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因爲馬大山的下跪,一時間激起了很大的反響.
頓時勞達等人被包圍在心,處在了言論風暴的檔口。
而沒有人注意到,在宴會廳的一個角落,有四個人聚在了一起。
其有一個人,正是勞達先前在電梯口看到的那個攜帶着手槍的男人。
“看那邊,所有人好像都被那個金色頭髮的人吸引了過去。”
“金色的頭髮,剛纔我還以爲是金色閃電來了,這半年內地下世界被金色閃電弄得人心惶惶,他們叫他勞大師,應該不是金色閃電。”
“你怎麼知道金色閃電沒有別的名字呢,這一次五大勢力好像故意封鎖了一些消息,地下世界只知道是金色閃電成了地獄試煉場最後的勝利者,但還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叫什麼名字。”
“怪只怪我們處在百強榜的邊緣,還無法得到更切實的消息。”
“不用擔心,這一次有人要這裡所有人的性命,還要那個叫樓坤的人,只要我們做成了這一筆交易,那麼我能進百強榜了。”
“大哥,那我們接下來做什麼?”
“趁着這些人的注意力集在那個人身,我們把四周的定時炸彈都放好,等樓坤到了臺,再聽我指令行動。”
帶槍大哥說完,又望了望宴會心地方。
這一次有人出了重金來請他辦事,只要辦成了這筆生意,未來的生活不愁了。
勞大師也好,金色閃電也罷,他都沒有見過,而且這是地世界的襲擊,他根本不認爲名聲赫赫的金色閃電會出現在這裡。
對於這一次的襲擊,他信心百倍。
……
勞達站在場地,沒有因爲馬大山的突然動手而有情緒的波動。
他根本沒有把一個地世界的小丑看在眼裡,更何況還是這麼無腦低智商的角色。
情況的突然轉變令人吃驚,岳雲看着被老馬扇飛,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一個是他敬重的姐夫,一個是北方首富的兒子,他完全懵了,不知道該站在哪一邊。
但是,他很清楚自己的姐夫是什麼性格,姐夫不是一個拿捏不了輕重的人,既然他出手,那麼一定有他出手的理由。
因此,原本他還不把這個金毛少年當回事,此刻也不得不慎重,連忙前,對着金毛少年鞠了個90°的躬。
“這位……勞……勞大師,岳雲不知貴人光臨,先前失了禮數,請勞大師不知者不罪。”
岳雲壓根不知道這勞大師是什麼來頭,但連自己的姐夫都跪了,他要是再往槍口撞,搞不好姐夫都會一巴掌扇到他臉。
他也很後悔,爲什麼憑外貌來看人,自己在商海混了幾十年,居然還以貌取人!
哎,想來也是爲女兒的事情着急,一時間失了穩重。
嶽姍姍和樓坤也失了神,前一秒金髮少年還只是一個被人驅趕的殺馬特,怎麼轉眼的時間,岳雲都對他卑躬屈膝?
這勞達不是一個被開除的大學教授,一個冶煉廠的小老闆麼!爲什麼連父親和姑父都這麼低聲下氣,他到底是什麼來頭?
嶽姍姍看着衆人的反應,以及老神自在的勞達,對她而言,沒有什麼這更有刺激性了——父親,居然會對勞達低頭?
嶽姍姍的嘴脣在顫動,也不知怎的,她腦海忽然閃現半年前在冶煉廠見到的一幕。
她一度以爲那只是自己的幻覺,因爲她後來並沒有見到屍體。
以父親的地位,何必跟一個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的黃毛小子低頭,而姑父更是父親口很厲害的人,連他二人都這般,那麼勞達身可能真的有一些令人敬畏的秘密。
嶽姍姍的後背緊然攀升無盡涼意,瞳孔更是散發出恐懼的色澤。
她越來越篤定冶煉廠那次是真事,也是說勞達身,揹負着一條人命!
勞達微微搖頭,把手的香蕉皮放到了旁邊的桌子。
“我是過來看看,那個被你打了一巴掌的傢伙,說話不是很好聽。你雖然不是馬家的人了,如今也沒有馬家,但你作爲安保,我還是希望你把他扔出去。”
話音一落,馬大山立刻打了個激靈。
“來人,把剛纔那個人扔出去!”
“老馬,他是……”
岳雲眼角一抽,連忙拉住了馬大山。
馬大山瞪了一眼岳雲,立馬在對方耳邊警告:“老嶽,我知道他是誰,但是張董事長本人親自來了,我也會當着他的面把他兒子扔出去!”
說完,馬大山哼了一聲,叫來兩個人,把昏迷過去的張信擡了出去。
“勞大師,您還有什麼吩咐?”
馬大山再次回到勞達面前,抱手問道。
“沒什麼吩咐,你先走吧。”
馬大山實際也不願意在勞達面前多待,連忙應了一聲,疏散了圍觀的人,然後離開了宴會廳。
馬大山一走,岳雲反倒是不好拿捏他應該用什麼樣的方式對待勞達,因爲他不清楚勞達究竟是何方神聖。
但他還是選擇相信馬大山的話,繼續先前的恭敬,剛纔造成的影響太大,他打算平息了這場鬧劇之後,再回去問馬大山勞達的身份。
“勞大師,剛纔嶽某有眼不識泰山,也擾了您的雅興。您是姍姍的朋友,我讓姍姍好好招待您,那邊還有很多美食,請您享用。
我們一會兒還有一些節目,請您留下來觀看,宴會結束後,嶽某再給您陪不是。”
岳雲說話的時候,嶽姍姍有些被雷擊之感,她現在看勞達的眼神裡,充滿了畏懼。
連忙搖了搖手,朝勞達道:“你剛纔不是說要走麼,那你趕緊走吧!”
勞達看了一眼嶽姍姍,突然覺得有些好笑,他確實準備走了。
但他察覺到嶽姍姍好像有點怕他,難道因爲有人跪在自己面前,讓她慌了?
勞達覺得嶽姍姍的態度轉變非常有趣,前一刻還叫囂,後一刻慫了。
不過嶽姍姍真以爲她自己是誰,還是說她以爲勞達是誰,揮之即來揮之即去麼?
勞達目光在宴會廳周圍掃了一圈,他一直都沒有忽視那個攜槍者在做什麼,這一刻,他反倒是改變了主意。
“嶽姍姍,你的父親叫你好好招待我,給我去拿杯卡布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