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話一說出口,他注意到曹家臉色的變幻,頓時皺了下眉。
“曹族長,難道,官家還沒有把黑熊之劍送到你們曹家麼?”
勞達原以爲他的話用不着反反覆覆地說,提醒官家一次已是足夠,所以見到曹海後,也沒有問黑熊之劍的事情。
可對曹家來說,黑熊之劍可不是凡物,因此那更應該在他下飛機的時候,把感激他贈與黑熊之劍的話擺在前面說,可直到現在,曹家也沒有談及關於黑熊之劍的事情。
所以勞達一猜猜到黑熊之劍一定還在官家!
勞達一巴掌拍在了面前餐桌,等石料做的餐桌直接被打碎成八瓣,菜餚也落在了地面。
曹家族長一驚,一看是勞達生了氣:“勞大師,其實不打緊,我們四大家族本是一體,官家既然喜歡黑熊之劍,放在他們那裡也……”
“我堂堂武器大師,有一說一,有二說二,我造的武器不是你們用來互相贈送和溝通友誼的橋樑。官家屢次不把我的話放在眼裡,看來是真的不知道我的脾氣!”
勞達哼了一聲,曹家噤若寒蟬,眼前這位可是斬殺渡邊龍一的人,要是他生氣起來,官家怎麼擋得住?
跟在曹族長後面的一位長老見情況不妙,連忙命人去通知官家,看來官家不把劍給曹家,勞大師要動真格的了。
“勞大師,請息怒,我們爲您準備了客房,要不您先去……”
“不用了,曹家的歡迎我很滿意,但是我提醒你們一點,同爲十大家族,沒有誰附屬與誰的說法,老實人不是天生註定要受欺負的,你們不敢去問官家要,那我現在爲你們做主!”
話語一落,曹家衆人全部嚇了一跳。
勞達目光一瞥:“曹海,官家的領地你應該知道吧,馬準備飛機,通知官家,勞達來了!”
……
此時此刻,在官家領地,官家已經收到了曹家發來的消息,以官山江爲首的十餘名官家高層聚集在會議廳,商量勞達光臨四大家族的事情。
官若然作爲子孫輩,本沒有資格站在這裡參與這一次的會議,但因爲曹家說勞達將爲了黑熊之劍一事過來,所以作爲將劍帶回來的人,官若然正在面臨詢問。
“若然,二爺爺問你,這黑熊之劍,你還有沒有隱瞞的?”官山江眼睛瞪如銅鈴,嚴肅地指着站在桌子旁邊的官若然。
官若然嘆了口氣,次森林回來之後,原以爲史萊姆的粘液可以救爺爺,可沒想到整整調試了數個配方,都沒有讓爺爺的病情有半點好轉,所以爺爺生病的這一段時間,家族大小事務都由二爺爺官山江把持。
可是,二爺爺官山江是個極爲自負的人,自從接了家大小事務以來,他的野心也日益增長,甚至有一次他與爺爺官山河談話時,說,如果撐不住了,官家交給他來掌管。
那天從森林帶回黑熊之劍時,整個官家高層都被黑熊之劍所展示的威力震懾到,光是能增加三倍的力量,足以讓一個普通人成爲一個用劍高手,更不用談劍本身還有震懾野獸的威力。
所以官山江便決定,將把黑熊之劍作爲官家的鎮族之寶,可沒出一天,曹家派人來通知,說勞大師將此劍送給曹家,頓時引起了官山江的不滿,當下回絕了曹家。
曹家不敢有任何意見,這時候官若然站出來進行對峙,告訴官山江勞大師的脾氣,說如果不按勞大師的做,怕是會引起勞大師的不滿,到時候勞大師門來算賬,不好解決。
可官山江一意孤行,不但沒有當回事,甚至覺得官若然說的十分可笑,還說這個所謂的勞達是是掛羊頭賣狗肉,官家的領地也不是誰都能夠進來。
官若然心着急,可根本沒有用,不僅僅是黑熊之劍的事情,連先前答應勞達的一千萬和一百萬美刀,她也還沒盡數給全,原因無出其他,正是官山江不允許以官家的名義這麼做。
此刻面對官山江的質問,官若然再次重複道:“二爺爺,我已經把勞大師的厲害講的很清楚了,我的朋友曹海不止一次告訴我,一定要按勞大師的意思做,可您一直一意孤行,不以爲意,要是我爺爺掌管大局,肯定會把劍還給曹家!”
“閉嘴!現在是我當家做主,還是你爺爺?”官山江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接管家族以來,處處都有人把他和官山河相,他一直認爲他官山河強,聽到這話,無異於觸怒了他的底線。
二長老見勢,忙對官山江說到:“大長老,我同意你的看法,若然她還是小孩子,她見識過什麼,稍微厲害一點的人,怕在她眼裡都很厲害。”
四長老順了下去:“那勞什子勞大師,頂多是一個懂點旁門左道的道士,我們官家近千年傳承,人數衆多,爲什麼他說什麼我們要聽什麼,難不成我們官家是他的下屬?”
官山江眯了眯眼睛:“若然,你都聽見了,你也不用再維護那個什麼勞大師了,他勞大師要是真能飛天遁地,還會坐曹家的飛機來?曹家附庸他人慣了,那是他們曹家根深蒂固的奴性,我們官家在十大家族,只有向家可以一,你可別跟一羣奴僕待久了,忘記了你自己是官家的人!”
官若然如遭雷擊,她實在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自己的二爺爺口說出來的。
一瞬間,她眼眶溼紅了起來,咬着牙齒說道:“二爺爺,海哥、南宮秀還有玲玲姐瑤瑤姐,都是跟我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他們從來不是什麼附庸什麼奴僕,我也從來沒覺得官家高人一等!”
官山江拍案而起:“事實是如此!不用說了,一會兒那勞什子勞大師來,你要去迎去迎,我們官家沒你這樣的軟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