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脅迫
琳玉疑惑道:“徐子君平時只跟李香她們幾個關係比較好,那幾個女生是隔壁班的,什麼時候跟徐子君認識了?”
如果換作另外一個人,琳玉都不會疑惑,畢竟在一個學校,誰跟誰認識並不奇怪。
可是這是徐子君。
平時基本上不跟任何人說話,交往密切一點的也就李香她們幾個,是一個很內向的人,班上的人都不熟,更別說隔壁班的人。
陸嚴河也皺起了眉。
“她看上去好像是被那幾個女生給脅迫了啊。”陳欽說。
陳欽話音剛落,他們就看到徐子君被其中一個女生從背後推了一下。
徐子君一個踉蹌。
“靠!”李鵬飛馬上怒目橫眉,“竟然敢欺負我們班的女生!”
他擡腿就要衝過去。
“先過去看看。”陸嚴河拉住李鵬飛,“你別衝動。”
陸嚴河主要是想到了自己之前的糗事——前不久他還懷疑過陳思琦在脅迫和欺負徐子君呢,結果搞半天壓根不是那麼回事。
誰知道這會不會又是一次烏龍。
他們四個人跟了過去。
經過小賣部,再往前走就是學校圍牆了。
但是沿着圍牆往裡面走去,卻是一個隱蔽的角落,實驗樓和學校圍牆形成了一個夾角,是學校監控的盲區,偶爾還有偷偷談戀愛的情侶在這裡約會。
徐子君緊張不安地看着幾個圍在她身前的女生。
她們都是隔壁班的。
她是被人從教室叫出來的。
“跟我們走一趟吧。”領頭的那個女生說。
徐子君當然想拒絕。
但是,領頭的女生卻有着不容置疑的姿態。
而且,對方在年級裡很有名,父親是一個律師,曾經幫學校一位老師打贏過所有人都以爲贏不了的官司。
“我們有點事情要問你。”她說。
徐子君想問一句“有什麼事情不能在走廊上直接問”,但是她生性就因爲家境原因比較怯懦、自卑,面對着對方几個人,她最後也不敢問出來,跟着走了。
她不是走讀生,她住校。徐子君一直很怕自己遇到被人欺負的境況,所以,一向低調,也從來不跟不熟悉的人來往。今天突然遇到這種事情,徐子君也不知道她們爲什麼要把她叫出去。
徐子君緊張地看着她們。
領頭的女生叫洪知幸。
她雙手抱在胸前,站在幾個女生的中間,眼神冷漠地看着徐子君。
“聽說你主動讓出了自主招生的推薦名額?”她問。
徐子君一愣。
她想了很久都沒有想到,她們竟然是爲了這件事來找她的。
徐子君愣了幾秒,沒有作答,這時,洪知幸身邊一個短髮女孩馬上就語氣嚴厲地說:“問伱話呢,沒長耳朵啊?”
徐子君瑟縮了一下,點了下頭。
“爲什麼?”洪知幸微微皺眉,問,“爲什麼你會主動放棄這個名額?這個名額對你來說也很珍貴吧?我聽說你家是農村的,還是小鎮?反正家境不是很好,對吧,你應該比普通同學更想要考上一個好大學,出人頭地,爲什麼你要放棄這樣一個機會?” 洪知幸的語氣居高臨下。
在她們兩個人之間,氣場毫無均衡。
徐子君幾乎毫無氣場可言,完全被洪知幸壓制着。
哪怕洪知幸其實並沒有做什麼,只是微微皺着眉、雙手抱在胸前。
徐子君嘴脣動了動,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是最後又什麼都沒說。
“我說你裝啞巴有意思嗎?”洪知幸身邊那個短髮女生又開口了,“你要是不願意說,我幫你說好了,你是不是喜歡楚賽英,所以想要企圖通過這種方式,讓他注意到你?感謝你?”
徐子君難以置信地擡起頭,看着她們。
“被我說中了?”短髮女生譏笑了一聲,“真是可笑,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樣子,一個肥豬,竟然妄想得到楚賽英的注意。”
“我沒有!”徐子君眼眶紅了起來,她彷彿難掩某種悲憤之色,情緒無法自抑地激烈起來,“不是這樣!”
“裝什麼啊?”短髮女生見到徐子君眼眶紅起來,彷彿馬上就要流下眼淚,立即厭惡地說道。
“行了。”洪知幸扭頭看了短髮女生一眼,示意她閉嘴。
短髮女生這才閉上了嘴。
洪知幸對徐子君說:“我不管你有還是沒有,我只提醒你,不要動不該動的心思,楚賽英那種人,不是你能夠高攀的,沒有你自動退出這件事,楚賽英就拿不到自主招生的推薦指標,我不相信你有那麼好心,也不相信你的目的多單純,我只告訴你,楚賽英是我看上的人,沒有人能夠從我手中搶走你,就算以你的樣子,楚賽英喜歡上你的可能性不及百分之一,我也不會允許這樣的可能性發生,明白嗎?”
徐子君低着頭,下頜微顫。
“走吧。”洪知幸對其他女生說道。
“就這麼放過她嗎?”短髮女生不甘地問。
“你還想要做什麼?”洪知幸有些不耐煩地看了她一眼,“動手嗎?你搞清楚一點,我沒興趣通過欺負別人來滿足某種變態的心理,你如果待在我的身邊是爲了做這種事,趁早離開。”
短髮女生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
洪知幸帶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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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嚴河幾人就站在拐角處。
洪知幸幾人走到這裡,跟他們正好撞見。
她們臉色瞬間變了。
“你們怎麼在這裡?”洪知幸皺眉問道。
她的目光主要落在陸嚴河身上。
對於學校裡的這位明星同學,洪知幸當然也認識。
李鵬飛看着她們,冷笑一聲,用充滿威脅的語氣說:“你們把我班上的徐子君帶到這犄角旮旯的地方,還問我們爲什麼在這?”
洪知幸反應了過來,嗤笑了一聲。
“懷疑我們在欺負她嗎?”
“不是懷疑,是目擊。”陸嚴河冷靜地開口了,“剛纔你們幾個人對我們班上同學徐子君的所作所爲,我們幾個人都全程看到了。”
洪知幸目光閃爍了一下,面不改色,“那又怎麼樣,我們不過是找她聊一聊。”
“在你眼中聊一聊的事情,在對方眼中未必是這樣。”陸嚴河說,“只能說,你們可以慶幸自己沒有真的動手,否則,我們就不僅是旁觀這麼簡單,當然,我們等在這裡,也是爲了提醒你們,如果下次你們再這麼人多勢衆地脅迫她跟你們走,無論是行爲上的欺負,還是語言上的羞辱,我們都會是證明你們欺負同學的證人。”
洪知幸和她身邊的幾個女生臉色終於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