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個傢伙出來了,就是他暗算的我,荊無名也是他打傷的。?.”不等石虞蘭回答,藍婭就再次小聲說道。
“可是我們連法寶都沒有買,用什麼和別人打?”石虞蘭苦着臉說道。
藍婭也是咬着牙說道,“今天算便宜這個傢伙了,我們先看看他的手段。等買了法寶後,再來殺這個垃圾。此人如此陷害我,我一定要殺掉他。要不是寧城,我早就變成別人的奴隸了。”
“我也是。”石虞蘭低聲說了一句,“藍師姐,謝謝你和寧城。這一天時間是我娘去世以來,我過得最開心的時候。”
藍婭握住了石虞蘭的手,“虞蘭師妹,我知道你不可能和無名繼續一起的,也知道你不可能跟着寧城。所以這次曼倫星空的選拔賽結束後,就和我一起去星空流浪吧。你長的漂亮,命運比我還要坎坷,真是難爲你了。”
這一刻藍婭完全忘記了自己來的目的,全心全意的安慰起石虞蘭來。
寧城心裡也是有些默然,石虞蘭七歲就成爲了一個孤兒,獨自生活。他兄妹雖然從小就沒有父母,卻可以相依爲命,甚至還可以呆在孤兒院。直到十二歲的時候,他才主動要求帶着妹妹離開了孤兒院。儘管他和妹妹若蘭多次會去查過他們的父母,卻從未有任何消息。
而石虞蘭不但七歲就沒有了父母,所在的地方不要說孤兒院了,一不下心就會連命也送掉。這些還不算,石虞蘭還要揹負着大仇。相比起這些。妹妹若蘭比她要幸運多了。至少還有他這個哥哥。
石虞蘭說她和藍婭在一起的一天才是最開心的,或者就是她的本心發出來的,沒有任何說謊。也許石虞蘭那有些狠毒的手段,也是因爲這種環境養成的。相比起石虞蘭,荊無名卻善良多了。
“藍師姐,你爲什麼說我不可能跟着寧城?寧師兄人真的很好。我們幾個都受過他的恩惠。”石虞蘭疑惑的問了一句。
藍婭看着石虞蘭說道,“寧城我知道的不多,不過他有妻子。再說就算是他沒有妻子。你和無名的過去,他也不會和你有任何關係的。”
石虞蘭微微一笑,“寧師兄是一個好人,他是唯一一個救我,沒有任何其餘想法的人。我會一直將他當成最好的朋友,至於我和他不會有別的關係,不是因爲荊無名。我不恨荊無名,我們將來註定也只是一個陌路人而已。
不說我的事情了,這些我都不想再提起。藍師姐你說說,寧城有妻子了。爲什麼他的妻子不在身邊?”
藍婭嘆了口氣,“這應該怪我。當時我追他,將他追進了明虛峽谷。我都不敢想起這件事,一想起來心裡就悶得慌。”
寧城無語的看着這兩個女人,剛纔還咬牙切齒的要報仇。這八卦起來,很快就將深仇大恨忘到一邊去了。
沒有繼續聽這兩個女人的話,寧城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擂臺上面。
此時擂臺上站着兩名修士,一名身穿褐色衣服的年輕男修,臉上帶着一絲陰鷙的殺氣,碎星修爲,寧城知道此人就是公西魁。公西魁背後有兩道隱約的星輪,周身星元凝聚,澎湃不已,可見此人是一個高手。
以寧城的眼光,如果藍婭的裝備齊全,應該是可以幹掉此人的,現在藍婭沒有法寶,那絕對不是此人的對手。
另外一名身穿灰衣,看起來比公西魁還要高出一個頭,背後也隱約是兩道星輪,同樣是碎星修爲。
“感謝各位來19號擂臺捧場,我代表其餘兩名擂主歡迎大家。也希望有人能夠將我們三個打下去,然後成爲新擂主。擂臺沒有眼睛,只要上了擂臺,生死自負。”
公西魁站在擂臺上對觀衆抱了一下拳說道,他最後一句話卻面向自己的對手,顯然是譏諷對手了。
寧城隱約有了一些明白,只要長期在這裡戰勝對手,就可以成爲擂主。擂主是可以分享部分門票的,這種來錢的方式不但簡單,還可以磨礪自己的修爲。因爲和各種各樣的挑戰者來戰鬥,這種磨礪絕對不是普通的修煉能替代的。
當然這種磨礪也是有代價的,萬一來了一個強者,那就是死。公西魁的意思是19號擂臺有三個擂主,除了他之外,還有另外兩人。寧城猜測,其中一人必定是柯克。
“魯珀,來自赤天星。既然公西兄如此厲害,那就請吧。”身穿灰衣的修士冷冷說了一句後,祭出了自己的法寶。他的法寶帶着慘然的白芒,竟然是一件萬骨杵。
一種陰森森的白骨氣息傳來,寧城心裡暗道,這傢伙要煉成這件萬骨杵,要殺掉多少人啊。這魯珀絕對是一個殺人魔王,否則根本就煉製不出來這樣一件陰魂森森的法寶。
公西魁並不在意魯珀的萬骨杵,不慌不忙的祭出了自己的法寶。他的法寶是一個地球儀一般的圓球,寧城也認不出來這是一件什麼法寶。
“將這個擂臺給我讓出來吧。”魯珀說話間,手中的萬骨杵已經幻化成爲無窮無盡的枯骨轟了出去,哪怕這十九號擂臺坐的人不少,所有的人也都有一種陰森襲來。就好像突然跨進了地獄一般,到處都是骷髏,這種陰氣簡直懾人心魄。
公西魁哼了一聲,圓球同樣砸了出去。
在公西魁的圓球祭出的同時,擂臺上就再也看不見兩人。衆人眼中只有一陣陣茫茫的黃沙,而在這茫茫黃沙中似乎又有無數的骷髏白骨在慘叫。
此時擂臺不再是擂臺,而是黃沙白骨。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廣袤沙漠的畫面,在這廣袤無邊的沙漠中,行走的人一個個都變成了白骨,這些白骨在黃沙中掙扎,呼號。
別人看不清楚擂臺上的情況,寧城卻看的清清楚楚。公西魁佔了上風,他的圓球不斷的營造出一個黃沙漫天的沙漠氣息,事實上那些黃沙也是真的黃沙。這些黃沙讓魯珀在其中感覺到了頓滯和煎熬,出手的動作和他的萬骨杵都緩慢下來。
寧城知道,這是公西魁的域。這傢伙能在19號擂臺成爲擂主,果然是有幾下的。寧城看了看前面的藍婭,藍婭也沒有繼續和石虞蘭說話,而是目不轉睛的盯着擂臺上。顯然她也被公西魁的出手驚住了,公西魁一個碎星修士,居然有如此強大的域。
劇烈的爆炸聲音,和慘叫聲從擂臺上傳了下來。黃沙漫天飛揚,不過並沒有脫離圓球的範圍。這些黃沙都在圓球的一定範圍內圍住魯珀,而此時的魯珀已經忙於應付了,看樣子他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對手。
寧城的神識注意到公西魁的黃沙漫漫的形成了幾個人形,而公西魁卻在這漫天的黃沙中消失不見了。
寧城的星空識海強大無比,依然清晰的看見了公西魁的真身。公西魁卻祭出了一柄短弓,同時用力的拉開了短弓,而短弓上卻沒有任何弓箭。
“咻!”一道急促的弦響傳到寧城的識海中,寧城的神識撲捉到一道和黃沙一摸一樣的箭形射了出去。
死亡的瞬間,魯珀終於覺察到了不妙,他的身形扭轉的猶如一個掛在正旋轉旋螺上的飄帶,急速的晃動起來。就算是這樣,他依然沒有辦法躲開公西魁的這一道無影黃沙箭。
箭影沒入魯珀的身體,沒有半分聲息,魯珀也完全頓滯住了。公西魁並沒有就此罷休,一柄短刃揮出,魯珀的腦袋直接飈起一道血箭。
在魯珀腦袋飈起血箭的同一時間,漫天的黃沙消失不見,那陰森森的白骨也同樣消失不見。一個巨大的圓球懸浮在了公西魁的頭頂,而那萬骨杵失去了控制,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地上除了魯珀的屍體,哪裡有一粒黃沙?
魯珀連元神都沒有溢出,寧城清晰的看見,魯珀的元神早就被公西魁的那一箭射殺。
一陣陣的鬨鬧傳來,顯然觀衆對這種慘烈的殺戮感覺到非常的滿意。
藍婭和石虞蘭默然不語,兩人的修爲都比公西魁高,可是她們知道,換成她們上去,也不一定能從這漫天的黃沙中走出來。
公西魁不慌不忙的撿起魯珀的戒指,一團火將魯珀燒成飛灰,這才抱了抱拳說道,“感謝大家的捧場,我相信今天應該不會再有人挑戰我了。不過大家的藍幣不會白花,馬上柯克將會爲大家奉獻一場更爲精彩的打鬥。”
“別急啊,誰說沒有人挑戰你了,我不就來了嗎?”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傳到所有的人耳朵裡面,隨即一名鬍子拉碴的青年憑空走上了擂臺。
這名青年身上帶着一絲絲星空中的滄桑氣息,整個人都猶如一個星空一般。
這是一個星空流浪者,這一刻所有的人都看出來了。
公西魁剛纔斬殺魯珀的精彩,還沒有讓別人看夠,這個時候又有人上臺挑戰公西魁。19九號的擂臺觀衆席上,再次爆發出雷霆般的掌聲。他們出錢來這裡自然要看最精彩的,剛纔那漫天黃沙的打鬥場景如此精彩,前來觀看的人,哪裡願意錯過第二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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