然覺得好笑,這父母可真是夠操心的。
那姍姍恐怕指的是嶽姍姍,看母親這叫起來的熟稔勁兒,看來那丫頭來過家裡很多次了。
“你別瞎猜了,兒子現在有出息了,有本事的人才會被很多人喜歡,我覺得這兩個丫頭都不錯,姍姍懂事,這個小央聽兒子的話,都是好的。”
“哎,我看姍姍那丫頭挺好,也挺有主見,怕她知道兒子這樣,會不高興。算了算了,孩子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吧,改天我去學校看看姍姍,給她帶點吃的過去。”
勞達有些意外,他見過嶽姍姍幾面,總體印象是對方是個胡攪蠻纏的女孩,長得馬馬虎虎不說,還總覺得別人欠她的。
隨隨便便去校長那裡要求開除老師,真是刁蠻的一筆。
不過看母親好像很喜歡她,勞達也不能多說什麼。
在家裡休整了一天,勞達也沒有忘了向家這羣跳樑小醜的動靜。
原本還想叫曹海派一架飛機過來接他,但曹家的通訊信號似乎被切斷了,各種聯繫方式都打不通。
而且他製作的手環只有監視的作用,也沒有加進去聯繫的功能,現在來看反而是他自己考慮不周到了。
至於官家內部,雖然有官山河老爺子鎮着,但長期被向家堵着,裡面的有些長老也開始了動搖。
畢竟要是向家真動起手來,官家也討不了好。
“對了,小央,向家的最大族地在什麼位置,次去的好像只是他們生活的地方吧?”
“向家一共7個族地,最大的是軍事族地,在北方沿海的一個地軍事基地裡,民航飛機沒有直接到那裡的,只能到鄰近的市,然後還要坐四五個小時的車才能到達。”
勞達搖了搖頭,沒有飛行器還是較麻煩的一件事,原本打算這趟回來去十大家族拿一點的,哪知道十大家族出了亂子。
雖然他知道他只要出現,十大家族一定會乖乖地各回各家。
但這麼一來根本沒有什麼威信,等他哪天走了,十大家族仍是會亂。
“小央,你跟我去向家走一趟,現在出發,然後叫蘭牧原去跟桑聯繫,送一批能源材料到t國邊境,我去完十大家族,會收走這批資源。”
顧小央點了點頭,勞達又跟父母打了聲招呼,直接坐飛機千往向家。
……
一天之後。
向家的冰涼的地下監獄裡面,一束月光從柵縫投到了用鋼筋鐵壁澆築的監獄牆。
兩個向家看管監獄的向家子弟端來了飯菜,直接把裝菜的盤子,摔在了稻草鋪滿的地,震落在地。
“向威,起來吃飯了!”
兩個向家子弟大吼一聲,眼露出嘲諷之色,直接把正蜷縮在地的向威,給踢醒了。
向威惡狠狠地瞪着眼前的兩個人。
“你們不過是向家兩個最底層的人,居然敢對我向家族長動手,等我有機會出去,一定把你們碎屍萬斷!”
話音剛落,這兩個向家子弟笑的更加大聲了。
“你還是向家族長?你真以爲那個勞大師的話是聖旨了?他算個屁啊,給你一根骨頭,你搖着尾巴去啃!你有本事你出去啊,我敢保證,你還沒有走出這裡,已經死了。”
說着,這個向家子弟一腳踩在了飯菜,使勁地跺了兩腳。
頓時間那飯菜烏漆嘛黑,只有老鼠壯着膽子跑過來,吱吱吱地偷吃。
“你這個殺害老族長的同謀,是條狗!你還敢瞪我!”
又是不斷地拳腳相加,向威被打到了牆角,混雜泥土的血從口角流出,眼前也迷迷糊糊起來。
如今這幅慘象,都要從那次圍攻官家說起,落得這個局面,和勞達脫離不了關係。
可是,他能當一個月的族長,享受一人至的權力,不也是勞達促使的麼?
想着那一個月向家下下被勞大師震懾,如一條條聽話的狗似的聽他的調遣,現在因爲勞大師死了,一個個頓時撕破臉皮,人心可畏啊!
但是,向威也不知爲什麼,每當看到手戴着的手環時,總感覺勞大師還沒有死,好像心裡在想什麼,都會被勞大師知道。
近距離連穿甲彈都傷不到勞大師,以勞大師的本事,真的會在空難死去麼?
這兩個向家子弟打了這麼一會兒,也已經是滿頭大汗。
“向威,你這條狗還真耐打,今天到這裡結束,等明天,你爺再來伺候你!”
兩名向家子弟撣了撣身的灰塵,譏諷地丟下一句話。
在他們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牢門外不知何時站了一道身影,這麼無聲無息地站在那裡。
連呼吸的聲音都聽不到,只是一雙眼睛,可怕的嚇人。
“你!你是誰!知不知道向家監獄,不是誰都能闖進來的!”
頓時間,兩名向家子弟掏出兩把槍,對準了來人。
可這人沒有絲毫面色改變,森白的牙齒在月光下閃爍着詭異的光。
一個平淡卻充斥着生殺定奪的聲音,從這人口緩緩而出:“你們剛纔,是誰說的,勞大師算個屁?”
剎那間,金色的頭髮在兩人面前搖曳,這兩人雖然沒有見過勞達,但關於勞達的傳說,早聽得耳根子出繭!
“殺了……”
“他”字還沒有落下,兩個向家子弟的身體從至下被一分爲二,血濺了一地,他們的瞳孔還停留在片刻前的恐懼,死的不能再死了。
撻撻撻……
勞達一步接一步走到倒在地差不多意識模糊的向威面前。
這時候,向威忽然笑了一下,儘管樣子看去很艱難,還牽扯着痛苦。
一字一句地從他口蹦了出來:“勞……大……師……您……來……啦……”
說完,向威眼睛一閉,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