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故事聽下來,三條健男已不知腦補了多少夢幻畫面,此刻的他笑得像個孩子。
“能遇到三位,我三條健男真是三生有幸啊!”
曾諾笑笑不說話。這就激動到不行了?待會兒不會心臟病吧。
“對了曾先生,我想請教一下,你那招原地消失的忍術,是不是傳說中的神級忍術?”
曾諾眼珠子一轉,隨機說道:“所以你要聽我把故事編……不,把故事說完嘛。”
“洗耳恭聽!”三條端正了一下坐姿。
“我在伊賀的第三年,已經掌握了所有伊賀流忍術,經過測試,被評爲上忍,之後我就退出了組織,開始在島上歷練。”
“有一天,我在森林裡練習遁術,不知道從哪走來一個老頭。一見面,他就看出了我上忍的身份,隨後交給我一本《萬川集海》,讓我看完了這本書再到這裡找他。我翻來一看,好傢伙,這本書記載了所有流派的忍術。隨後我就開始研究那些我還沒掌握的。差不多用了一年的時間,我把書學完了。”
“當我再次去到那個地方,發現老頭就在那等我。他說,我完成了考驗,給了我一個卷軸,我打開一看,是伊賀流遁術的最終奧義忍法,光隱。就像你從視頻中看見的那樣。”
此時,三條健男眼裡閃爍着耀眼的光芒,抓着我的肩膀問道:“你可知道那位老者的名字?”
“百地三太夫。”
鴉雀無聲。
“百地三太夫可是伊賀流創始人啊!你居然能見到他!真是不敢相信。”木下太郎看着曾諾說道。
察覺到木下的語氣夾帶着一絲懷疑的味道,曾諾在想,莫非離譜了,但話都說出去了,只好硬着頭皮繼續編了,乾脆就再離譜一些好了。
“怎麼,這很奇怪嗎?我遇到的可不止百地三太夫一個啊,後來,我陸陸續續還遇到了服部半藏、風魔小太郎、真田幸村、不知火……”
“啪。”
沒等曾諾說完,只聽啪的一聲,三條健男給了木下太郎一記響亮的耳光。
“木下君,痛嗎?”
木下太郎摸了摸自己被扇得充血的臉頰,點了點頭。
又是啪的一聲,三條直接給了自己一記耳光。“確實痛,看來這不是夢。”
三條健男正色道:“曾諾先生,你可知道,這些人可全都是天照國曆史上享譽盛名的上忍,是忍者之中巔峰般的存在!但是他們屬於歷史上不同的時代,怎麼會同時出現在一個地方呢?這真的令人太費解了。”
曾諾知道,現在是忽悠的最關鍵時刻,不在現場讓他開開眼,這個傢伙是不會徹底相信的。畢竟這種事情,換作任何人聽了,都會覺得是曾諾的腦子有問題。
但對三條這個武癡來說,這種故事是有奇效的。充分滿足了他對忍者的幻想,哪怕有點顛覆三觀。
“曾諾先生,我有一個請求。”三木眼中發出期待的目光。
來了來了,等的就是這句話。
“我明白你的意思,這種事情換作是我聽到,也很難相信。所以,我現在當着你的面使用一次最終奧義忍法,光隱。讓你心服口服。”曾諾一邊說話,一邊悄悄的將光隱晶塊藏在手心,然後走到大廳中央位置。
他雙手放在胸前,裝模作樣的變換不同的手勢,假裝在結印,嘴裡念着:“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唸完最後一個字後,按了一下晶塊上的按鈕,然後曾諾就原地消失了。
三條和木下直接給跪了。
兩個人一左一右,四肢撐地,嘴巴張的大大的,一動不動如同一對擺在門口的石獅子。
曾諾爲了表演效果,還分別踹了兩人一腳。然後解除了隱形。至此,套路完成。
如果還是不信,那就真沒招了。
半晌,三條如夢初醒,他依然跪在那裡,誠懇的說:“前輩,我想拜您爲師,您有什麼條件就跟我說,殺人放火,我絕無二話!”
曾諾聽到這句話,懸着一上午的心總算是放下了。既然三觀已被顛覆,後面的事就好辦多了。
他假裝爲難的說:“放火什麼的倒不至於,主要是島上的前輩叮囑我,最終奧義不可輕易傳授於人,必須考驗被傳承者是否具備一名優秀忍者的潛質、最關鍵的是,是否能堅決執行忍者精神,這些你有嗎?”
三條一看有戲。隨之表態:“我認爲,我完全具備一名優秀忍者的潛質,今後,我會時刻要求自己絕對服從、絕對保密、絕對忠誠、絕不背叛。請前輩考驗我吧!”
逐字逐句,斬釘截鐵,鏗鏘有力。
曾諾說:“你我今天能夠認識,也算有緣分。我暫且答應你,考驗期就從現在開始,這個過程可能會比較漫長,你要記住你說過的話。”
木下點頭如搗蒜。
曾諾指着雪玲和曾小雨,對三木說:“這次我們從中途島出來,是帶着任務的。這對母女身份特殊,她們的安全比我們的生命還要重要,接下來,這對母女的生命安全交由你來守護。”
“來人,給我在南江都僱十個身手最好的女保鏢,二十四小時保護這對母女,不論價錢。再派兩個傭人負責起居。”
說完,三條用詢問的眼神看着曾諾。
曾諾點點頭,繼續說:“今天我們出手傷人導致被治安隊通緝,也是出於保護她們的原因。你弟弟的事,還多有得罪。”
三條手一擺,說道:“不至於不至於,這也算是爲民除害,就當我弟弟爲廣大女同胞的安全做貢獻了。”
周凝聽到這句話,剛喝的水都噴了出來,給了三條健男一個讚許的眼神。
“行了,那今天就到這裡吧。記住,我們今天的談話,決不允許再被其他人知道。”曾諾伸了個懶腰,然後摸了摸肚子。
三木健男倒挺會來事,秒懂。立即把大家招呼到餐廳。
雪玲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她問曾諾:“對了,小雨還在上幼兒園,治安隊肯定已經注意到這一點了,看樣子…”
三條馬上接過話:“我來安排,我來安排,不勞小姐費心,三條家有非常優秀的家庭教師。”
也不知道爲什麼。此時此刻的曾諾和三條健男,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曾諾有一種負罪感,他感覺自己在教唆小朋友做壞事。
三條健男感覺大家在看自己的時候,目光中多了一絲憐憫和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