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江都,三條城。
家主三條健男正在研究一段視頻。也就是此前他的手下躲在院子角落偷拍的那段視頻。
這已經是他第四十八遍回放了。他非常想找一個理由證明這段視頻是合成的。因爲這種不科學的現象讓他感到非常困惑。
“你們是怎麼拿到這個視頻的?”
拍攝者說:“下午一個出租車司機到府上來舉報,說三條城有人拒絕交天照稅,還殺了我們的人。我們就派人到這夥人的住所打算伏擊,當時我負責記錄。”
“家主,你說此人會不會掌握某種鬼神之力?”另一個手下開始抖機靈。
“放屁。世上若有鬼神,我天照國百年前就已經被赤兔國的亡魂給生吞了。”三條健男瞪了一眼家丁,鄙夷的說道。
“不過除了鬼神的說法,其它的角度根本解釋不通啊。難道,世界上真有最高級忍法?”三條健男開始自我懷疑。
“木下君,你覺得這會不會是忍術?”三條健男朝着身後一名忍者裝扮的男子問道。
三條健男從小癡迷忍術,他深知忍術也是要遵循科學的,比如遁走之術,無非是利用周邊環境以及障眼法迷惑敵人視線,而後乘機逃脫。
這位木下太郎,就是三條麾下的一名忍者,此時他正眉頭緊鎖,盯着視頻中的男子,思索着什麼。
“家主,我的忍術流派偏重近身格鬥,遁術與陷阱雖然也掌握不少,但不算精通。”
“但我曾經聽說過,天照國在戰國時代,伊賀裡曾經有一名上忍,以精通五行遁術而聞名。他的絕學稱爲光遁術,就是利用光來隱蔽自身。
“可是畫面中此人能做到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突然消失,這樣恐怖的速度,已經讓我失去了判斷力,非常抱歉。”
三條健男翻了個白眼:“等於沒說。”
“不過無論如何,這段影像非常珍貴。木下君,請你務必將視頻中的這個人帶來見我,記住,是以邀請客人的方式。”
說完,三條健男再次拿起攝像機,開始逐貞播放視頻,想要一探其中奧秘。這種感覺就好像心臟上面爬了一隻螞蟻。雖然可以不予理睬,但就是讓人睡不着覺。
還沒等木下太郎出去,一名家丁急匆匆趕到府邸,帶來了一條不太好的消息。
“家主!您弟弟健人被…”說到這,家丁頓了一下, 他在尋找一個合適的表達法。
“三條健人殿下喪失了繁殖能力。”
“他人呢?”
“剛從醫院做完縫合手術,現在正在回府的路上。”
“哥啊!你要爲弟弟報仇啊!”這邊話音剛落,門外陣陣悽慘的哭聲由遠及近。不多時,三條健人被人用擔架擡到健男面前,此刻的健人,滿臉的憤恨。
看着三條健人原本一條草綠色的緊身褲子,如今大半被染成了紅色。三條健男皺了皺眉頭。這種由紅到綠的漸變色彩非常不符合他的審美,多看一眼,都是對自己雙眼的侮辱。
三條健男強忍住不適,想再次確認健人的慘狀。畢竟是自己的弟弟,當他看到弟弟那裡平平無奇起時,驚訝道:“弟…你…弟沒了?”
三條健人委屈的點了點頭。
“你不是去醫院了嗎?扔哪兒了?”健男大爲不解。
健人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怎麼,還被毒啞了?也不對啊,剛剛還聽見你讓我給你報仇。”健男更加疑惑了。
“不是啊,哥啊!那臭娘們把我那玩意,塞我嘴裡被我給吞啦!”健人再也忍不住了,放聲痛哭。
“你不讓醫生給你從肚子裡掏出來裝回去?”健男無語。
“叫了,醫生說來晚了,還說再晚一點,都變粑粑了。”三條健人捶胸頓足。
三條健男強忍住笑意,正色道:“倒底發生了什麼?你冷靜一點,把事情經過告訴我吧。”
於是,三條健人從出租車說起,將他一天的遭遇告訴了健男。
“你是說,島田隊長也去了?”三條健男聽完弟弟的敘述,問道。
“去了,但是我把那臭娘們帶走之後,島田那邊發生了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家主,恐怕再也見不到島田大人了。”一名擡擔架的下人開口說道。
“小人平日負責商警隊與治安隊的對接工作,今天下午健人大人帶領商管隊回去以後,我留在現場配合治安隊工作。
當時,其中一個男人,我只看見他對着前面的空氣戳了幾下,包括島田大人在內,在場的治安隊就被全殲了。”
“這裡是我調取的監控視頻。”下人一邊說着,一邊將一塊平板遞給三條健男。
當播放到周隼以快到無法捕捉的動作完成擊殺時,三條健男驚呼:“這是什麼功夫!世界上竟有如此快的攻擊手法!”
“而且那個憑空消失的人和他們在一起。”
這個時候,木下太郎在看見周隼的動作畫面,也表現出前所未有的震驚。
“這是…這竟然是甲賀流的最終奧義,破空狂亂殺!三條大人,此人的招式,乃是我甲賀流失已久傳的絕學,如果是這樣的話,光遁術的存在,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看來離真相又近了一步!
三條健男一陣興奮。從始至終,他都不曾爲弟弟的傷勢及本國人被奪走生命而表現出絲毫憤怒。這種做派,說明他是一個武癡。
而天照軍方的態度則正常多了。
南江都天照治安隊本部,隊長滿大翔表情嚴肅,他剛剛收到島田正二殉國的消息。
“諸位,這次事件非常嚴重。在天照帝國的領地刺殺我們的軍人,這種事情是絕對不被允許的。這種行爲,完全可以看作是對大天照帝國的公然挑釁!”
“經過充分調查,畫面中的這個女人叫做鄭雪玲,這是她的女兒曾小雨。其他三個人的資料暫時不詳。所以接下來的追蹤行動,就以這對母女爲突破口。把所有可能會去的地方,統統進行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