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被李昱綁來的下人一睜眼,發現自己不在院子裡,而是在一個破房子裡,身上綁着繩子,嘴裡塞着不明的破布,散發着陣陣怪味。他立馬就清楚了自己的處境,被綁架了,隨即劇烈掙扎着。
“醒了。”忽然,耳邊響起了說話聲,驚得這個小廝趕緊擡頭望去,只見自己被是哪個人緊緊的盯着,一副吃人的樣子,嚇得他菊花一緊。這三人他瞬間就認出來了,就是敲門詢問杆元廣義家的那三個。
眼見着他們三人盯着自己,心裡暗道,現在國內的男人都出去打仗了,女人多得是,招招手就一批,用得着綁架他嗎?難道他們有什麼特殊愛好嗎?聽說不少日軍在中國都被扳彎了,不知道是真是假?
“嗚嗚嗚~~”小廝想問替他們想幹嘛,但發出的聲音卻是嗚嗚叫。
盛慶剛拿出一支匕首,撥開小廝的嘴裡的抹布,趁他還沒叫時,刀刃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了,頓時嚇的他連大氣也不敢喘。
“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明白嗎?如果我們滿意,這個金條就是你的,如果不滿意,那麼你就祈禱明年你的忌日會有人給你燒點紙,而且這裡方圓幾裡都沒人,你怎麼叫也沒用,可懂?”說着,盛慶剛拿出一根金燦燦的小黃魚,在放在小廝面前。金條是他帶的,防止弄來的日元不夠用,用金條換錢。
“明白明白。”小廝微微遲疑了下,但對上盛慶剛充滿殺意的眼神,連忙點頭,然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金條,充滿的貪慾,嘴角都快流出口水了。
“很好,第一個問題,你叫什麼?”
“綺乎佑佐之助。”小廝利索的答道,心裡暗道,就問這個?很簡單嘛。
“第二個問題,你在杆元家是做什麼的?眼珠子別亂轉,別想胡我們。”第二個問題是李昱問的,見綺乎佑佐之助眼珠子亂轉,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哈衣,哈衣。”綺乎佑佐之助見被識破,幹嘛點頭應着,“我在杆元館只是只是個掃地的。”
“掃地的?”佐藤近佑上下看了眼,這服式,也像,“杆元館是怎麼了?我聽杆元廣義說他家有百來號人,怎麼這麼冷清?”
“我也不清楚,似乎是因爲被別的貴族聯合對付吧?”綺乎佑佐之助兩模的說道。
“那好,你家的小姐呢?”盛慶剛問,三人輪流來。
“我家小姐。。。你們。。。!”綺乎佑佐之助突然反應過來,瘋狂的搖頭,“不,我是不會說的,死也不會說的。”
三人對視了眼,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忠心。
“你放心,我們不是那些人派來的,我們是稈元廣義的戰友,這次來是帶封信過來給他姐姐的。”佐藤近佑解釋到,一邊的盛慶剛從懷裡取出一封封的好好的信。
綺乎佑佐之助聞言,有些遲疑,對於佐藤近佑的話他不知是真是假,而且作爲一個下人,他認識不了幾個字,在想了想後,說道,“你把信給我看看。”
聞言,盛慶剛和李昱、佐藤近佑對視了眼,然後將信放在他面前,讓他看。
綺乎佑佐之助不認識字,對於信封上的字他只認識“姐姐”和“稈元”這兩個,不過他還是假裝着看着很認真。他心裡也想過,倘若他們是假扮的,在聽到他看信時,一般是不會把信個他看的,怕他認出來是假的。若是他們手裡的信是真的,那對於他要看信不會不給的。
“拆開看看可以嗎?”綺乎佑佐之助忽然問道。
“這個不行,我們答應過稈元廣義,這封信要完整的交到他姐姐手裡,而且信封上不也說了,姐姐親啓,我們怎麼好打開。”盛慶剛晃了晃綺乎佑佐之助面前的信封。
綺乎佑佐之助聞言有些臉紅,不過他皮厚,沒顯示出來。這信封上所寫的,他只認識姐姐個稈元二字,所以他也不知道信封上寫的是什麼意思,但聽盛慶剛所說後,他遲疑了,猶豫不決,家族的敵對勢力還好,他們只針對產業,但他最擔心的就是這三個人是那個女人派來的。
猶豫了半天,他最終決定還是帶這些人去找稈元廣義的姐姐,也就是稈元家的大小姐,稈元惠子。
“好,我可以帶你們去找大小姐。”綺乎佑佐之助咬牙道,他決定了,若是這些人真的是來找大小姐麻煩的,他拼死也要保護大小姐離開。
“吆西,那我們現在就去。”李昱顯得有些興奮,沒想到尋找任務目標這麼順利。
“那你們起碼也要幫我將身上繩子解開吧。”綺乎佑佐之助不滿道,看着這三人高興的樣子,他忽然有些後悔了。
“哦哦,我倒是忘了。”李昱一拍腦袋,忽然大悟狀,隨手抽出匕首,劃斷綺乎佑佐之助身上的繩子。
沒了繩子的束縛,綺乎佑佐之助立馬站起來,活動活動身體,被綁了這麼久,他覺得身體都有些僵硬了。
“好了,可以帶我們去了吧?”佐藤近佑問道。
“跟我來吧。”綺乎佑佐之助說道。
在綺乎佑佐之助的帶領下,他們七繞八繞的,繞的都有些頭暈了,不過三人都沒問,因爲他們發現這些路沒有重複的,所以就按下了心裡的躁動。
倒是盛慶剛和他攀上了,說個不聽,同時也讓他們瞭解了,稈元家爲什麼那麼冷清,稈元惠子爲什麼在外面。
說起來這事還得稈元廣義參軍後說起,在稈元廣義走後,他姐姐就離開稈元館,在外面找了個住處,主要是爲了躲開那個後媽,而房子就是託綺乎佑佐之助找到。
綺乎佑佐之助是孤兒,被一次外出的稈元廣義媽媽遇見他在乞討,就大發慈悲帶了回來,之後就生活在稈元館,是對於稈元館有特殊感情,尤其是稈元廣義的媽媽,可以說是給了他再生的機會。後來稈元廣義的媽媽死了,他就將這份恩情轉到稈元廣義和稈元惠子身上。對於他兩人,他可以說是絕對的忠心,不下於系統出品的軍隊對陸強的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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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稈元惠子走了沒幾天,稈元家的家主突然死了,沒有任何徵兆,也沒有受到任何傷害,死的不明不白。不過綺乎佑佐之助可以確定,就是那個女的害的。
就在家主死後,那個女人就站出來想掌握稈元家的所有家產,她也生了一子,想靠這個兒子繼承,卻發現根本繼承不了,貴族院根本不承認她,也不承認她兒子,因爲稈元家主娶她時根本沒有在貴族院登記,她兒子也沒登記,所以並不算,而真正的繼承人只有稈元廣義和稈元惠子兩人
那個女人這時才後悔,爲什麼要弄走稈元廣義,逼走稈元惠子,如今她空佔據這整個稈元家,卻不能動絲毫。
在她去找稈元廣義的時候,得知稈元廣義已經被拉到中國去了,於是只好去尋找稈元惠子,但是一直沒有頭緒。
因爲沒有繼承人,貴族院決定收回稈元家的家產,那女的自然不甘,但根本不是龐大的貴族院的對手,一敗塗地,而稈元館的下人,也是跑的跑,逃的逃,只有個別忠心耿耿的捨不得走。
綺乎佑佐之助當初給稈元惠子找的地方挺隱蔽的,而且他動作小心,一直也沒有讓那個女人發現了。
隨着盛慶剛和綺乎佑佐之助聊天,讓他的警惕心越降越低,同時也可以肯定,這三人絕對不是那女人的手下,因爲這三人對於這事毫不知情。所以他越來越肯定這三人應該是稈元廣義的戰友了。
七繞八繞的,在綺乎佑佐之助的帶領下,四人穿過一道巷子後,來到一所破舊的房子前,他上前,在門上敲了幾下。
他敲的都是有頻率的,快敲三下,再隔兩秒,敲一下,然後再敲兩下,再敲一下,這時,門被拉開一個口子,露出一張精緻的臉蛋。臉蛋的主人看到綺乎佑佐之助後,顯得有些開心,但再看到李昱他們,頓時露出錯愕的表情。
綺乎佑佐之助見狀,生怕她誤會,趕緊解釋道,“大小姐,這三人是少爺的戰友,他們幫少爺帶信來了。”
聽到這話,稈元惠子趕緊收起錯愕的表情,露出笑容,眼裡有些期待,先道歉鞠躬道歉“可米馬塞。”然後請他們進去。
綺乎佑佐之助最後一個進去,關門前四下看看,確認沒人,才小心將門關上,插上門栓,守在門口。
“你好,想必你就是稈元廣義的姐姐,稈元惠子吧,我叫佐藤近佑,至於這位兩位暫且不介紹了。”佐藤近佑說道。
“你好,我就是稈元廣義的姐姐,稈元惠子。”稈元惠子禮貌道,然後看向李昱和盛慶剛,“這兩位先生有什麼特殊嗎?”
“他們稍後會和你說的,其實我們也不是你弟弟的戰友,這次來只是送封信,順便辦點事。”佐藤近佑說道。
“我知道。”稈元惠子依舊保持着微笑。
一邊的盛慶剛已經掏出信,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