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屏幕一暗,畫面轉換。屏幕右上角浮現出‘廣告’兩個指頭大的漢字。
隨着一陣悠揚的‘卡農’提琴聲,鏡頭從天空緩緩往下移動,似乎是個清晨,藍藍的天空,淡淡的白雲,濤聲響起,海面還是一片朦朧,朝陽下閃着金光的海面罩着朦朦的霧氣,有種仙境般的感覺,鏡頭繼續移動….
金燦燦的沙灘,風輕輕地吹動着棕櫚樹巨大的綠葉,沙沙作響,神秘而幽雅連電視機前的觀衆也似乎能從中感覺到一種清新的氣息….鏡頭慢慢向前推進,越過潔白的清真寺尖塔,橢圓型的地堡型建築,建築物有些陳舊破敗的居民區,最後定格在一條泛黃的土路上,那是一個有點破爛的公交車站牌。
鏡頭前用疊加手法增加着許多衣着並不算光鮮的黑人,站牌前很快就變得有些擁擠,有人在啃着手中的麪包,有人在看着報紙。也有人拿着移動電話不知道在響着什麼,更有人不時擡起手看看手錶又望向遠處,想來等車有些焦急,隨着叮鈴鈴的一陣響聲,一輛有些破舊的公共汽車停了下來,衆人蜂涌而上….
鏡主轉到一條幹淨的街道上,那裡的人流熙熙攘攘,兩側掛滿招牌的早餐店幾乎都擠滿了人,每個人似乎都有點匆忙,鏡頭再次轉動,一個居民區的小巷子,兩個**歲的小孩揹着書包蹦蹦跳跳從衚衕裡走出來,手裡抓着的是黑色的麪包,一個佝僂的老人柱着一根柺杖緩慢地走着,手中的菜藍裡面是幾根青菜和一條被綁在塑料袋裡還在蹦着的魚,破爛的小屋棚前,一個老年婦女在小心地縫補着漁網,建築工地上,幾名算不上健壯的青年頂着烈日努力地鏟着一個沙堆,他們汗流浹背,掛在脖子上的白毛巾已經有些泛黑,在他們身後的招牌表明他們在建設一個學校,最後畫面定格在總統南科洛克就着開水啃黑麪包的照片….
畫外音:我們確實活得艱難,即要承受生活的種種壓力,更要面對自己內心的困惑,我們確實過得很貧窮,我們的政府也一樣。,在許多不瞭解我們的人眼中,我們還在生死線上苦苦的掙扎中,我們過着極爲悲慘的生活,他們甚至想靠制裁或者軍事行動來改變這一切,但是,只有剛剛從戰火中脫離出來的我們才知道,我們是多麼珍視現在寶貴的和平,他們對我們的任何干涉只會讓我們的秩序再度陷入混亂,讓我們重陷戰火,西方那些自詡爲人道主義人士的他們,真的是想幫助我們嗎?
鏡頭再次開始轉換,《征服天堂》雄壯的音樂聲響起,沙漠裡,一輛輛牛13型主戰坦克排成三角型陣形在轟鳴聲中捲起滾滾黃沙向前快速突進,天空中,數架小雞二十八武裝直升機組成編隊越過坦克羣突向前方,機場上,一架老虎一型從跑道上呼嘯着衝上藍天….
畫外音:我們不需要同情,我們知道,幸福的生活永遠只有靠自己的雙手去爭取!
隨着音樂的**處。一聲整齊而凌厲的口號聲響起,身穿迷彩服手執自動步槍的士兵們排着整齊的隊伍邁着整齊的步伐向前走,一邊走一邊大聲地喊着口號,鏡頭移到他們身後,成千上萬的士兵一眼望不到邊,很讓人有種漫山遍野的感覺…
畫外音那個充滿磁性的男中音再次響起:“索牛裡的好男兒們,加入索牛裡國防軍吧,用我們的鮮血和生命來守護這個飽經風雨的國家….”
屏幕轉到一個公墓裡,那公墓入口幾個向前衝鋒看不清面孔的戰士雕塑表明了它是一個烈士公墓,而一排排還斬新的墓碑表明了這個公墓建造的年限並不長,鏡頭掃過一個個墓碑,那墓碑上刻着的名字上面是一個個年青的面孔,活潑且充滿稚氣,畫面最後定格在一個在一個墓碑前痛哭的母親….隨着“向爲我們的自由與和平獻身的英雄致敬”的字幕出現在屏幕上,雄壯激情的《征服天堂》最後一個音符落下,緊接着是數秒的寧靜….
總統大院裡,
“風子,我設計的廣告怎麼樣?”劉山對坐在身邊的李語風得意地問道。
“很不錯,虎哥真是個天才,能在這麼短時間內設計出這麼精良的廣告,果然不是我能比的,音樂選得也很好,看完都覺得有種悲壯的感覺,非常感人,不過,我覺得,如果最後那個鏡頭不出現那個公墓就更完美了,那可是徵兵廣告,看到那麼多墓碑。實在有點不吉利了,連我都擔心去參軍是不是很容易就死掉。”
“講得不錯,所以我一直說你是個人才,”劉山習慣性地敲了下李語風的腦袋,才接着說道:“不過,你最多也就是個人才,能和天才比嗎?你也不想想,以前的索牛里人死了都是什麼樣處理的?且不說我花那麼多人力去建了個公墓,不拿出來宣傳會不會虧本,就單單這戰死後家屬的待遇,就夠很多人動心了,何況我早讓人在索牛裡的憲法列出了一條規定,無論將來是什麼政黨執政,無論是出於什麼發展目的,作爲爲國捐軀的烈士安息地,絕對不允許進行任何的破壞,除了維修翻新之外,絕對不允許在公墓一公里範圍內進行任何土木工程,更不允許以考古等任何名義破壞這些公墓,單單這一點,吸引力就大大提高了。”
“有必要把這些東西列入憲法嗎?”李語風有些奇怪。
“唉,這事你不懂,主要是考慮到這裡以後華夏人會越來越多。估計將來也會有不少專家學者加入索牛裡,那些磚家們對科研沒有什麼興趣,整出的什麼達到世界先進水平,什麼突破我國空白的東東大多是騙編人,沒有什麼意義的,而他們對挖祖墳又有些獨特的偏好,即便不是考古,也會爲了一點點經濟利益來破壞公墓,我得先打個預防針。”
“虎哥果然是高瞻遠矚,佩服,佩服。”李語風連忙拍馬屁道。接着又是一問:“那美國大兵三選一的節目也是您想出來的吧?這不是白白便宜了美國佬嗎?選剩下那兩個又該怎麼辦?”
“當然,這麼出色的點子就連拉燈大叔都想不到,你想想,我們電視臺經過這麼一期節目後會有多出名?三個送一個,剩下兩個只能讓他們花錢贖了,我就不信節目在美國播出之後奧黑會不着急,到時多的不說,一個就算賣他個一百萬美金也是兩個億,這兩百多個美國大兵我們白送出去個三五十個也還大把有得賺,不過,你可別走了風聲,否則咱倆等着被美國通輯吧。”
“高,實在是高,虎哥您放心,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看節目,這麼優秀的選秀節目,不看就可惜了。”
“虎哥,下一期能不能讓我也去噹噹那主持人?”
“啪!”一個響頭。
索牛裡第一電視臺演播室:
“廣告之後歡迎回來,這裡是索牛裡第一電視臺《拯救美國大兵》演播現場,我是主持人陳璇,下面我們將要播放的是第一名被綁士兵的錄像,在播放完畢後我們的特約嘉賓將會對該士兵進行一系列的點評,請大家注意觀看。”陳璇保持着她那優雅的姿態對着話筒說道。
這是一個密封的帳篷裡,一個身穿藍色潛艇艇員制服的白人水兵坐在一張簡單的辦公桌前,他的雙手放在桌子上,臉色有點憔翠,在他左手邊有一瓶礦泉水,雖然在被送到這裡時他就已經有了受審甚至受刑的準備,畢竟落到這些恐怖分子的手中,連能不能活着回去都是個問題,但是,來到這裡之後他就覺得有些奇怪了,那些人對自己就沒怎麼動過粗,甚至還可以說是以禮相待,這作風簡直就像是二戰中某戰勝國的那些游擊隊。
正當那水兵還在猜想着在這裡會發生什麼事的時候,一名身穿筆挺西服,長着一張有如未變白的巨星邁克。傑克遜的臉的黑人走了進來,在他身後還跟着一名扛着攝影機的黑人,攝影機的鏡頭自進入帳篷起就一直對準着水兵,他拿着話筒走到水兵旁邊,然後對着鏡頭露出了個笑臉說道:“大家好,我是索牛裡拆遷辦主任:傑克遜,”說完才轉過身對着坐在椅子上的水兵說道:“美國大兵先生,很高興能在這裡見到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水兵笑得有點勉強,他已經知道把自己關在這裡的就是那個所謂的索牛裡拆遷辦,不過,出於對自身安全的考慮,他還是配合地回答道:“你好!我叫維克多.京。”(感謝書友:讀書寶寶獻名)
傑克遜:“維克多先生,我是出於解救你的目的而出現在這裡的,我們現在正在錄製一個錄像,這個錄像將會被送到電視臺上播放,而這將決定你是否會得到解救,下面請允許我對你進行一些採訪:你在美軍是屬於哪個部隊的?在那裡擔任着什麼工作?”
維克多.京有點鬱悶了,明明就是他的人把自己從潛艇裡給弄出來的,這會還提這問題不是赤luo裸的打臉嘛,不過考慮到在錄製的錄像可能與自己獲救有關,他趕緊配合道:“我是美國第七艦隊北卡羅來納號潛艇的損管兵。”
傑克遜:“哦,向偉大的潛艇兵致敬,維克多先生,您知道被綁架這件事是怎麼發生的嗎?”
維克多.京有點尷尬地摸了摸腦袋說道:“其實我真的不知道,事發當時我們艇在執行反潛任務,由於還處於執行演習任務的無線電靜默期,我們並沒有與其它艦船有什麼聯繫,也沒有什麼別的發現,後來我只聽到一聲劇響,整個艇身都重重地晃了一下,接着艇長就命令我們檢查是否有設備損壞或者漏水,我就趕緊衝向工作崗位,接着好像聽到了一個什麼聲音,頭一重就什麼也不知道了,醒來之後,我一睜開眼就發現有個槍口指着我的眉心上,而我身處的地方絕對不是潛艇裡,所以當時我就傻了。”
傑克遜:“呵呵,看來維克多先生並不是很瞭解事情的經過,你認爲潛艇是受到了攻擊嗎?”
“呃,不知道,我直到現在還沒有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我落到你們手裡了。”維克多.京微微一笑道。
“呵呵!”傑克遜也是一笑:“你相信自己會獲救嗎?”
維克多.京很自信的點了點頭:“當然,我相信我的政府一定會盡力來救我們的,他們一定會把我們救出去的,因爲我們是美國人。”
“真羨慕你們對自己的國家能有這麼大信心,雖然我們處於對立方,但是我還是要祝你能早日獲救,”傑克遜貌似誠懇地回了他一句,然後又問道:“你對我這裡的人員有什麼意見嗎?如果他們有什麼違觀的話,你現在就可以向我投訴,維克多先生。”
維克多.京實在受不了這樣假猩猩的對話,不過他還是用美國人特有的那種幽默回答道:“嗯,這些工作人員都還算不錯吧,當然,我沒有要求他們能達到五星級酒店服務員的水平!就是有一點不太好,我到這裡一天了,這身衣服到現在都沒有換,也沒有洗!吃的除了麪包和水之外就沒有別的東西了,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換換口味。”
“哦,那是我考慮欠周了,我保證今晚你們就可以洗個澡然後換上一身衣服,至於換口味的問題嘛,今晚我就讓你們嘗試一下華夏的美食,你知道,他們做的食品都挺不錯的,”傑克遜答道。
“謝謝,我真的有點期待了,可以告訴我那華夏美食是什麼嗎?”維克多有點讒了,常常吃肉食的他實在難以適應整天啃麪包的感覺。
“當然可以,它的名字叫做饅頭,嗯,那是一種神奇的食品,相信你會喜歡上它的。”傑克遜笑道:“維克多先生,和你談話很有趣,不過由於時間關係我們的採訪時間只有十分鐘!所以,我想留點時間讓你發揮,希望你把握好這剩下的幾分鐘,對廣大的電視觀衆和自己的家人說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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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急事要出門,今晚先更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