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裡,刀尖滴着血,三個人影面前多了三具屍體,在他們頸子上都被開了一條口子,割破了大動脈,血嘩啦啦的流了一地,就像農村裡殺豬放血一樣。其中衝黑暗處打了個手勢,然後這裡就多了一窩子的人。
“搞定了。”一人沖走出來的鬆之峰說道。
“恩,我們先走。你三人把東西收拾一下,隨後跟上來。”鬆之峰說道,然後帶着隊伍繼續前進。
鬆之峰帶人繼續往前摸,留下三人收拾一下,在一側牆上,有一條繩子掛着,很顯然,他們是爬上樓然後通過這條繩子,到日軍的身後的,將日軍摸掉,爲了不弄出腳步聲,甚至把靴子都脫了,赤着腳。收起繩子,穿上靴子,三人再將屍體拖走掩蓋,將馬燈熄滅,之後立馬追着隊伍而去,現在還能看得見他們的背影。
就在他們小心翼翼的前進時,突然一道手電筒光照了過來,“什麼人?”對方用日語喊道。
鬆之峰在陸強的“照顧”下,跟着猴子學過一些日語備用,能聽懂一些簡單用於,所以他知道日軍說的是什麼,所以並沒有命令開火,而是站在那裡,看着離他幾十米遠的日軍。因爲手電筒不咋地,那種老式的黃光手電筒,燈光並不強,射程也不是太遠,十幾米就看不清了,所以他看着鬆之峰他們只是黑黑的人影,看不清他們的樣子。”狙擊手,打掉那個日軍。“陸強打開無線電,小聲的說道,他不想動手,因爲一旦動手,勢必驚動日軍,這時候用狙擊手比較好,雖然可能會暴露,但機率不大。
一直盯着這裡的狙擊手,收到鬆之峰的命令,awm的十字準星瞄着那個日軍的腦袋,svd的倒V字準星,也盯着那個日軍的腦袋,之所以兩人都瞄着,是爲了防止一人打空了。
“啾~”兩人同時開槍,聽起來就像是一聲槍響一樣,瞄準鏡裡的那個日軍腦袋已經沒了,awm子彈的速度比svd快,所以它先到達,強大的動能,瞬間就將這個日軍的腦袋打沒了,成了一具無頭屍。屍體晃了晃,就要倒下的時候,鬆之峰也顧不上噁心了,一把拉住這具屍體,沒讓它直接倒下,然後慢慢的放平,確定不弄出聲響來。
見團長放平了這具屍體,衆人才齊齊鬆了口氣,剛剛好險,差點就暴露了。然而這時候,突然響起了尖銳的哨子聲,嗒嗒嗒的腳步聲,還有日語的叫喊聲。
“不好應該是狙擊手暴露了。”鬆之峰頓時叫道,因爲腳步聲不是衝着他們跑來,而是想着他們身後而去,肯定是找狙擊手去了,看來剛剛的開槍的火光引起了日軍的注意啊。這也不怪日軍,因爲他們被狙擊手弄的神經兮兮的,所以一看見那裡的火光,立馬派人去,狙擊手纔是心腹大患。
兩個狙擊手也看見了衝他們跑來的日軍,有一個小隊的人,不過他們並不怕,因爲在這周圍有9個班18個狙擊手,一個小隊50多人完全是來送菜的。
鬆之峰很快也就反應過來,其實他並不用擔心狙擊手,而且狙擊手將日軍的注意力全部都吸引過去,他們正好可以乘機打掉日軍的指揮部。如此一來,只能可憐一下那些狙擊手了,要冒着被日軍包圍危險的。
在一間收拾的乾乾淨淨的屋裡,田中麻二少佐滿面愁雲,在他面前放着幾張圖紙,不是地圖,是一棟建築圖紙,沒錯,真是這所醫院的圖紙,這是他通過情報人員弄到的,爲了打下這座醫院,他可是愁白了頭。忽然,他聽到屋外傳來哨子聲,打斷了他的思緒,皺了皺眉大聲問道:“怎麼回事,爲什麼這麼吵?”
“報告少佐。”這時一人推門進來,“我們發現了支那狙擊手,正派人去消滅支那狙擊手。”
“恩。”田中麻二聞言點了點頭,做了下來,揮手讓那人出去,他一個人靜一靜。那人見田中麻二揮手,很自覺的就退了出去,順手將門關上,屋內又只剩下他一個人了。“支那的狙擊手。。。”這是一個讓他無比痛恨的詞,自從打進南昌後,中國的狙擊手簡直無處不在,給他們帶來了巨大的損失,雖然他們也派過狙擊手去反狙擊,但都被對方給幹掉了,讓他們引以爲傲的狙擊手三兩下就被對方給反狙了,這讓他很受傷,同時也不得不感嘆一聲中國的狙擊手正厲害,他沒有發覺沒用“支那”這個詞了。
就在與他相隔不到20米處,一堆人無聲無息的出現了,日軍現在的注意力都被狙擊手吸引了,這裡並沒有留下多少人,看了眼那根筆直的天線,鬆之峰點了點頭,“就是這裡了,一排跟我來,其他人注意警戒。”
“是!”
二排三排的人立馬蹲牆角,爬屋頂,鑽掩體,作爲後援,而一排的人隨着鬆之峰慢慢的向那間房子摸去,房子有個窗戶,掩着的,有一條縫隙,裡面的燈光從這道縫隙裡透出來,這窗戶不知道爲什麼關不嚴,留了一道縫,不過正好便宜了鬆之峰。悄悄的摸到窗戶邊,透過縫隙,看到左右看看,不過因爲視線的原因,有很大一塊看不到,只看到一個電臺的一角,裡面沒人,電臺都是關的,只有一盞馬燈亮着。房子有個窗戶,掩着的,有一條縫隙,裡面的燈光從這道縫隙裡透出來,這窗戶不知道爲什麼關不嚴,留了一道縫,不過正好便宜了鬆之峰。悄悄的摸到窗戶邊,透過縫隙,看到左右看看,不過因爲視線的原因,有很大一塊看不到,只看到一個電臺的一角,裡面沒人,電臺都是關的,只有一盞馬燈亮着。
屋裡沒人?!鬆之峰皺了皺眉,然後小聲說道:“這屋裡沒人,去隔壁看看。”
在這房子的隔壁有間房子也是亮着燈火,不過窗戶光的嚴嚴的,他也不好打開窗戶看,倘若裡面有人,那他豈不就暴露了。抱着小心翼翼的態度,一幫人向着正面摸過去,探頭瞄了一眼,正門有兩個人在站崗,站的筆直挺立,一絲不苟,表情嚴肅,不過個子是硬傷。
這兩個日軍靠牆站,想要無聲的幹掉還真不是容易事,不過對於他們來說也並不是很難,81槓改造一下,槍口裝上消音器就行,沒多大動靜,就是屍體倒下去會有聲音,不過這裡也沒什麼人,大多都在包圍着醫院,餘下的都去追狙擊手去了,可以看得出來這幫日軍對狙擊手是多麼的痛恨。
“啾,啾~”兩聲輕響,兩個日軍瞬間被擊斃,噗嗤兩聲,屍體倒在地上。倒地的聲音也驚動了屋內的人,“怎麼回事?”
沒有人回答他,讓他有些疑惑,心裡覺得有些不妙,輕輕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右手從槍套裡拿出王八盒子,慢慢的走到門邊,正準備伸手拉開門的時候,突然一陣大力從門上傳來,“哐!”的一聲,門被踹開,木質的薄門砸在田中麻二身上,將他砸的一個蹌踉,還沒反應過來,一幫人就衝了進來,用黑洞洞的槍口指着他。
“就他一個!”幾個戰士將屋子翻了個遍,確定只有他一人。
“恩!”鬆之峰點了點頭,走到田中麻二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他,他手上的王八盒子也在剛纔被砸脫手了,所以他現在是空手。
在鬆之峰打量他的時候,他也在仔細的打量着,眼前的這些人不同於那些國/軍軍隊,從裝扮上就分辨的出來,根據情報,只有那支250師才穿成這樣,不過只知道穿的花花綠綠的,但還沒有人近距離的看過,因爲看過了的日軍都死了。但成裝備上,可以看得出來,這支隊伍不簡單,不過因爲燈光的原因,更多的看不清了。
“切,才少佐軍銜。”鬆之峰看到這個日軍領章上的兩條金色槓子,一顆金星,按他想法不過,最低也是少佐軍銜,結果真的給他來了一個少佐,心裡有些爽,起碼也要是大佐啊(妄想症發作)。
田中麻二不說話,只是瞪着眼前的人,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同時眼睛瞟了瞟腳邊的王八盒子。
“不要想着反抗了,反抗是沒有用滴。”鬆之峰看出了他的心思,出言打擊道,同時一腳將那支王八盒子踢開,讓旁邊的人撿起來。“告訴我,你的名字,部隊番號。。。對了還不知道你會不會漢語。”鬆之峰護額道,表情有些無奈,“這倒是個麻煩事,語言不通啊,早知道就多學些日軍就好了。”眼珠子轉了兩圈,忽然開口說道:“聽說你們日本人死了後都回去找天照那個大媽,你見過沒,呃,對了,只有死人才會去見那個大媽,厲害沒死。不要用眼睛瞪着我。你知道嗎?你家那個天皇其實喜歡男人,不喜歡女人,你們的天皇的女人都喜歡在外面找男人。。。生氣了?看來你還是聽得懂漢語的嘛,綁走。”
被激怒的田中麻二哇哇大叫,大罵着八嘎雅鹿,不過還沒叫兩聲就被一隻襪子塞住嘴了。一股臭味頓時撲鼻而來,想想兩三天沒洗腳,穿着靴子捂着,這襪子,有多臭。。。田中麻二瞪着眼,雙目睜圓,這襪子太臭了。旁邊的戰士看的也是於心不忍,團長太壞了,不過我喜歡,臭襪子塞嘴,這招貌似不錯,不過這襪子真的很臭,快不行了,要吐了。。。於是田中麻二被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