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凡爾賽，也只有陸嚴河能這麼凡爾賽了，換個人誰不被噴？”黃楷任笑。
“人家有這麼狂的資本啊，而且說的也是事實。”北極光視頻的鄭懷仁坐在黃楷任對面，“不過，你當然也有資本這麼說。”
黃楷任馬上擺了擺手，“我就算了，我有自知之明，我的血沒有他厚。”
鄭懷仁笑了笑。
“《武林外傳》這部戲會進一步鞏固你的國民度的。”
黃楷任說：“沒想到，嚴河竟然沒有給自己留一個角色。”
鄭懷仁：“我們也問過這個問題，他說一是沒有合適的角色，二是沒有必要。”
“沒有必要？”
“他說，這個劇本很好，只要找到合適的演員，誰演都能火。”鄭懷仁說完，笑着聳聳肩膀，“這話聽起來夠狂的，但是還是那句話，他有狂的資本。”
黃楷任說：“我讀了前面幾集的劇本，確實寫得好，人物都很鮮明。”
“是啊，劇本過來以後，我們馬上就認定這是一個足以開發成S+級大劇的劇本，還批了很高的預算，但是嚴河卻並不覺得要用這麼多預算。”鄭懷仁笑了笑，“做了這麼多年的戲，我還真是第一次碰到有人說錢花不完，不要這麼多錢。”
黃楷任：“嚴河他是有赤子之心的，我跟他合作，接觸，他都給我這種印象，他這樣的品質也難能可貴。”
“的確。”鄭懷仁點頭，“但是，有的時候我也拿他頭疼，比如你這個角色，他一開始可是一直覺得你太帥了，跟人物形象不合適，不想讓你來演呢。”
黃楷任一愣。
“是嗎？”
“嗯。”鄭懷仁點頭，“如果是要一比一還原劇本人物的角度，那確實你可能比劇本里的白展堂要英俊很多，身上的明星範兒太大了，可是，咱們拍戲總是要面對很多的現實問題，更何況，我相信以你的演技，肯定能夠彌補這些遺憾。”
黃楷任說：“嚴河之前有一部電影，說很適合我，想讓我去演，我猶豫了很久，還是拒絕了。”
“哦？還有這回事？”
“他就是一個會根據你適不適合這個角色來做決定的人。”黃楷任說，“他一開始覺得我不適合白展堂，肯定是有道理的。”
鄭懷仁點了點頭。
“其實，我們做這一行久了，也知道，哪有什麼只有一個演員能演的角色，不過是很多角色成了經典，就有了濾鏡，在觀衆們的心目中，再也無可替代罷了。”鄭懷仁說，“白展堂這個角色非你莫屬。”
“我會讓嚴河看到，我來演這個角色不會有任何問題的。”黃楷任說，“鄭總，也多謝你們堅持選我，我對《武林外傳》這部戲抱有很大的期待，相信我們肯定能創作出一部經典的作品的。”
鄭懷仁點頭，說：“我相信一定可以的。”
-
兩個小時以後，辛子杏戴着墨鏡走進這家酒店，黃楷任的房間門口，先轉頭觀察了一下四周，確認沒有別人，才敲了敲門。
黃楷任從裡面把門打開。
辛子杏進了房間，纔將墨鏡摘下。
“每次過來都跟拍諜戰片一樣。”辛子杏吐槽了一句。
黃楷任從後面抱住辛子杏，笑了笑，說：“辛苦你了。”
黃楷任跟辛子杏說了他和鄭懷仁的對話。
辛子杏撇撇嘴，說：“他這心思都快司馬昭之心了，何必呢，挑撥你和陸嚴河的關係，讓你把出演《武林外傳》的情記在他們的身上。”
黃楷任低頭笑了笑，“他們後面還有別的戲想找我演。”
“什麼戲？”
“一部古偶。”黃楷任說，“主要是幫他們帶一帶新人。”
“人情戲啊。”辛子杏問，“你答應了嗎？”
“我說先看看劇本。”黃楷任笑了笑，“這兩年一直都在演正劇，我也在想要不要再接一部面向粉絲的戲了。”
“是可以考慮一下了，不過，還是要看劇本，可別到時候拍出來天雷滾滾，把你這兩年好不容易積累下來的口碑又毀了。”
“嗯。”黃楷任點頭，“之前我最後拒絕了《胭脂扣》，嚴河可能對我也有些意見。”
“那你想多了，嚴河不是那種人，他之前想讓你演這部戲，是真覺得你合適，你不演，自然也有你的考慮，他自己也是演員，知道合不合作不是一兩句話的事情。”辛子杏說，“而且，你不是馬上又要演《武林外傳》了嗎？他也是這部劇的編劇和製片人之一，一樣是合作。”
黃楷任抱着辛子杏，有些吃醋了，問：“怎麼每次從你嘴裡聽到他，都是這麼好的評價？一點缺點都沒有嗎？”
“主要是跟你們演藝圈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多了，奇形怪狀的人太多，遇到像嚴河這樣品學兼優又有才華的人，就跟遇到一個希世珍寶一樣。”辛子杏說，“你都不知道你們娛樂圈有多少奇葩。”
“不要地圖炮啊，哪一行、哪個圈子沒有奇葩，我難道奇葩嗎？”黃楷任抱着辛子杏，在她臉頰一側親了一口，笑聲問道。
辛子杏冷靜地推開了他，說：“你還好意思說。”
黃楷任一愣，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問：“怎麼了？”
辛子杏說：“我們還要這樣偷偷摸摸談戀愛談多久？搞得跟地下戰似的。”
黃楷任恍然，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來。
“我說了，只要你想公開，我們隨時公開。”他說，“之前經紀人是擔心我公佈戀情，影響我的事業，但是這兩年我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也沒有多大的影響了。”
“那就公開吧。”辛子杏說。
黃楷任一愣。
辛子杏說：“我不想再這樣偷偷摸摸地下去了，現在我們倆的工作也越來越忙，如果每一次見面還要這麼做賊心虛地躲着別人的話，本來就疲憊的生活會讓我覺得更疲憊。”
“子杏，你是不是最近有點累？”黃楷任上前，雙手抓住辛子杏的手臂，說：“我看你的狀態不是很好。”
“是很累，但我狀態不好不是因爲這個，我只是在想，爲什麼陸嚴河這樣一個年輕女粉絲這麼多的藝人都能夠坦然地公開戀情，你卻不可以？”辛子杏攤開雙手，“我不是在跟你抱怨，我是在認真地跟你說，黃楷任，我們公開吧，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們就認真地討論一下我們的關係到底要怎麼發展。”
黃楷任人都懵了，似乎是沒有想到辛子杏今天竟然突然就這件事發作。
以前每次說到這個問題的時候，辛子杏其實也就只是想要他的一個態度而已，今天卻好像是打定了主意似的。
黃楷任陷入猶豫和糾結，“子杏，我跟陸嚴河的情況也不太一樣，你想要公開也沒有問題，不過，你給我一點時間，我跟我的經紀人商量一下，看怎麼公開最合適，能夠把影響降到最小，行嗎？”
辛子杏聽到黃楷任這麼說，心中暗地長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至少情況比她預設的最糟糕的情況要好多了。
至少黃楷任沒有拒絕，也沒有逃避這個問題。
“好，三個月的時間，夠了嗎？”辛子杏目光直端端地看着黃楷任，“不管你要處理什麼樣的事情，這三個月應該夠了吧？”
“好。”黃楷任點頭。
-
深夜，熄了燈。
辛子杏已經睡着，躺在黃楷任的身邊，呼吸聲勻稱。
黃楷任看着近在咫尺的辛子杏的臉，有些無奈。
其實，跟辛子杏在一起這麼久，黃楷任也早就把辛子杏當成自己未來要結婚的一生所愛。
只是這幾年，正好是他事業發展最關鍵的幾年。
人氣到了巔峰，但演藝事業卻在轉型。
從《黃金時代》開始，接連的兩部戲，才讓他的焦慮感減少許多，知道自己還是有能力走得更遠。
一個演員，尤其是男演員，到了這個時候，必須要知道是否有能力去撐得起更復雜、更豐富的人物。
黃楷任也想過什麼時候跟辛子杏公開這個消息。
只是經紀人和公司那邊的態度一直不支持，他也不能毫不顧及公司和經紀人的想法。
但他自己是覺得，如果辛子杏這麼在乎這件事，那他有能力做到，就不要再找任何理由逃避了。
公開會給他的事業帶來多大的影響？
黃楷任心裡面沒譜。
其實，今天辛子杏有句話稍微有些刺到他的內心。
辛子杏質問他：“爲什麼陸嚴河這樣一個年輕女粉絲這麼多的藝人都能夠坦然地公開戀情，你卻不可以？”
黃楷任想說，因爲陸嚴河他不用靠粉絲吃飯，他最牢固的粉絲，不是年輕人，而是那些因爲他高考分數和振華大學學生而對他有好感的路人，他最大的底氣，不是他演員的成就，而是他作爲《六人行》這樣一部大爆作品關鍵人物的履歷。
可這些話說出口，怎麼都像是藉口。
所以黃楷任一個字都沒有說。
他知道辛子杏已經因爲這件事，受了很多委屈，他無法再用自己的爲難去讓她繼續受委屈。
-
“竟然是真的？！”
陸嚴河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黃楷任。
黃楷任反而驚訝了，問：“你早就知道了？”
這天，黃楷任約了陸嚴河出來，就是來說這事的，但陸嚴河的反應卻出乎了黃楷任的意料。
陸嚴河笑了笑，說：“之前猜到了一點，主要是我好幾次都在同一個地方碰到你和子杏姐，後來有一次我和思琦碰到你們倆在一起，你們倆那個反應讓我們都覺得有些……嗯，不太像是工作關係。”
黃楷任低頭笑了笑，說：“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爲我們倆保密工作做得挺好。”
陸嚴河說：“你們倆的保密工作確實做得挺不錯的，我能發現，純屬巧合。”
黃楷任笑着笑着就嘆了口氣，跟陸嚴河聊起了自己的問題來。“這事我想來想去，身邊也只有你可以聊一聊。”他把自己遇到的問題跟陸嚴河說了，“子杏她想要公開，我也覺得，我們在一起已經很久了，要是一直因爲我工作的原因不公開，對她不公平。”
陸嚴河說：“我跟思琦在公開之前也有很長一段時間都這麼偷偷摸摸的，確實不方便，走到哪裡都怕有人偷拍。”
“那我們隱瞞的時間比你們可久多了。”
“黃哥，那你猶豫的地方是什麼？”
“也不是猶豫，我已經想清楚了，不管有多大的影響都要給子杏一個交代。”黃楷任說，“我就是來問問你，你當時決定要公開的時候，不擔心嗎？”
“擔心什麼？”
“影響你的工作。”黃楷任說，“畢竟我們這一行，戀愛這種事情或多或少都會影響到粉絲對我們的看法。”
“嗯，擔心。”陸嚴河點頭承認，“不過我是覺得，現在公開也挺好的，因爲我是覺得我本來這幾年就是以讀書爲主，沒有想過要以拍戲爲主，就算有影響，影響也不大，那個時候我也已經開始寫劇本了，心理負擔沒有那麼大。”
黃楷任說：“那你會擔心……你的粉絲不喜歡你女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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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陸嚴河一愣。
黃楷任嘆了口氣，“一方面我經紀公司那邊並不希望我公開，他們希望保持現狀，另一方面，很多藝人戀情一公開就要面臨很多人的審判，甚至是偵探一般的追究，本來很多都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事情，最後被無限放大，就見光死嘛，我其他的都沒有那麼擔心，就擔心別人對子杏各種挑刺，放大她的缺點。她不是一個公衆人物，不像我們，從一出道開始就接受着面對公衆評價的訓練。一旦公開，她就要面臨一個跟從前完全不一樣的世界。”
“總是要面臨的。”陸嚴河一點猶豫都沒有，“黃哥，除非你退圈，否則，只要你想跟子杏姐在一起，你們不可能永遠不公開，那她總要面對這個世界，或遲或早而已。”
黃楷任愣住了。
陸嚴河說：“而且，黃哥，我覺得你不要小瞧子杏姐，她是我見過的最牛的女人之一。”
黃楷任沒想到陸嚴河竟然會這麼評價辛子杏，都把他逗笑了。
陸嚴河說：“黃哥，你可別覺得我是在說假話，我跟梓妍姐覆盤的時候，都說過，當初如果不是子杏姐做的《城市遊記》的紀錄片欄目，我一開始也不可能獲得那麼多的粉絲基本盤。我的知名度是靠高考打開的，但是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批粉絲，其實是那幾個月靠直播、靠《城市遊記》以及一些事情累積起來的，尤其是認爲我是一個有點文藝的明星，我自己雖然不這麼覺得，可在很多人眼中就是這樣。子杏姐無論是跟我對接《城市遊記》，還是幫我做《跳起來》，都很雷厲風行，說做就做，完全不打折扣。我的事業，她幫了很大的忙。”
黃楷任聽陸嚴河說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其實，黃哥，子杏姐肯定很在意你。”陸嚴河說，“我可以明顯感覺到，子杏姐的很多工作都在往演藝圈靠攏，她一直都在讓自己的工作離你更近一點，也能爲你提供多一點的幫助。”
“嗯，我知道。”
陸嚴河說：“她跟你在一起這麼久，而且，她也不是對娛樂圈一無所知，我相信子杏姐肯定已經對你這些情況做好了心理準備的。”
“聽你這麼說，我倒是鬆了口氣了。”黃楷任認真地看着陸嚴河，“謝謝。”
他又說：“抱歉，雖然你把《胭脂扣》男主角留給了我，但是我最後還是決定不演了。”
陸嚴河搖頭，說：“沒事，黃哥，我們以後還有別的機會再合作的，就像《武林外傳》這樣。”
黃楷任點頭。
“我已經讀完劇本了，我會全力以赴去把白展堂這個角色演好的，你放心，絕對不會辜負你寫的這個好劇本。”
陸嚴河笑了起來，點頭，“黃哥，除了你太帥這一點，我從來不擔心你其他的問題。”
黃楷任問：“你會演嗎？”
陸嚴河說：“我應該會來演其中一個單元的角色。”
“聽說你下個月就要進組了？”
“是的，陳玲玲導演的新戲《沉默之河》。”
“跟曾橋一起演吧？”
“對。”陸嚴河點頭。
黃楷任說：“這部戲的劇本我也看到過，當時也去跟導演爭取了，不過導演說已經定下了曾橋來演，很可惜，不然我們這一次就可以演對手戲了。”
“以後還有別的機會的，黃哥。”陸嚴河對他笑了笑，“我不是都答應過你嗎？以後一定會有一部我們兩個一起合作的戲的。”
“好，那我就等你的劇本出來了啊。”黃楷任笑着說。
-
陸嚴河跟黃楷任聊完以後，跟從江廣回來的陳思琦到一家新開的法餐廳吃晚餐。
陳思琦在公衆號上看到關於這家餐廳的推薦，想要來試試，打個卡，然後在跳起來的美食推薦號上寫測評。
陸嚴河跟陳思琦說了黃楷任和辛子杏的事情。
陳思琦也眼睛一亮，“果然，我就說嘛。”
陸嚴河問：“平時有我的粉絲來罵你嗎？”
“不多，有幾個，應付得來，反正閒着沒事做、心情不好的時候就跟她們互相噴一噴，也挺發泄情緒的。”陳思琦滿不在意地說，“你還好，你的女友粉比較少，沒有那麼有攻擊性，你可能都不知道，你的路人粉和事業粉佔你粉絲羣體的主流，不像其他藝人，死忠那麼多。”
陸嚴河：“是嗎？”
“大概是因爲你走的就不是尋常的偶像吸粉路線。”陳思琦說，“你可能都不知道，你對年輕人來說有一個很大的黑點。”
“啊？”陸嚴河都愣了，問，“什麼黑點？”
“你就是別人家的孩子那種類型，會經常被當作一個榜樣來激勵現在的年輕人，但你也知道，很多年輕人都是不喜歡榜樣的。”
“好吧。”陸嚴河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有這麼一個黑點。
“主要還是因爲你在爸爸媽媽們心中的地位太高了。”陳思琦笑，“你的學霸人設固若金湯，牢不可破。”
“好吧。”
“對了，這一次的夏日特刊，你猜猜賣出了多少？”陳思琦問。
陸嚴河猜：“十四萬冊？”
這是根據《跳起來》平時的銷量加上一點推測出來的。
但是陳思琦卻搖了搖頭，說：“更好一點，到目前爲止，已經賣了十六萬冊了。”
“這麼多？”
“是啊。”陳思琦點頭，“終於，兩週年了。”
“幹個杯，慶祝一下咱們的《跳起來》依然在茁壯成長。”
“乾杯。”
兩個人的笑意都映在了彼此的眼睛裡。
陳思琦說：“我希望《跳起來》有一天能夠突破單冊二十萬的銷量。”
陸嚴河問：“加上電子版已經超過了吧？”
“加上電子版已經超過了。”陳思琦說，“其實，電子版的銷量比實體書還要快，但是經過我們的調查，實體書讀完的比例比電子書要高很多，購買電子書的很多讀者，將近一半都沒有讀完。”
“這麼高的比例？”
“是。”陳思琦說，“所以，其實電子版的讀者留存率不是很高，每一期的購買用戶，都有很大一部分比重是出自於當期有哪些名人的文章、專訪以及是否有他們喜歡的作者新作。”
陸嚴河明白了，點點頭。
“你像我們做了數據統計，柳智音能夠帶來的電子書購買讀者就在2500到4000之間，有這樣一個數量的讀者羣體，基本上只購買有她專欄的那一期。電子版倒是有這個好處，能夠做很多數據分析。”陳思琦笑着說，“而李治百則能帶來差不多八千左右的新增銷量。”
陸嚴河驚訝不已。
“現在數據分析都能夠這麼精準了嗎？”
“是啊。”陳思琦點頭，“但是這要像李治百和柳智音這樣時不時會發表文章的人才能做出有效統計，像賈龍老師那種只上過一期的，也無法比對出準確數據。”
陸嚴河：“那這樣的數據……會不會影響到我們後續邀請哪些作者來給我們寫文章？”
有這樣精確的數據，都不是說可以分析出讀者們喜歡哪些作者和作品了，而是可以精準地分析出，哪些作者的鐵粉是最多的。這幾乎就是完全可以量化的“扛銷量”了。
陳思琦說：“對，不過這個數據我沒有跟所有編輯分享，主要掌握在我手裡，我怕大家拿到這個數據以後，都用這個數據去給作者評個三六九等。”
“這樣不好。”
“是的，我們必須源源不斷地培養出新的作者，也要一直支持有在創作的作者，很多作者都是要慢慢培養出來的，用現階段的讀者購買數來給他們定性，會讓大家忽略掉未來的成長空間，我們《跳起來》又是一本希望能夠不斷挖掘出、培養出新作者的雜誌。”陳思琦說，“所以，我也不打算把這個數據跟所有編輯分享，我就自己掌握，方便我做一些判斷和決定。”
陸嚴河點頭。
陳思琦：“哦，對了，劉家鎮前兩天還來找我了。”
“嗯？”陸嚴河問，“怎麼了？”
這位《十九年犯罪實錄》的作者，如今是出版界的當紅炸子雞。
陳思琦說：“似乎是《十九年犯罪實錄》的電影拍攝遇到了一點問題，他想問問，有沒有可能把版權收回來。”
“啊？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爲什麼會讓他有這種念頭？”
“好像是劇本魔改吧。”陳思琦說，“我也找法務幫忙看了他的合同，包括江印出版社那邊也幫他溝通過，但是都沒有太多的用，沒辦法，改編合同裡的條款很明確，劇本改編是正常的創作，不構成合同失效的依據。”
陸嚴河說：“《十九年》原著故事那麼好，爲什麼要魔改？”
“聽說是有演員在現場要改劇本，一個改了，另一個也跟着要改。”陳思琦說，“具體什麼情況我不知道，這事鬧到了劉家鎮那裡，他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