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的氣氛變得有些失意,勞達的一句話,似乎揭開的是兩名王族子弟身的傷疤。
多考繼續說道:“王族的子弟,並不像是外界所想象那麼美好,我們在獲得尊貴的身份同時,也面臨着優勝劣汰。在我們被王族送到阿戈爾多的那一天,我們知道我們的天賦在王族同一代,是要被放棄的一方。
阿戈爾多學院,聽起來是非常美好的地方,但實際又跟垃圾集營有什麼區別,這裡的王貴族在各自的明,都屬於被邊緣化的王族,雖然大家不會直接挑明,但我們身在其,最清楚這些背後所代表的意義,也因此很討厭那些戴着有色眼鏡卻又要裝作懼怕我們的人的虛僞的目光。
這裡的教授是這樣,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我們是被邊緣化的王族成員,他們怎麼會不知道我們即便以後回到了各自的明,也成爲不了王族的當權者?他們表面對我們懼怕和尊敬,但實際背後,卻是嘲笑我們,之前有一位武器教授,在背後嘲諷我們是一羣不可救藥的垃圾,說如果不是我們王族的背景,我們什麼都不是。
這是我們討厭這裡的教授的原因,他們其實看不起我們,只是礙於我們王族的身份,纔會處處表現出尊敬,他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讓我們變得更出色,他們每天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是爲了讓自己過得舒服些,以及給自己少惹些麻煩,他們是在完成任務走過場,您說這樣的教授,我們有必要對他們友好麼?”
勞達靜靜地聽着,沒想到多考這麼一位王族子弟,居然還有這麼多想法,但這種想法卻又那麼真實,光鮮亮麗的背後,是默默承受的非議,這些王族子弟爲了宣泄,只能用對抗的方式來掩飾內心的不爽,久而久之,他們便一個個成了教授驅趕者。他們變得不需要他人來聆聽他們自己的聲音,或多或少,也有些自暴自棄,因爲他們知道算日後他們離開這裡,也是渾渾噩噩地做他們的王族成員。
“但力大教授,您剛纔的這句話,讓我看到了您和那些教授的不同,您知道我們是被王族放棄的那一批成員,而不是在背後諷刺我們,這一點,我可以原諒您之前傷害我們的行爲。”多考說到。
啪的一聲,勞達一巴掌拍在了多考的頭:“臥槽,我還用得着你原諒?”
“哎哎哎,教授,我說錯話了,這個本能……是本能地裝!”多考連忙縮了縮脖子,求饒道,“哎,其實您這種教學方式,我們並不反感,反而感覺到我們是真實存在的,或許,您沒有把我們當王族的子弟來看。”
易斯威點點頭:“王族子弟的身份,其實有還不如沒有,沒有這層身份,我們不用揹負這些非議了。”
面對兩名學生的袒露心扉,勞達突然覺得這兩名王族子弟變得更加真實了起來,每一個人其實都揹負着壓力,或者是身邊的人的不解,或者是與生俱來的他人的期待,亦或者是對自己的期望,壓力像是一塊大石頭壓在身,叫人喘不過氣來。如果這個時候他們能敞開心扉將這些心裡話說出去,那麼對他們而言是一種饋贈。
勞達不知不覺,切的是兩名王族子弟深埋的一面,亦或者說這不僅僅是在這兩名王族學生隱埋的東西,而是所有知道自己來這裡的意義的王貴族學生,所揹負的現實壓力。
如果他們不能讓自己變得更好,那讓自己變得更爛,變得憤世嫉俗,同樣是沒有人能夠理解他們心的苦,那讓這一切變得更加糟糕!
說實話,這確實是一羣爛人,但他們並不壞,他們有自己的想法,只是走了一條錯誤的路。
任何時候,都不應該放棄自己,壓力始終在那裡,路要一步一步走,困難要一個一個克服,你不可能一口氣搬掉所有的石頭,但你能一點一點將石頭搬走,最終卸下所有的負擔。
勞達緩緩站了起來,走到多考和易斯威的前面,拍了拍他們的肩膀:“王族班的學生應該都是以你們馬首是瞻,只要你們從現在按照我說的去做,我一定會讓你們讓所有人都刮目相看,即使回到你們各自的王族,你們也將成爲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教授,您不是在說笑吧?”多考和易斯威並沒有太興奮,他們十分清楚自己的境地,他們自己都自暴自棄了,憑新來的教授一句話能改變他們的現狀?這根本不現實。
“你說呢?”
話音剛落,勞達將手按在了一旁的金屬架子,一陣白光閃過,這金屬架子已經消失不見,卻而代之的是同樣金屬色澤的一支槍!
多考和易斯威眼睛都直了,他們從來沒有看過這麼神的現象,這不是魔術,也不是鍊金術,這完完全全是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變成的!
“教授,武器鍛造貌似不是空手鍛造的吧?!”多考仍沒緩過神。
“當然!”勞達把手按在了多考的衣服,轉眼間多考的衣服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金屬鎧甲,而此時勞達手的金屬槍也不見了,這一切都在短短的時間完成了!
“好……好厲害!”易斯威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這特麼已經不足以用神來形容,兼職是創造啊!想要什麼來什麼!
勞達笑笑,他喜歡看到這種沒見過世面的表情,這兩個王族子弟應該不知道他勞達的身份,也是,王族一直都是高高在的,而且以前他是至尊星域的,和絕滅、霜天兩個星域基本沒有交集,對方肯定沒有聽過勞達這個名頭,所以在這裡展現這種創世能量,完全不會受到懷疑。
這一手,徹底鎮住了多考和易斯威。
見多考和易斯威當即朝着勞達鞠了一躬:“教授!有什麼事情您儘管吩咐!”
“哈哈哈!好!”勞達樂道,“正好有一件事,我想知道關於那莎的一切情況,你們把了解的都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