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不要得罪女妖精,尤其是一個能暴走能進化還能從《星際爭霸》裡找靈感的美貌女妖精!
好吧,天知道赤姐兒的這種詭異新神通,是因爲她修煉的那本奇怪法訣,還是真的從《星際爭霸》裡領悟了妖法大道,但混戰的結果就是,剛剛出來都還沒來得及展現修爲的虎力大仙三兄弟,直接就被這小狗蟲海戰術給委屈幹翻了……
事實上,木柳她們幾個就出來打了個醬油,前半程看着銀駕駛挖掘機暴力強推,後半程看着赤赤來了個多線操作無盡蛛海戰術,然後就可以連一點汗都沒有出的收工了。
“哼哼,這就是得罪倫家的下場!”赤姐兒很傲嬌的仰起潔白玉頸,踢了踢腳邊昏迷的虎力大仙三兄弟,卻又突然想起正事,趕緊滿臉驚慌的衝上去,“啊啊啊,知乎,知乎的頭,知乎的頭在哪?”
“這呢,這呢。”許知乎心中大爲感動,趕緊從木盒裡飄出來,“赤赤,我沒……”
啪唧!還沒說完呢,赤姐兒直接就緊緊抱住他,眼眶都有點溼紅了:“嗚嗚嗚,知乎,你沒事吧,真的沒事吧,呃,你爲什麼不說話,你說話啊!”
“那什麼,你要不放開點,他就真的沒辦法說話了!”木柳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輕咳一聲,旁邊的牛魔王卻是滿臉羨慕。
“咦?”赤姐兒很茫然的低下頭,結果等她看到許知乎的腦袋正被親密壓在……不由得玉頰暈紅一片,忙不迭的鬆手放開。
“好柔軟,好可怕……”許知乎滿臉漲紅的深呼吸幾口,趕緊很明智的轉移話題,“別管那麼多了,我的身體呢,快點拿過來先合上再說!”
對哦,對哦,這纔是正事,赤姐兒恍然大悟也顧不得害羞了,連忙招手示意後面的白素貞過來。
蛇妖御姐也是無語了,從戰鬥開始到結束就放了兩個治療術,這時候倒是派上用場,趕緊很小心的抱着那具無頭身體過來,結果沒看清腳下絆了一跤,直接化出蛇尾滑冰似的滑過來,臨撞到牆壁的時候,還很謹慎的高高舉起那具身體:“父親大人,您的身體在此!”
“難爲你了!”許知乎感動得淚流滿面,直接飄到脖子上一擱,“對了,那張紫色靈符在哪,快拿出來用,尼瑪,誰現在要敢說丟了,勞資噴他一臉啊!”
還好,還好,這樣可怕的事情沒發生!
木柳立刻就拿出那張紫色靈符,又特意認真看了看他的腦袋有沒有裝反,這才長舒一口氣:“好了,好了,我這就發動,知乎你別亂動,到時候腦袋歪了別怪我啊。”
這麼說着,靈符的紫色光芒微微閃耀,頓時化爲一道紫線衝入脖子的傷口位置。
只覺得脖子上傳來一陣暖洋洋的溫暖感,許知乎略微暈眩了幾秒鐘,等到恢復正常時,突然發現自己已經能隱約感覺到四肢的存在。
“怎麼樣?”赤姐兒有點擔心的看着他。
“不容易啊不容易,那位娘娘好難得沒坑我……”許知乎熱淚盈眶的舉起手,決定今晚回去就先打幾盤遊戲壓壓驚,講真,差點這輩子就跟遊戲無緣了。
“沒事了嗎?”赤姐兒看着他活動自如,也是長舒一口氣,一低頭剛好又看到虎力大仙三兄弟,“啊,對了,這三個傢伙,難道就是雙蛇教的教主?”
“不是,他們三個好像是長老。”許知乎一邊活動着脖子,一邊踢了踢虎力大仙,“好了,老兄你也別裝了,要麼起來老實坦白交待,要麼我讓赤赤放小蜘蛛出來跟你們談心,自己選!”
不用選,剛剛還在口吐白沫的虎力大仙三兄弟,立刻就很識趣的醒了,只不過這三位顯然頗爲頑固,哪怕這時候束手就擒,還是硬着脖子滿臉猙獰的冷哼一聲:“爾等妖孽,不過是趁着我教金教主閉關不在,等到教主出關以後,定要叫你們粉身碎骨!”
“是是是!”許知乎很肅然起敬的看着他們,“赤赤,放小蜘蛛!”
啪唧啪唧啪唧,啪唧啪唧啪唧,十分鐘後,被小蜘蛛糊了一臉的虎力大仙三兄弟,直接就心驚肉跳的屈服了:“住,住手,你這小輩,枉你也是一山之主,竟然如此……啊啊啊,我們招,我們全招了!”
“這就對了嘛。”許知乎很感慨的摸摸下巴,看着三個已經身中劇毒渾身發青的倒黴傢伙,想了想決定還是直接切入正題好了,“咳咳,所以說,這裡就是雙蛇教的總壇?”
“是……”虎力大仙三兄弟彼此對視一眼,只能垂頭喪氣的交待。
“騙鬼啊!”赤姐兒忍不住翻了翻好看的白眼,“你們總壇就這點實力?說好的護教長老,說好的精英教衆,說好的法力無邊大能教主呢?”
“我覺得,他們應該沒撒謊。”許知乎倒是想明白了,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要是我沒猜錯,這個所謂的總壇,應該只是平時用來騙騙普通教衆順便轉移注意力的吧,你們教主是不是另外還有個密巢什麼的?”
不用回答,看虎力大仙三兄弟他們的表情也知道答案了,旁邊的牛魔王纔不管那麼多,直接殺氣騰騰的抓住他們,惡狠狠的威脅道:“說,你們教主的密巢在哪?”
“我們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啊。”虎力大仙三兄弟很委屈的拼命解釋,“教主大人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只有少數心腹才知道他的密巢在哪,我們幾個平時只能和他單線聯……住,住手,你想做什麼?”
什麼都不做,許知乎只是笑眯眯的轉頭看了看赤姐兒,後者立刻就興致沖沖的掏出五六隻小蜘蛛:“嗯嗯嗯,這是我剛剛研究出來的新品種,自帶十六種毒液和三十二種負面效果,一口下去又酥又麻不過癮,保證被咬了一口還想被咬……”
“他在煉製東西!他在煉製東西!”還沒等赤姐兒說完,滿臉驚駭的虎力大仙就急了,幾乎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真的,真的,我真不知道教主在哪,我就是上次跟紅袍喝酒的時候,聽他喝多了說過,教主大人好像在煉製一個東西……”
“東西?什麼東西?”許知乎和赤姐兒彼此對視一眼,忍不住一起追問。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虎力大仙滿臉委屈,趕緊擦着冷汗回憶當時的事,“我就記得,紅袍那時候跟我說,教主大人本打算擒住那條千年蛇妖,用她的骨肉作爲煉製材料,但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那條蛇妖已經引起了有心人的關注……”
“所以?”許知乎摸摸下巴。
“所以……”虎力大仙只能很老實的繼續交待,“紅袍說,教主好像要,好像要找個替代品,作爲煉製材料……”
“替代品?”許知乎和赤姐兒面面相覷,突然齊齊心中一動,“等等,那就是說,如果我們能像之前找素貞那樣,搶先找到這替代品,也許就能把那個教主引出來?”
“你確定?”木柳倒是有點擔心,“那個教主極其狡猾,如果他還是不露面怎麼辦?”
“不,他會露面的。”許知乎捏了捏筆直鼻樑,很認真的想了想,“我原來以爲,這位教主會藏起來,等風聲過後再出來活動,不過現在聽虎力這麼一說,好像這位教主正在很迫切的煉製什麼東西,而且必須要完成,以至於他就算冒着被名門正道追捕的危險,也堅持要留在錢塘這裡。”
“唔,知乎你的意思是?”木柳突然有點明白了。
“沒錯!”許知乎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只要我們保護好素貞,並且握有這唯一的替代品,這位教主甘心也好不甘心也好,都會主動跑來找我們,然後呢……”
不用往下說了,一大羣妖怪立刻很整齊的轉頭看着虎力大仙:“說,那個替代品是什麼?”
“我,我不知道啊。”虎力大仙滿頭冷汗。
“真的不知道?”赤姐立刻喜滋滋的掏出了一大把小蜘蛛,呃,爲什麼數量詞是“把”呢。
“他沒告訴我,他真的沒告訴我啊。”虎力大仙頓時毛骨悚然,趕緊拼命解釋,恨不得把節操都拿出來做證明了。
“等等!等等!”倒是這時候,眼看着一大把小蜘蛛毛茸茸的越來越近,旁邊的羊力大仙突然怪叫一聲,“我知道,我知道一點,那天紅袍走的時候,是我送他下山的,我們分開的時候,我隱約聽到他和教主在傳音,說到那個替代品的事情……”
“講!”赤姐兒立刻很興奮的轉頭看着他。
“呃,我聽得不是很清楚。”羊力大仙被看得渾身發冷,趕緊全部交待出來,“我就聽到他們說,那個替代品是個女人,前世乃是修煉了千年的異種蝶妖,因爲愛慕塵世繁華轉世投胎爲人,如今就居住在這錢塘附近……”
“蝶妖?蝴蝶?”許知乎和赤姐兒都有點驚訝。
好吧,這倒也算是條線索,不過問題是,錢塘這麼大,我們要去哪找那個蝶妖轉世的凡間女子,既不知道地址也不知道姓名,連轉世以後的妖氣也也消失了,這難度比在微信朋友圈找張沒修過的妹子照片都高……
“就沒有其他線索了?”赤姐兒顯然有點不甘心,又悻悻的看着羊力大仙。
“呃,真沒有……啊,等等。”羊力大仙絞盡腦汁的回想當時情景,突然間腦中靈光一閃,“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我記得當時模糊聽到,他們好像在說祝,祝什麼什麼……”
“祝?祝福?祝賀?”赤姐兒和木柳她們滿臉茫然,心道這線索有等於沒有啊。
“也許是豬?”牛魔王也參加了這個猜謎遊戲,“這錢塘附近有沒有什麼地方叫……”
“別鬧,哪有那種地方,我倒覺得……臥槽!”許知乎隨口回答,突然忍不住滿臉古怪,“等,等會兒,蝴蝶?祝?凡間女子?我擦,別告訴我說,那位蝶妖轉世後的名字,就叫做……呃,祝英臺?”
“祝?英臺?”所有人都愕然無語,只是羊力大仙愣了片刻,突然就兩眼發直,“呃,大人你這麼一說的話,好像,好像當時紅袍的口型,確實有點像……”
很好,什麼都不用說了,許知乎默默擡頭望天,尼瑪,先來了個許仙和白娘子,接下來又到了梁山伯和祝英臺,好吧,我只有一個問題,請問董永和七仙女打算什麼時候來?
“咦,知乎,你見過那位蝶妖轉世的女子?”倒是這時候,赤姐兒很驚訝的看着他。
“聽說過,只是聽說過。”許知乎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我們前段時間在蜀山的時候,我聽陳師兄講過這件事,據說那位蝶妖轉世的女子,很熱愛學習,和同學關係搞得也很好,特別是和一位叫梁山伯的同學,兩個人關係好得都能合唱一首十八相送……”
“是,是嗎?”赤姐兒和木柳她們已經聽得混亂了。
別管是不是了,許知乎看看已經滿目瘡痍的大殿,又看看愁眉苦臉抱成一團的虎力大仙三兄弟,終於很無奈的嘆了口氣:“好吧,事不宜遲,我們先去找……祝英臺!”
哦哦哦,他都這麼說了,木柳她們當然沒意見,順便又帶上了五花大綁的虎力大仙他們三個,只不過赤姐兒扛着“就一下”走出幾步,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又滿臉嚴肅的繞回來,盯着虎力大仙他們三個:“對了,還有件事……”
“您,您說……”虎力大仙三兄弟戰戰兢兢的。
“哼哼,我就想知道,到底是哪個不開眼的混蛋,居然不把我放進懸賞名單裡的?”
“呃……”
別鬧了,許知乎很無語的拍拍額頭,趕緊拉起還在憤憤不平的赤姐兒閃人:“跟上,跟上,全都跟上,我們得搶在那位教主之前找到……呃,怎麼了,你們幹嘛這樣看着我?”
“你說呢?”跟在後面的赤姐兒也好,木柳和小蘭她們也好,全都滿臉古怪的睜大眼睛看着他。
“那什麼……”很久很久以後,赤姐兒終於咬了咬手指,小心翼翼的舉手提問:“知乎,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啊?”許知乎被問得莫名其妙,忍不住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然後——
“臥槽,我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