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他激動的坐了起來,矢口否認。
沈文鶯想着反正自己也要走了,不如就陪他這一次吧,“好,柳暗,去拿酒菜來。”
柳暗應聲出門,現在早就吃完了晚飯,所以柳暗找了劉婆子,讓她熱幾個小菜,她則去大廚房取酒。
酒菜端進房間時,兩人正面對面坐着,房間裡靜得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青荷幫柳暗把菜擺好,又挑了挑燈芯,才關上門離開。沈文鶯給他倒上了酒,道,“不知你酒量怎樣,會不會被我喝趴下。”
“你真是小瞧爺了!”唐世良眼睛一閃,頗爲得意的說道。
“幹!”兩人撞了撞杯子,一口氣連喝了三杯。白酒真是上頭,沈文鶯的臉都紅了,唐世良卻絲毫沒變臉色。
等沈文鶯喝了不知多少,有些醉的時候,唐世良才說話,“今天,是她的忌日。我恨她,爲什麼今天我還會這麼難受。”
“誰啊?”沈文鶯睜大迷濛的雙眼,隨口問道。
唐世良呲笑一聲,眼淚含在眼圈裡,“一個死人,一個不該活在世上的人!”他一仰頭,一杯酒又進了肚。
沈文鶯撇撇嘴,也跟着喝了一口,獨自嘟囔着,“剛開始喝的時候是辣的,現在卻是甜的了,越喝越喜歡。”
唐世良看着她滿臉通紅的樣子,呵呵的笑了起來,“看看你的臉,紅得像……像……”他突然覺得自己詞窮了,不知用什麼形容了。
沈文鶯也傻乎乎的笑了起來,捏了捏自己的臉,“確實紅了,我都感覺熱了。”說完,她還扯了扯衣領。
“我的臉也紅了。”唐世良揉了揉自己的臉,皺着眉說道。
“來,幹!”沈文鶯喝多了,越喝越覺得酒是甜的。
唐世良也高興,來者不拒,只要沈文鶯說幹,他就肯定喝完杯中酒。他擦了擦嘴角,衝沈文鶯豎了豎大拇指,“好啊,我終於遇到對手了,想不到你居然是真人不露相啊。”
沈文鶯早就沒了平時的穩重,擺了擺手道,“這算什麼,就是再來十個你,我照樣給喝趴下。”她好久沒這麼放鬆了,到了這裡以後,受封建禮儀的束縛,她走路要中規中矩,坐着要規規矩矩,動不動還得行禮,跪拜。要笑不露齒,見到了陌生男子要躲開,要避嫌。憋屈了這麼長時間,她終於可以放開了。
她大口大口的喝着酒,看得唐世良一愣一愣的。“喂,你在這麼喝下去會醉的!”
“我是千杯不醉,怎麼會醉呢?”沈文鶯瞥了他一眼,認認真真的說道。
唐世良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真的?來,那我們用碗喝!”
“好!一醉方休!”沈文鶯敞亮的說完,還挽起了袖子,腳踩凳子,說了很多豪言壯語,說得唐世良佩服得直鼓掌。
第二日清晨,沈文鶯正跪在祠堂裡,規規矩矩的抄寫着佛經,這就是喝多了酒的代價!她揉了揉痠疼的手腕,看了看在祠堂中間跪着的唐世良,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