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未來學校,作業卻已堆了那麼多,很多功課要補上來。
墨謬發現教室裡少了個人,沒有多想,昨晚沒有看到父親回來,他真想馬上見到父親,問一下爺爺的事。
“大哥,你來看看!”之前那個長相極其猥瑣矮小的人,“大哥”自然很廉價,此刻熱情奮力的把少年拽去看一樣東西。
墨謬很是不願意,他真的不覺得以他們的品味會找出什麼好東西,比如:精神小夥大戰葬愛家族。但那個人還是硬拉着他來了聽一下。”
教室裡,幾個形象粗魯的人,圍在一起,盯着一臺手機說着什麼。
“昨天,菩薩降世,那裡村的一羣人,真的見神了!那人都飛上去,跟電燈泡似的。我還有視頻,昨天還發在這,現在找不着了。”
“媽的!今天上午我還看到‘九頭神蛇’,一個老和尚發現了他,還拍了視頻,真不像特效!寺廟裡的人都對它拜下去了。”
“‘九頭神蛇’這個我也有,上午還收藏着呢。媽的,下午就不見了!”
……
墨謬一聽,便知道八成是“天擇者”搞的鬼,不然也不會那麼快被封,他不相信有所謂的“神”。
但紙包不住火,儘管能封得了一時,但封不了太久,遲早人們會知道。他沒有聽下去,那個小矮子也不在勸,跑去聽了。
“沒有所謂的神明,只有不敗的人民。”墨謬又想起這句話,轉身補作業去。
……
下午,放學後墨謬來到之前,買肉的遇到那個小賊的小巷子裡。
他並不是想當什麼英雄,他是擔心,擔心欺騙更多的人,擔心傷害到自己的親人好友。甚至社會混亂,大亂至起。
存有“私”的“公”纔是“公”,而“私”若沒有“公”,並不算“私”。
無疑,“天擇者”已經成爲社會的一種危害,他想看看他們暗地裡如何做,想看看他們的行爲,便悄悄的潛進去。
這條小巷,十分的陰暗,但不顯得狹窄。側身一轉,較好隱藏。想知道他們究竟會做些什麼,但這樣的情況下卻並不方便出手阻止,只能等待。
墨謬是十分謹慎的,他在裡面一點一點挪移,漸漸能聽到有人說一些話。
“大哥,我們這麼做真的沒事嗎?”
“是啊,大哥,這麼做可能要坐牢的!”
“媽的,你們怕個**!”
“可是這……”
“咱們乾不乾淨的事還少嗎!你要知道普通的警察已經抓不到老子了!”
“後面分到的錢肯定不小,花錢時可不見你怕!你不要那麼磨蹭,去買點肉!”
很快就走出一名男子,是之前在肉鋪的小賊。墨謬藏的很好,那個人沒有發現。
但墨謬也從他們的話語中聽出了蛛絲馬跡,這次的行爲不是小偷小摸了,甚至……要出人命。
巷子裡走深了一些,墨謬十分小心,是一步一步挪過去的,他雙眸開始散發五色,向裡面看去。
裡面有一個身體比較強壯的青年,和一個較爲瘦小的人,紙箱子上面綁着一個女生,有點眼熟,是……是安小魚!
墨謬心中一驚,她今天請假沒來,分明就是遇到這等事了。
他此時又聽到了一些聲響,不知細聽還聽不到。
“媽的!本來以爲她挺有錢的,現在才知道!他媽沒了,他爸這輩子牢底估計坐穿,只有個叔叔在養她!”聲音十分的顯得十分憤怒。
“那……那這個咋辦?”裡面的語氣顯得十分荒張。
“到時候如果真有人送錢來了,便罷了。到時候如果警察來了,媽的你就殺了她。”裡面低吟了一下。
“不可能!媽的你是讓我送死啊!你有背景可以不怕,那老子呢?”裡面的聲音十分憤怒。
“關老子啥事?你他媽賤命一條,沒我什麼也不是!”聽聲音也能感受到,裡面那個人也急眼了。
墨謬知道機會到了,趁他們兩個人在爭鬥的時候,那個人正好背對着他。
快速跑上前,並指如刀,散發着五色幽光,直擊那個人的背後。劃拉出一道血痕,那人也發出了激烈的慘叫,轉頭看了一眼墨謬,倒了下來。
這個空氣顯得格外安靜,都失神了一剎那,少年看着自己染血的手掌,有了一絲恍然,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哪怕有血滴落下來。
“啊!媽B你是誰?”可身體傳傳的青年,表現出一絲害怕的瘋狂。
墨謬反應很快,沒有觸試那個人,跑到的安小魚的身上,把他身上的繩子解開。
“英雄救美嗎?去你媽的英雄救美!”那個青年顯然有些瘋狂。臉上浮現出一些紋痕,散發着幽幽青光。
“ 砰!”
兩人的拳頭相撞,發出了金屬碰撞般的聲響,十分的激烈刺耳。
少年第一次這般應戰,眸光的五色散發到極致,並指如刀,竟真的隱隱有刀行。
一刀下去,這個身體強壯的青年的衣服劃開,露出血肉,隱隱能看到骨頭,很快血液就染紅衣服,滴落大地。
“吼!”
那個身體強壯的青年,竟發出了一聲野獸般的低吟!那彷彿用了全身的力量,凝聚出一個青色的拳印。
“你他媽,可以去見祖宗了!”那個強壯的青年又大喊一聲,直擊墨謬。
墨謬此刻用盡最大的力量,口唸經文,竟出現了一條鏈子,是由紋文構成的。
“你竟然也是修行者,真是可笑!”強壯的今年發出了一陣癲笑,加大力量。
那條神鏈直擊那個拳印,發出了陣陣鏗鏘之聲,但拳頭處在上風,那個神鏈又鎖住了那個拳頭,緊緊勒住。
兩者的實力應該相像,此刻墨謬開始佔據上風,這個青壯年的身體顯得很是虛弱,明顯快撐不住了。
“哈!”
一聲極其尖銳的聲音傳入耳中,下面遠超於常人,這是次聲波,後面達到超聲波。直擊那個強壯的青年,精神重創,他直接崩潰昏迷。
他們漏掉了安小魚,那道聲音正是從她那傳來。
墨謬緩了緩,面色有些蒼白的說道:“你……也是‘天擇者’嗎?”
“我……不知道,剛剛突然有了這個能力。”安小魚顯然有些茫然,她並不知道“天擇者”是什麼?
“現在你就是了。”墨謬緩了口氣說道。
“你也是嗎?”安小魚喃喃說道。
“我應該是,善者善用,惡者惡用。”墨謬回答。
“你是怎麼回事?”墨謬疑惑說道。
“我以前家裡挺有錢的,後來我爸吸毒坐了牢,媽媽又走了,是我叔叔供着上學。”安小魚喃喃說道。
“難怪你來我們這個學校。”墨謬有些同情的說道。
他知道安小魚以前成績很好,現在和他不相上下,本應該去很好的中學。可後來家破人亡,他叔叔沒什麼錢,只能在一個教學平臺都沒有學校,沒落光輝。
“哈哈,你挺好的。”安小魚忽然這麼說,既有那麼一絲羨慕,也有那麼一絲“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味道。
嗡!嗡——警察的鳴笛聲響來,去買肉的那個估計已經被抓走,剩下這兩個他們逃不了了,他們做的壞事要還清了,他們也要去做口供。
“是周圍羣衆報的警。”安小魚說道,她的眼中有一絲失落。
墨謬知道,是他們戰鬥的聲響過大,導致周圍人羣報警。安小魚叔叔沒有報警,也沒有送錢,她們家庭……
鳴笛聲中,安小魚的眼神中多了一絲味道,如同落日的太陽,極其的絢爛而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