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很不好意思啊!”面對鹹恩靜的稱讚,李匆貌似羞澀地說道。●⌒,.
“摸?”鹹恩靜疑惑地看着他,不明所以。
“你剛剛不是在表白嗎?”李匆轉頭,萌萌噠說道。
鹹恩靜負擔地笑着,伸手拍了他一下:“閉上你的嘴巴吧,讓我的心安靜一會,休息一下。”
李匆點了點頭,柔聲說道:“設置好導航就先睡一覺吧,到你家了我再叫你。”
鹹恩靜想笑,但是又實在沒有了力氣,只好搖頭開口:“身體雖然疲憊,但是大腦因爲你之前說過的話,有些興奮。即使閉上眼,也睡不着的。”
李匆呵呵的笑着,不說話了。
半晌,鹹恩靜設置好導航,轉頭看向他:“這次怎麼這麼聽話?讓你不說了你就不說了。”
李匆失笑:“你到底想要什麼?我說話的時候你不讓說,不說話了你又嫌棄我不說話?”
鹹恩靜輕輕地笑着:“簡單的陪我聊聊天吧。還記得,我們去過的哪家酒吧嗎?”
李匆微微一怔,驚訝地說道:“你不會現在想着去酒吧吧?這個時間!”
“沒有沒有。”鹹恩靜連忙擺手:“只是突然想起了那段經歷,現在回憶起來,突然感覺好神奇。”
“有什麼好神奇的?”李匆並沒有她的那份優柔善感,情感也沒有那麼細膩,因而疑惑問道。
“當時並不是很熟悉的關係,嚴格來說甚至沒有多少交情,卻湊在了一起喝酒傾述,這難道不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嗎?”鹹恩靜反問說道。
李匆想了想,貌似還真的是這樣。他雖然不是那種心機深沉的人,但也不會將自己的心事告訴給一個關係並不是多好的人。當初肯答應她的邀約,並且吐露了心思,現在看來確實有些神奇。
“只能說是巧合了。”停頓了一下,李匆笑着說道:“那段時間壓力確實挺大。需要傾述出來,再加上你是居麗的朋友,是tara中的一員”
鹹恩靜靜靜地聽着,在他說完忽然問道:“你現在還是tara的飯嗎?或者說。還是居麗的飯嗎?”
李匆表情驚訝:“怎麼突然問起來這個?”
鹹恩靜輕鬆的聳肩:“剛剛就已經說了,簡單的聊聊天,自然是想起來什麼就說什麼。”
“好吧。”李匆笑了笑,開口:“你也知道,從始至終我都不曾是團飯。只是居麗個人的死忠飯。現在吊絲逆襲了女神,並且把女神變成了自己的女朋友,那種神聖般的信仰就不復存在了。”
“也就是說,不再是飯了,對吧?”鹹恩靜直接了當的說道。
李匆點頭:“以男女朋友的身份相處久了,實在很難再找到當初的感覺。”
鹹恩靜一怔,驚訝地問道:“你這是嫌棄了?”
“你想到哪裡去了?”李匆失笑開口:“你不是別人的死忠飯,無法理解那種死忠對偶像的狂熱感現在應該說狂熱褪去了,只剩下了溫情。”
鹹恩靜吸了一口氣,柔和的笑着:“真好無論是你還是居麗。你們的這段感情在我看來就是美麗的童話。希望你們能長長久久的下去,我期待着喝你們喜酒的那一天。”
“喜酒”李匆突然間沉默了下來。在這座城市之中,還有一個將自己全部深情都投放到自己身上的女孩將來,如何能做到不負如來不負卿?
“想什麼呢?”見他遲遲沒有說話,鹹恩靜疑惑開口。
李匆深吸了一口氣,將這個疑問暫時的放下。其實不放下也不行,戀愛是兩個人的事情,但是結婚卻是兩個家族的事情,而他的情況,則更爲複雜。
就目前來說。以他不怎樣像樣的暴發戶身份,娶李居麗尚且是一個很大的難題,更別說再加上一個krystal的了。
如果讓李政宰知道他不僅要了自己女兒的身子,還和另外一個女孩有着不清不楚的關係。恐怕迎接他的就是恐怖的滅頂之災。
什麼hg,什麼lc,甚至崔家的友誼,在李政宰的怒火之下恐怕瞬間就會蕩然無存,而他,能夠赤條條的活着回國。就已經是僥天之倖。
一想起這一點,他就有些不寒而慄。
“我在想,如果居麗生活在一個普通的家庭之中,該有多好。”李匆近乎呢喃地說道。
鹹恩靜敏銳的感覺到他有些不對,擔憂的問道:“你沒事吧?”
李匆搖了搖頭,有些無力的笑着:“沒什麼事情,就是想到,有人可以在談笑間摧毀我擁有的一切,就感到有些不寒而慄。”
鹹恩靜深深地看着他,輕聲說道:“如果不想讓自己面臨這樣的命運,就要儘快的強大起來,強大到,別人無法做到這一點。”
李匆默然,半晌嘆息說道:“這太難了。”
鹹恩靜皺眉,輕斥說道:“對自己有點信心好不好?很多大財閥在你這個年齡的時候,還沒有你如今的實力,你究竟在恐懼些什麼?還是,你覺得你天生比人差?”
仿若一段亙古的沉默,當汽車來到導航所在的目的地後,李匆將車停了下來,沉聲說道:“謝謝你。”
鹹恩靜嘆了一口氣,開口:“你的起點很低,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但是目前你已經在路上,就要堅定自己的信念。只有寧死勿退的勇氣,你纔有擁抱未來的可能。”
李匆轉頭看向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雙眼。
鹹恩靜瞪大了雙眼迎接他的目光,好像用這種方式,在給他力量。
良久之後,李匆嘴角慢慢勾起,鹹恩靜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車內的氣氛在這一刻,居然有些溫馨?!
溫馨的氣氛最能令兩顆相距甚遠的心貼近。單身中的男女因爲這種氣氛,慢慢地能發展出一段令人稱道的感情。但是如果其中的一人不是單身,並且情感極其複雜,那麼這種氣氛就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可惜,此時車中的兩個男女,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