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視頻，幾乎就只差懟着永山河三的鼻子直接罵他“你只是一個很low的影評人”了。
陳思琦的這個動作，把這個視頻的播放量送上了超千萬的寶座。
沒辦法，在罵日本人這件事上，國內的網絡環境往往是同仇敵愾的。更不用說，永山河三做的這件事，本身就讓人感到厭惡，甚至是不恥。
永山河三在國際影評人圈子裡的名聲，當然不如《綜藝》雜誌的湯姆·懷恩和法國《電影》雜誌的瑪麗昂·圖奇響亮。
他們兩位背靠全世界最有影響力的電影雜誌，用一篇篇影評積累了大量的讀者。
而其他的影評人也一樣如此。
陳思琦把他們邀請過來，就足以讓這個論壇的逼格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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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陸嚴河剛被永山河三攻擊，陳思琦就馬上能夠打回去，光明正大地打永山河三的臉。”有人在網上笑，“還有人問陸嚴河爲什麼非要想不開去做一本紙質雜誌嗎？除了《跳起來》，國內還有第二家媒體能夠這麼毫不顧忌地站在陸嚴河的身後，幫他發聲嗎？”
“原來你現實生活中也這麼逗的嗎？我看你之前演的戲，都還比較偏向於憂鬱或者苦大仇深的那種。”黃太說。
“不僅是自我的認同，也是他人的認同。”陳梓妍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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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永山河山那天，這位人人喊打的影評人，這幾天過得格外狼狽。
裡面的人，懷謙只見過黃太。懷謙沒有想到她也會親自坐鎮《焚火》的試鏡。
陳梓妍笑。
陳梓妍想了想，說：“我登小號發一下。”
“什麼勢頭？”盧慶珍很好奇。
盧慶珍：“我也就是在你面前這麼說。”
黃太第一個開口跟他打招呼，笑着說：“懷謙，對吧？你最近很火啊。”
“暫時沒有別的消息出來，懷謙的消息還是黃太專門給我打了個招呼，她要跟我確認，我們介不介意懷謙也來演這部電影。”
對明星藝人來說，曝光就像是氧氣之於人類，是必需品。
陸嚴河越聽越複雜，因爲條件越來越細化。
陳梓妍說：“這種大片，從籌備，到開拍，到宣傳，再到上映，中間持續的時間，快的話也是兩年，每一個階段都備受關注，要是演員能夠進入這樣一個電影劇組，這兩年都會因爲這部電影頻繁地出現在報道里面，而且，極有可能因此被其他的影視公司提前下注，給片約。”
“陸嚴河這一次是《焚火》的男二號，要是你拿下這部戲，就能跟他一起合作了。”經紀人忽然想到什麼，“這麼說起來，這一次你被意外捲入這個風波，還真是一個挺幸運的事情。”
從前，它只是一個雜誌編輯部，做得再出色，包括影視宣傳和營銷，那都是錦上添花的東西。可這一次，它亮出了作爲利劍的那一面。
“不會。”陳梓妍搖頭，“慶珍，你知道我的，我的過去註定了我永遠不會把我自己的事業和人生，只寄託在一個人的身上。這是誰都改變不了的。”
經紀人：“你說得沒錯，而且，要是咱們真的貿然地對進入這個名單表示開心和感謝，那真的要被羣嘲了。咱們實事求是的講，咱們的未來確實是一片光明的，可現在確實還是不能跟陸嚴河比啊。”
正這麼想着，忽然，正當紅的一線男演員李躍峰在自己團隊的護送下走了進來。
當輪到他進去的時候，他莫名有一點緊張。
哈？
這些媒體在編新聞的時候，能不能不要想一出是一出，隨便拍一個數字就堂而皇之地冠到他頭上來？
連他都來試鏡了？懷謙很震驚。難道李躍峰還需要試鏡嗎？
“嗯。”懷謙點頭。
這一刻，永山河三內心的忿怒可想而知。
而陳梓妍又是最擅長爲自己的藝人爭取利益的。
當然，陳梓妍肯定是依據市場的行情來談的。她從來不是獅子大張口的那種經紀人。
懷謙點頭，從工作人員手裡接過兩張紙，低頭做準備。
黃太點點頭，“你的戲很好，我看過你的戲，不過，我們現在還是再來試一段戲吧？有兩個片段都想請你試一下。”
黃太也笑了起來。
有的藝人，哪怕你沒有任何作品，但只要你有曝光，有話題，你照樣可以在娛樂圈混得風生水起，賺得盆滿鉢盈。
……
這不，馬上就有媒體曝出來：陸嚴河主演電影《焚火》的片酬超過五千萬人民幣！
黃太轉過頭，壓低聲音對旁邊的人說。
陸嚴河點頭：“我充分理解你的用心良苦，梓妍姐。”
“沒有，也不打算說。”陳梓妍搖搖頭，“自己的故事就不要像拍影視劇一樣，讓觀衆多多益善了。”
像這一次試鏡，雖然龍巖影業沒有做任何的宣傳，可仍然有很多媒體聞風而來，試圖拍到有哪些演員出現在了試鏡的地點。
“沒有，沒有。”懷謙搖頭，“很奇怪，剛纔鼻子突然就很癢。”
經紀人這才放下心來。
在《焚火》這部電影，真正有資格跟龍巖進行這種談判的演員，只有男一號、女一號，以及飾演男二號的陸嚴河。而《焚火》作爲這個電影系列的第一部，龍巖影業肯定是不希望它的風險過高，所以在成本這塊，一定要壓得很死。
陳梓妍則繼續報第二輪：1200萬人民幣+5%的全球院線票房分成+30%的陸嚴河飾演人物的周邊衍生分成。
盧慶珍深吸一口氣。
這是在攻打他的立足之基。
像李躍峰這種一線當紅男演員，懷謙不太能夠想象他也需要試鏡的場面。然而，這只是第一個，在李躍峰之後不久，又有另一個人出現了，是已經在《六人行》中大火的尹新城，以及最近這一兩年勢頭非常足的郎俠。
陸嚴河恰好就有了這樣的能耐。
陸嚴河問：“那除了懷謙，還有其他演員定了嗎？”
收益分成和院線票房分成，那是有着截然不同的差別的。
文藝片的演法跟商業片的演法還是不一樣。風格不同。黃太擔心的是這一點。
當他一進去，他就聽到裡面的人開始議論紛紛起來，目光落在他身上，帶着幾分探究意味。
這一次更是殺人誅心地，把他驅逐出了“世界頂級影評人”的行列。
盧慶珍愣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嘆了口氣。
盧慶珍並沒有第一時間附和，迴應，而是陷入沉思，認真地思索了片刻，才說：“梓妍，這其實很難，我們過去很多次都覺得華語影視劇到了可以走出海外的階段了，可每一次興師動衆地想要走出去，都得不到海外那些人買賬，這不僅僅是硬件的問題，這也是文化差異等各方面的問題，我甚至都開始思考一件事，是不是一定要在海外傳播出去，就算沒有海外的觀衆，我們自己的市場也已經足夠大了，何必非要去討海外的喜歡和認可？”
這條感慨，點贊數過了一萬。
他都無所謂。反正他說的東西，確實能夠引起關注，而且確實能夠獲得很多的認同。尤其是，那些被他攻擊的人，其實往往都很難反擊回來。
“你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要感冒了，等下就是《焚火》試鏡，你得好好保持狀態。”
大家紛紛恍然——
“多讀點書當然是沒錯的，不過，陳梓妍，你對汪彪這麼上心，怎麼，又開始打算離開陸嚴河了？”盧慶珍問。
“不是每一個羣體都希望證明自己這個羣體一定優於其他的羣體，但絕對沒有任何一個羣體會願意看到自己這個羣體被別人覺得差人一等。”陳梓妍說，“我也一樣，所有華語影視圈的人也一樣，憑什麼在海外的眼中，他們的影視劇就是最頂尖的，我們華語影視劇就很粗製濫造呢？”
懷謙一聽，還確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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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火》這樣一部大片，還是以中國文化爲背景的魔幻大片，向來是最惹人注目的。
每一次他的進攻，就會被陳思琦找到一個更居高臨下的角度反擊回來。
而《焚火》，它的故事和主題本身就有着非常大規模的受衆。
陳思琦的戰鬥力，國內的網友們是見識過很多次的。
永山河三怒不可遏，卻又只能自己原地跳腳。
陸嚴河點頭：“那保密工作是做得很到位了，連你都不肯透露。”
盧慶珍笑了起來。
懷謙說：“這得感謝敵方給我送炮火。”
陳梓妍：“你別慫恿我。”
陳梓妍：“是嗎？”
他一下不太確定，最近這幾天的名聲鵲起對這一次試鏡到底是有幫助還是沒有幫助了。
旁邊的人聽了，心裡面自然有數了。
陸嚴河聽了幾耳朵，就覺得自己實在是搞懵了，乾脆沒管，只等最後的談判結果。
他沒有在候場室停留，而是直接被人引到前面去了。
在經歷了一番關於陸嚴河片酬的討論以後，話題就成功轉移到了“陸嚴河爲什麼還會接男二號的戲？”上。
盧慶珍說：“你得直接在微博上這麼說。”
“文化認同感。”盧慶珍若有所思地說出這五個字。
盧慶珍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大片對於電影這個工業終究還是有着不一樣的意義。
“說白了也是因爲很多人每天累死累活卻賺得很少，不是嚴河賺得多讓他們眼紅，是他們過得太辛苦，所以纔會變得尖銳。”陳梓妍嘆了口氣，“這不是我們能解決的問題，可也別去激化這樣的矛盾了。”
陸嚴河不僅僅是自己紅得發紫，也能帶着其他人紅。
陳梓妍爲他跟龍巖影業提出的片酬報價是1500萬人民幣+8%的收益分成。注意，這是報價，報價的意思就是扔出去，讓龍巖去砍的。因爲陸嚴河現在明擺着不可能拿到這樣的條件。
最讓他憤怒的，是他選出來的那個中國男演員懷謙，竟然根本不在意他有幸進入了這個名單，反而公然表示對他的瞧不上。
龍巖也心知肚明，過了兩天，回了一個意見回來：800萬人民幣+3%的院線票房分成。
果然，這個片酬數字一看就是假的啊，也太假了。
什麼？陸嚴河演的不是男一號？他爲什麼不演男一號？
誰還配讓陸嚴河演男二號？
……
盧慶珍：“你啊，你真還是那個你，所以陳碧舸也好，商永周也好，在跟你分手以後，也能跟你保持這麼好的關係，可小陸跟當時的他們不太一樣啊，他們當時可沒有小陸這麼能折騰，現在他一家影視製作公司有你的份，我們這家高級服務公司也有他的份，要分手可沒有那麼容易。”
不過也確實如此。你像《榮耀之路》這種文藝片，所有的新聞都來自於它有商永周和陸嚴河這兩個大牌演員，但電影本身的主題和故事，其實都不怎麼吸引人。
懷謙當然知道，這是因爲什麼。
“幸運？”
他在這邊被陳思琦羞辱，他國家的人卻在向羞辱他的人拋橄欖枝。
經紀人說：“這一次那個永山河三雖然臭不要臉，卻也幫了咱們一把，讓你的知名度漲了一波，正好趕在這個要去爭取《焚火》的時候，也是咱們的幸運了。”
經紀人連忙回頭看了他一眼，問：“你不是感冒了吧？”
懷謙多多少少也算是有一點知名度了。可是坐在這個候場室裡，他一點都察覺不到自己的優勢。哪怕他有兩部電影都曾入圍過國際四大電影節的主競賽單元，在評論界的眼中，他也是一顆備受看好的新星，否則，永山河三也不可能認識到他。
最爲關鍵的，是陳思琦竟然馬上又接受了日本一家出版社的邀請，宣佈將帶領幾位中國作家一起到日本進行文化交流活動。
懷謙說：“大概是因爲我長了一張這樣的臉？但我自己的性格還是比較……逗逼一點，我經紀人這麼說的。”
至於說陸嚴河爭取到了更大的利益，意味着其他人的利益就會相應變小——陳梓妍又不是別人的經紀人，她當然優先考慮陸嚴河的利益。
她想了想，也是。
陳梓妍：“沒有，只是總要給嚴河培養出一個靠譜的經紀人，他以後的事業越來越好，我也沒法專心把所有的精力放到他一個人身上，他必須要有一個可以全心全意地打理他具體事務的經紀人才行。”
這樣的片子很難成功，但是，每一次有這樣的片子立項，都必然引發關注。
懷謙聽到永山河三的名字，馬上撇撇嘴角，“這個人心眼小不說，就因爲陸嚴河駁斥了他兩次，他就把陸嚴河記恨在心，還公報私仇，我們國家最具代表性的、有潛力的年輕演員，他不選陸嚴河，選我，那不是挺瘋的嗎？我可不願意跟他綁定在一起，遲早要被他坑。”
於是，已經自認爲意識到《跳起來》價值的人，發現了一個讓他們震驚的事實：他們遠遠沒有弄清楚，《跳起來》之於陸嚴河的作用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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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山河三氣急敗壞地在最新一期的《銀幕外》寫專欄，其中寫：
前者還包括了各項版權和周邊開發收入，後者則只是純粹的院線票房裡的分成。
懷謙嗯了一聲。
懷謙來到試鏡的地方，在候場室見到了很多演員。甚至好幾個都是挺有名也挺紅的演員，包括《三山》的陳江、王路和隋芳三個主演，《暮春》的嚴令羽、孔繁、何晴晴，這都是跟陸嚴河合作過的，懷謙馬上就有些擔心起來。在實力差距不明顯的情況下，會不會陸嚴河的想法就會影響到最終的決定？
陳梓妍對盧慶珍說：“我在他身上看到了一種勢頭。”
他一句話說出來，屋子裡的人全都笑了出來。
不可思議。
狼狽的原因，自然就是因爲陳思琦那公然的幾次打臉式反擊。
“算了，不慫恿你了，但是你這個話得說出去，說得很對。”盧慶珍說，“不過不能自己說，要找人說，找一個跟陸嚴河關係不大的人來說，讓大家知道，陸嚴河身上的各種價值本身就足夠高，所以其他人來找他合作，才捨得給這麼高的價，不要總是盯着一個具體的數字就開始感慨陸嚴河不配。配不配的，他沒偷沒搶沒漫天要價，有什麼配不配的。”
陳梓妍感慨：“你敢相信嗎？我前不久還勸汪彪多讀點書，你看我勸人讀過書嗎？就因爲認識了他們倆，我現在潛移默化地認爲，人多讀書，怎麼都不吃虧，而且一定要多讀書，這樣才能讓自己各方面都變強起來。”
陳梓妍說：“懷謙的演技很好，他能夠拿下角色，倒也不讓人感到意外。”
陸嚴河用自己擔任主編的《跳起來》去組織一個影評人論壇，討論年輕電影人和他們的作品，這種行爲跟那些花錢僱人給自己歌功頌德的富人們有什麼區別？
陳思琦在自己的海外社交媒體賬號上寫：花錢僱人？是永山河三低估了世界最頂尖的影評人們的客觀和專業性，還是他平時都是收錢辦事，所以理所當然地用這麼歹毒的惡意去揣測別人？
陳梓妍：“慎言，你要這麼說，大家就要對你羣起而攻之了。”
如果不是他，誰會注意到那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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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謙連着打了兩個噴嚏。
偏偏這一次，他遇到了陳思琦。
陳梓妍之所以要這麼着急地推進陸嚴河的片酬談判，是因爲現在商永周以及女一號的人選都還沒有定，意味着這個時候陸嚴河能夠爭取到的空間是最大的。而如果等這兩個演員都定下來，開始進入談判了，那龍巖要權衡的方面就多了，陸嚴河可以爭取的談判空間就會變窄。
國內的網友們看到，感慨：
——主編大人是欺負外國人不懂行情了，連鬱江都噴不過她，他永山河三怎麼還敢蹦噠，睜着眼睛說瞎話？難道他就不怕陳主編把他噴得祖宗十八代都不願意認他這個不孝子孫嗎？
這本身就是一種曝光。
永山河山以前開炮，也經常被人嘲笑，說他故意語出驚人，說一些博取眼球的話題。
……
他們自視甚高也好，或者是其他原因也好，都不會堂而皇之地來跟他對嗆。
陳梓妍一句句地說出了自己的心聲，同樣也是很多人共同的心聲。
盧慶珍：“其實，小陸真的跟你很像，很像。”
於是，永山河三就闖下了一個敢於說話而無人敢怒的名頭。
這是電影工業最高技術的體現。
按理說，鬱江已經屬於很能掰扯和BB的人了，可她每一次跟陳思琦的對決都敗下陣來，這足以說明陳思琦的戰鬥力有多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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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下，盧慶珍跟陳梓妍笑道：“這對小男女，一個會說，一個會懟，組合在一起，感覺天下無敵，省了多少公關費啊。”
陸嚴河看到這個數字，人都麻了。
陸嚴河也是一個對自己要求很高、而且從來不放低要求人。
“往大了說，這是人類文明——任何一個文明都無法避免的，你說擴張意識也好，或者是虛榮也好，沒有任何一個文明不希望得到其他文明的承認和認可。往現實了說，在這個全球化的時代，沒有一個國家可以偏安一隅，閉門造車。”陳梓妍說，“影視就是其中很重要的一個環節，而作爲很多的影視人，其實沒有別的，他們的驅動力就是認同感、榮譽感。這可能很俗氣，但就是這樣。很多人說什麼，我們已經很強大了，爲什麼一定要去海外證明自己的強大，說什麼不是說只有海外認可的纔是好的。根本不是一回事，你也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是我們對自己非常好的東西，就是有一種天生的慾望，尤其是我們自己文化裡特別好的東西，就是要讓其他文化背景下的人也看到，也認同。”
“誰說我一定要跟他分手了？”陳梓妍說，“我只是不喜歡把我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一個人身上，而陳碧舸和商永周當時已經到了無法接受自己的經紀人還同時帶着別人、不能夠完全投入精力只服務他們一個人的事業階段，那我當然就跟他們好聚好散。嚴河這邊，我未來如果真的不當他的經紀人了，一樣還是有其他的合作方式，就像這兩家公司。”
“嗯。”陸嚴河點頭，“不過，《焚火》現在組織試鏡，具體什麼情況？”
《跳起來》這一次發揮出來的作用，第一次讓大家看到了它在公共領域、在幫助陸嚴河打輿論戰上的顯著作用。
她問：“你跟小陸說過你的事情嗎？”
知道懷謙這個演員其他方面黃太都是滿意的，就是要看看他表演的風格適不適合《焚火》這部電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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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嚴河得知懷謙通過了試鏡，拿到了《焚火》裡的一個角色時，還挺訝異的，主要是爲這樣的湊巧感到訝異。
永山河三看到陳思琦的發言，氣得臉頰漲得通紅。
“咱們華語影視劇的硬件條件其實已經達到了世界一流的水平了，市場也一樣，你看我們也出現了人民幣五十多億、換算成美元也有六億左右的電影了，基礎已經搭建好，接下來的這十年，可能真的也是華語影視劇在全球範圍內崛起的十年了。”陳梓妍說，“以前都說出海，可東西沒那麼好，出海也只能假出海，現在咱們的東西已經慢慢做到了一流水準，大環境有了，只差一些能夠引領這股潮流的人，真正地走向世界，我在嚴河身上看到了這樣的勢頭。”
“這個小夥子很不錯，他的戲很好，但是要看看他能不能融入咱們電影的風格，他以前的戲都是以文藝片爲主。”黃太說。
陸嚴河聽了，很吃驚，沒想到這麼誇張。
論人脈，論資源，論影響力，本身就不是他的優勢。他最大的優勢就是敢於撕破臉、什麼話都敢說，不怕得罪人。偏偏這些優勢，陳思琦一樣都有。而他沒有的，陳思琦也有。
而大片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片酬足夠高，而且，有能耐的演員還能名正言順地進行分成談判。
陸嚴河也是一個真的靠自己才取得現在這個成就的人。
要是陸嚴河演《焚火》就能拿五千萬，那男一號和女一號得拿多少啊？我聽說陸嚴河在這部電影裡演的可不是男一號。
“你想想，你跟陸嚴河一起合作一部電影，因爲這件事，該是多大的噱頭啊？龍巖影業當然也會考慮這個因素。”經紀人說，“這是我們國內近些年投資最大的商業片，又要打造全明星陣容，裡面有幾句臺詞的角色，每一個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爭，你的優勢不就在這裡嗎？”
陳梓妍說：“這麼說吧，大半個演藝圈的年輕演員都去試鏡了。”
“大片不就是這樣，越是保密，越是吊人胃口，大家就越好奇。”陳梓妍笑，“這也是我爲什麼說，你一定要演一兩部大片，你不用每一部電影都演大片，可一定要有。”
陸嚴河也是一個經歷了很多、過盡千帆之後，仍然能夠保持初心、以善意去面對這個世界的人。
尤其是，她很清楚，以陸嚴河現在的號召力和影響力，他值得這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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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巖影業先發布了一條聲明：關於網上謠傳陸嚴河主演《焚火》片酬五千萬的傳聞，請有關媒體不要亂造謠，我們將保留起訴的權利。再多問一句，這種假得不能再假的數字，是怎麼想出來的？
“登什麼小號啊，要發就用大號發，用陸嚴河的經紀人的身份來發。”盧慶珍慫恿。
盧慶珍：“也不知道小陸會不會讓你改變觀念。”
陳梓妍看到，嘆了口氣，說：“這要是關於嚴河的流量能夠變現的話，就嚴河這兩年的熱搜、話題，還在乎這區區五千萬？全讓這些平臺佔了便宜，廣告費全收他們口袋裡去了。”
懷謙突然意識到一件事，這些人，一個個的，竟然或多或少都跟陸嚴河有些關係。再一想，也正常，陸嚴河主演的這些作品，都是大爆之作。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一部大爆作品裡的演員，都跟着受益。
陸嚴河知道大片一般都很誇張，沒想到這麼誇張。
盧慶珍聽到陳梓妍這麼說，感同身受地點頭，“你要是說這方面，我是認同的，確實，想想，之前在星娛，很多年輕人一個月幾乎天天九九七，最後也就拿幾千塊錢工資，換我我也難受，我之前說的是那些故意挑事的人。”
“我知道。”陳梓妍說，“所以，有的時候我也覺得爲難，雖然從道理的角度來說，我覺得沒有任何錯，可終究還是吃到了紅利的那一方。”
“面對沒有吃到紅利的人，心中多少有些……無法名正言順地說我這個錢就是賺得腰板直。一個運氣好的人憑什麼在一個運氣沒有自己好的人面前說自己的人生都是靠努力打拼出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