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才說起流雨流火的母親,突然收到了流雨母親被打的消息,連勞達都覺得這未眠也太湊巧了,不過流雨對她的母親很重視,沒顧得和勞達打一聲招呼,跟着流感和流冒兩個斯坦星人走了。
勞達本來沒打算跟過去,可他忽然覺得剛纔那段對話似乎有點古怪。
從流雨看到兩人時說話的語氣,好像並不很樂意見到對方,也不希望他們來到她的住所,可見流雨和對方有一些矛盾。
先前流雨說族裡面的同齡人最近不待見她,那有何必專程來找她,爲的還是她母親的事情。
有古怪。
勞達反覆地想着剛纔的畫面,越想越覺得剛纔那兩名斯坦星人鬼鬼祟祟,人流雨母親被人打了,他倆和流雨關係又不怎麼好,需要他倆操心什麼?
流雨可是專門來接待他的,這會兒被人叫走,這令他有些不悅,還是決定先跟着去看看。
此時,流感和流冒已是載着流雨在前往目的地的途,剛纔流雨一時頭熱,聽說母親被打,也不顧對方是誰,立刻跟着走了,現在坐在飛車,她纔算鎮定了些。
“流感、流冒!你們倆什麼時候到我家的,我母親被打,你們又是怎麼看到的,打我母親的是哪些人?!”
連續的質問從的流雨口發出,流感和流冒依舊是着急忙慌的表情。
“流雨,我們之前在街,看到你母親被幾個人圍打,我們立刻到你家來通知你,誰知道你不在。怎麼,你還以爲我們騙你不成?”流感說道。
流冒跟着說:“流雨,我們剛纔也想幫你母親來着,但我們實力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們都帶着裝備裝着頭盔,我們看不清他們的樣子!”
流雨皺着眉頭,仍是不相信這兩流氏子弟說的話,他們和她從小一起長大,因爲流雨的母親是外族人,流雨是旁系,因此他們從小欺負她,甚至罵她的母親。
所以在流感和流冒說她的母親被打時,流雨是有一丁點的懷疑的,但剛纔情況緊急,她也沒有多想,跟着流感和流冒離開,可冷靜下來後,她不相信這兩人會這麼好心。
忽然,流雨感覺有些不對勁,周圍的景象快速往後掠過,很快已經飛出了居民區,進入了東南部的自然森林,這顯然不是她母親住的地方。
“你們要帶我去哪兒!我母親不可能離開東北部居住區!”流雨這時候終於意識到了什麼,連忙抓住了流冒的頭。
啪!
突然,一個巴掌重重地拍在了流雨的臉,這一下把流雨打懵了!
“臭婆娘,不用這個理由把你騙來,你又怎麼會乖乖地跟着我哥倆出來?你是我們流氏族的禍害,也是整個象族的災星!”
“臭婆娘,這次只有你死了,我們象族才能安寧!你馬會見到你死去的父親!”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你們纔是象族的災星!你們快讓我下去,我身有定位器,要是我爺爺知道我在哪裡死了,你們一定也不會好過!”
“是嗎?我們在飛車裝了屏蔽器,你爺爺不可能知道你的位置。再說了,你一死,你爺爺的位置也很快坐不住了,誰還會來幫你找出殺你的兇手?”
看着眼前這兩張猙獰的臉,流雨的臉已是陷入了恐懼,她以前只覺得這流感和流冒只是壞了點,讓人討厭,不會做出觸犯斯坦星法的事情。
可現在,她竟是發現流感和流冒是完全陌生的兩名同胞,他們居然有想殺她的惡毒念頭,而且這還是計劃好的!
不一會兒,飛車已經降落到了自然森林深處,溼漉漉的空氣瀰漫着粘稠的味道,流感和流冒將流雨用繩子綁住,扔在了地。
流雨的臉着地,沾滿了腥臭的泥土,乾淨的臉龐頓時變得污濁不堪,身的衣服也全部被浸溼。
這裡是一個無人前來的地方,即便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聽到。
流雨喊得嗓子都啞了,除了鳥獸的回鳴,她沒有得到任何迴應,她又怎麼會想到,幾十分鐘前還和勞大師在一起,幾十分鐘後,會身首異地?
“你們爲什麼要殺我!你們再討厭我,也應該知道殺同胞會讓你們終身禁閉!”
啪!
流雨剛咬牙切齒說完一句,流感又是一巴掌拍在了她的臉,這一次下手之重,直接打破了流雨的嘴角,一絲血跡掛了下來。
“想知道爲什麼?那好,我可以告訴你!你知不知道爲什麼最近氏族的幾個兄弟姐妹都不待見你麼?你又知道爲什麼造族會突然來到我們氏族領地麼?”
流雨被打得有些恍惚,但聽到這句話,還是將視線聚焦,瞪着流感:“爲什麼!”
“那讓你死個明白!
前段時間,二十名氏族直系管理者登了觀星塔,例行預測未來的斯坦星的大事件,但是,這一次預測,竟是在天象鏡看到了造族被毀滅,而且在最後,還出現了你流雨的面孔。”
流雨一怔:“這關我什麼事!”
“哼,關你什麼事?”流感反問,“關你的事大了!你應該知道,天象鏡除了能看到未來短時間內的天候變化,還能夠預測未來十年的大災害事件。
造族是遠古五大家族之一,數萬年的歷史傳承,如果他們被毀,這絕對不是一個好的徵兆,而你出現在了天象鏡的畫面,也是說,造族的毀滅,和你有關!”
“胡說!那只是預測!還沒發生,爲什麼要把罪都強壓在我的身!”
“沒有爲什麼!象族歷史,哪一次重大災害預測失誤過,這一次原本你爺爺想要把這個消息壓下去,但是不知道爲什麼走漏了風聲,被造族的族長知道。
你現在知道造族的族人爲什麼會突然來到我們族地了吧,他們是來拿你興師問罪的!你連累了我們整個象族!”
流雨拳頭捏得咯咯作響:“算這是真的,你們沒有資格把我抓到這裡來,你們更沒有權利剝奪我的性命!”
“呵,你以爲有人願意把你交到造族的族人手麼?”
“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把你交給造族,或許能讓象族暫停風波,但這麼一來,你爺爺沒事了。只有你失蹤了,他們找不到你,造族纔會把這件事的影響力擴大,繼續給象族施壓。
到時候,你爺爺的位置不能保住,你爺爺在族長位置待了這麼久,自從你父親娶了你母親後,族裡面不滿你這個旁系後代了,只要你失蹤,造族一施壓,你爺爺很快會下來。
到時候我們爺爺位接管後,再宣佈你已經死了,那麼象族在看到你的屍首後,自然會認爲危機已除,和我們象族重歸舊好。”
一字又一字,流感的話重重得砸在了流雨的心臟,她萬萬沒有想到最近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而且也沒有想到,爺爺現在的處境變得這麼糟糕!而她知道真相的這一刻,也是死到臨頭了!
流雨的眼前閃過流火、父親、母親的面孔,看着眼前兩個猙獰的面孔,已是絕望。
“對不起了,流雨,要怪,怪你自己是不幸的產物!”
流感舉起了手利器,對準流雨的要害處猛地刺下。
咻!
流雨閉了眼睛,可在這時,一道破風聲響起,緊接着,流雨感覺類似水花的東西濺在了自己的臉。
再次睜開眼睛時,眼前站着的不再是流感和流冒,在混雜着血水和爛肉的泥土之,赫然是舉劍而立、片塵不染的勞達……勞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