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啪啪啪~~~
一出門,餘凡就剛好聽到屋外的鞭炮聲。
震耳欲聾,嚇得他趕緊退回屋子。
可緊接着他卻又用比退回去更快的速度衝了出來。
滿院子瘋狂尋找餘麥麥。
她還那麼小,別驚了耳朵啊。
很快,他就在透過屋子的一個窗戶看到了那正好奇到處張望的餘麥麥。
原來老媽已經先一步將她抱進了屋子內,並且將她捂在自己的懷中,另一隻手更是死死的護住她的耳朵。
唯恐這聲響嚇到她。
看到這,餘凡也沒有衝進去的心思了,畢竟老媽已經做的夠好了。
隨後他又趕緊趁着這個時間點,佔位置去了。
不佔不行啊。
農村上吃酒席不跑快點,那就等着吃土吧。
餘凡就這麼大大咧咧的一個人佔了四個位置,絲毫沒覺得有啥不妥。
好幾波兒來找位置的,都被他婉言拒絕了。
至於臉皮?
那是啥!
沒看到他對面那個小哥兒麼,一個人愣是霸佔了六個位置麼。
等於說一整張桌子,就被他這倆貨給霸佔完了。
讓其他想來這個張桌兒的人可是恨透了他倆,當然也不是不能去其他地方,可其他地方沒遮陽傘啊,這就有點尷尬了。
……
“哎,小心燙……紅燒蹄髈來咯。”
隨着一聲聲吆喝,餘凡面前好吃的都快放不下了。
至於那些不好吃的,當然是放到了離他遠一點的地兒。
誰叫他剛好在上菜的地方呢。
作爲桌上的唯一勞動力,這點好處當然還是有的。
“來麥麥,我們吃一個鵪鶉翅膀好不好?”
說着,餘凡將面前那一盆鵪鶉的兩隻鵪鶉四隻小翅膀全給擰了下來。
絲毫也不關心別人會不會吃。
對他來說,只要麥麥有吃的就夠了。
“小心燙~”
餘凡一邊幫她吹,一邊又朝着老媽問道:“我記得你給我說過,之前柱子叔搞了個合作社?”
“嗯,你問這個幹嘛?”張淑羣不解道。
“我在想,我們能不能再次給啓動起來,”餘凡想了想,還是告訴了老媽。
張淑羣一聽,立馬嚴肅起來:“這不行,你沒事兒搞那費力不討好的事兒幹啥。”
說話間,張淑羣已經是給他敲起了警鐘:“別怪我沒提醒過你,你柱子叔那麼有人緣的人,這事兒都沒幹起來,你可別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
“嗯。”
最後餘凡也只能模棱兩可的應了一聲。
其他的問老媽的意思,只是想只會他一聲而已,要不然真等到他到時候和柱子叔將這東西給重新啓動的時候,他怕老孃一點都沒心理準備都沒。
畢竟他要做的可是整個大山村的總承包商啊。
以後所有的雞,都得統一從他這地方流向外面。
儘管現在來看還是顯得太過於不自量力。
畢竟就他那攤子一天三五十七八十隻小雞兒的,一個月撐死兩千,一年兩萬多。
賣光大山村的雞那可都得要兩年。
還是在生意好的情況下。
要是生意不好。
呵呵,五年。
五年當中,又會有雞生蛋,蛋生雞的,那就永遠沒個頭了。
不過現在說這些,都還是爲時尚早。
只是未雨綢繆而已。
這頓飯,吃的夠久,整整一個半小時。
可真當下桌子的時候,餘凡又才發現,貌似自己又啥都沒吃似得。
總感覺整個人空落落的。
這也許就是吃酒席的通病,吃了等於沒吃。
到頭來反倒吐槽一句,還不如吃二兩牛肉麪。
德行!
讓老媽他們將餘麥麥帶回去睡午覺後,餘凡一個人跑去柱子叔家看電視去了。
這一等就是倆小時,柱子叔這才姍姍來遲。
主要是需要應酬的人太多了,哪怕是在那坐着不動,也得等人一一來給他打一聲招呼,人家紛紛纔好意思走。
“小凡在啊,”
柱子叔將輪椅滑到了他椅子旁邊,這才道:“等我有事嗎?”
“沒有,”餘凡矢口否認。
他可不想在這時候給他叔提啥合作社的事兒,他現在的第一想法就是怎麼才能把那藥給他叔喂下去,而且還是毫無察覺的情況下。
想到這,餘凡試探性問道:“我去給你倒杯水?”
“喝什麼水。”
馮鐵柱沒好氣道:“你沒看剛剛人人來恭賀,我喝水都合成啥樣了?”
餘凡撓了撓頭,尷尬道:“怎麼沒看到,剛纔我不一樣被村上那波兒人給灌得不行麼。”
說到這,餘凡心中又是一陣溫暖。
儘管他已經從村上離開五六年了,可村上那幫人對他的感情,依然是一如既然的好。
人人都當他是親子侄一樣照顧,看的餘凡也是感動不止。
“是啊,一離開這都好多年。”
說到這,柱子叔身子親親靠前,貼着他小聲道:“你和小謝的事兒……是真的?”
“嘎~~~”
餘凡不好意思道:“這你都知道,我媽那個大嘴巴吧?”
“你也別怪你媽,你媽也是爲你好。”
呵呵,神一樣的對話啊,你媽都是爲你好,自己竟然還無力反駁。
看餘凡沒有說話,馮鐵柱這纔有繼續道:“我家裡有個侄女兒,今年25……”
“咳咳咳,打住,打住!”
餘凡趕緊制止到,不用說他都知道柱子叔接下來想要說點啥。
可這東西哪兒有這樣的,這邊才離婚沒幾天,這邊都又開始說起了媒。
料想老媽應該也沒那個意思,畢竟他還是比較喜歡小謝的。
看來這應該是柱子叔單方面的意思,可你作爲一個七尺男兒,長得跟個鐘馗似得的彪形大漢。
你來說媒,合適麼?
不過餘凡還是解釋道:“現在麥麥還小,我不想在這個時候考慮……”
“正因爲他小啊,所以才應該另外找一個伴兒啊,一是爲了照顧她,二也是爲了你好啊,你才這麼大點,你的後半輩子還長着呢。”
聽到柱子叔越說越起勁,餘凡甚至已經又開溜的打算了。
這種話題下,誰遭得住,那可不是針尖上跳舞麼。
想到這,餘凡又開始心理暗示道:“柱子叔,你說這麼多話,你渴不渴,你要不要喝點水?”
“哎,我說你怎麼回事兒呢,給你說正經事兒呢。”
柱子叔依舊堅持着。
看着這個老實的鐵漢子,餘凡也真不好掃他興致了。
想到這,只要換了個招兒:“你不渴是吧,我渴了,我去喝水行了吧。”
說完後,又是趕緊開溜。
直到老半晌,他這才又晃晃悠悠的回到客廳。
可柱子叔似乎和他莽上了似得,居然還在那等他。
沒轍,餘凡也只好硬着頭皮上。
兩人就這麼一個說這話,一個看着電視,一時間誰也沒說服誰。
良久,還是柱子叔敗下陣來:“你可真的是皮耳朵啊,看看都不樂意。”
說完後,又沒好氣道:“去給我倒杯水來。”
“咦?”餘凡一怔,道:“你不是不喝水麼?”
“我吃藥。”
“哦哦哦,這就去。”
這可是機會啊,想到餘凡趕緊小跑進廚房,然後迫不及待的兌換了一批營養液出來。
可臨到端出廚房的時候,他又心中一陣嘀咕:“五份是不是少了點,而且還是兌到水中被稀釋過了,要不……再來十,不,十五份,給湊夠二十整數吧。”
想到這,餘凡果真又從系統中兌換了十五份出來,給統統放到了水杯當中。
噸噸噸噸噸~~
一大口吞了一把藥的柱子叔,這纔回味起來,感覺到這水像是有點不一樣。
隨後更是一股腦兒將水杯中的水給喝個精光。
這才問餘凡道:“我咋感覺這水有點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