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二貨這種東西,是會傳染的!
所以說,當身爲最大二貨的石磯娘娘來到蜀山以後,立刻就變成了一個閃閃發光的傳染源,在短短几天之內,就把整個蜀山艦派給傳染得七七八八了,就連那些向來古板嚴肅的長老,居然也從抗拒到欣然接受,最近更是有點遊戲上癮了……
好吧,別管這位蛇精病的娘娘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但是她確實就做到了!
所以,此時從此刻的主殿中,八位向來號稱和妖魔勢不兩立的古板長老,居然玩掃雷玩得那叫一個全神貫注,就連旁邊正在慢條斯理剝着茶葉蛋的白眉掌教,也時不時的停下來,撫着長鬚出言指點:“錯了,錯了,根據我的計劃,這個方格不能……看,被我說中了吧!”
什麼都別說了,許知乎很同情的轉過頭,看看旁邊世界觀人生觀社會觀都已經被徹底摧毀的陳師兄他們,又趕緊拉住還打算示範一下《天天愛消除》的石磯娘娘,壓低聲音道:“那什麼,娘娘,爲什麼你會在蜀山這裡?”
“有什麼好奇怪的,本宮是被邀請來的啊。”石磯娘娘翻了翻很好看的白眼,“幾天前,白眉收到你們的飛劍傳書,覺得茲事體大,所以特意傳訊邀請本宮前來共商對策……呃,幹嘛這樣看着我,你還真以爲正邪不兩立嗎?”
“難道不是嗎?”許知乎真的很震驚。
“當然不是。”石磯娘娘笑眯眯的科普給他聽,“普通的妖魔,斬了也就斬了,可是本宮乃是當年通天教主的弟子,奉命統御東疆十萬妖山,這是經過正道宗門前輩大能們同意的……換句話來說,本宮也算是擁有官方身份,他們想要斬本宮,除非是本宮行惡貫滿盈,問題是本宮有嗎?”
“呃,誘惑正道宗門下水玩遊戲上癮,算不算惡貫滿盈?”許知乎默默在心裡吐槽了一百遍,然後又趕緊問,“所以,蜀山艦派找娘娘您來幹什麼,就是爲了那個所謂主上煉製法器的事?”
“沒錯!”說到這個,剛剛還漫不經心的石磯娘娘,突然就滿臉肅然。
剎那間,主殿裡的燈火驟然閃耀,等到光線再度清晰起來時,八位長老全都已經神回到座位上,白眉掌教更是端坐在掌教之位上,齊齊散發出凝重肅穆的氣勢,居高臨下的俯瞰着衆人,就連剛纔還擺在桌上的土豪金筆記本,也很神奇的不見了。
很好,這變臉的速度,真是沒話說了!
許知乎頓時肅然起敬,陳師兄他們倒是忍不住熱淚盈眶,心道剛纔發生的一切肯定都是錯覺,我們正氣凜然的蜀山艦派總算是回來了!
“諸位弟子,此次東海之行,辛苦你們了。”下一刻,白眉掌教就已沉聲開口道,“有關東海的情況,我們已經大致瞭解,但現在看起來,這件事似乎比原來預料的還要棘手。”
“棘手?”許知乎和陳師兄他們面面相覷。
“沒錯。”白眉掌教和石磯娘娘彼此對視一眼,神情凝重的齊齊點頭道,“我們原本以爲,只要破壞了那個所謂主上的煉製計劃,將他煉製的法器部件逐一摧毀,就能阻止他繼續危害昆吾,但前些日子,當本尊聯合八位長老再度推測因果時,卻突然意識到……”
“意識到?”許知乎忍不住摸摸下巴。
“是的,我們突然就意識到,那個所謂的主上,或許並不僅僅只煉製了一套法器部件。”白眉掌教微微皺起眉頭,八位長老的神情更是肅然凝重,“換句話來說,他還有着一套備用方案,安排了其他傀儡爲他煉製法器部件,這就意味着……”
“這就意味着,哪怕我們已經摧毀了他的幾個法器部件,但是他依舊可以煉製出同樣的法器部件,並且最終將那件法器組合起來?”許知乎和陳師兄他們不由得大爲震驚,“等等,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之前所做的一切,其實都是徒勞的?”^
“恐怕是的,或許那個主上,還故意藉機轉移了你們的注意力。”白眉掌教輕輕嘆了口氣,“正因如此,在推測出這段因果,又得到你們的飛劍傳書以後,本尊就立刻傳訊給石磯娘娘,請她一起前來協商此事,看看應該如何處理。”
“然後,本宮就應邀前來了。”石磯娘娘在旁補了一句,看着陳師兄他們有點沮喪,又笑眯眯的安慰道,“事實上,你們這次也不算白跑一趟,至少你們得到了一個極爲重要的線索,就是那個主上很可能就藏在西崑崙山脈中。”
“所以?”許知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忍不住舉手,“娘娘您的意思是,接下來您和白眉掌教會前往西崑崙山脈,親自和崑崙派商談,爭取找出潛藏在西崑崙的主上。”
“沒錯,恐怕我們都要親自往崑崙走一趟了。”石磯娘娘很感慨的嘆了口氣,“說起來,我有數百年沒有去過崑崙了,不知道那些傢伙是不是還像以前那樣……”
“那樣?”許知乎很好奇的擡起頭。
“什麼都沒有。”石磯娘娘輕咳幾聲,突然就轉移了話題,“至於知乎你和赤赤,就先回東明山休息一段時間,這次的事情比較棘手,恐怕不是你們能夠應付的。”
“終於……”許知乎頓時感動得淚流滿面,心道娘娘您可算勇挑重擔了一回,我還以爲您老人家又要說崑崙什麼的還是你們去好了。
“終於什麼?”石磯娘娘笑眯眯的看着他,“你是不是想說,本宮終於難得肯……咦?”
話說到一半,她突然一頓,微微皺眉望向赤姐兒,就連表情也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怎……怎麼了?”赤姐兒被看得渾身不自在,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
“奇怪,奇怪。”石磯娘娘仔仔細細的打量着赤姐兒,卻又招招手,“赤赤,你過來,本宮看你似乎有些不對勁,難道是在東海的時候受了傷?”
她不說這個還好,說到這個,許知乎突然想起那天的事情,連忙道:“娘娘,還真的是,赤赤爲了救我被九頭蟲咬了一口,後來又強行催動本命元神舉起定海神針,是不是仍然內傷未愈?”
“唔,有可能!”石磯娘娘點點頭,身形微微一晃,頓時出現在赤姐兒面前,卻又驟然將玉手搭在她的香肩上,“別動,讓本宮用神識幫你探查一番,若是有暗傷的話,還是要及早處理比較好,放心,一點都不疼!”
好吧,疼確實是不疼,但是很癢好嗎?
被那種若有實質的神識遊走在身體中,赤姐兒只覺得又酥又麻,忍不住就想要反抗,可問題是看到石磯娘娘那種越來越嚴肅的表情,卻又只能老老實實的咬着櫻脣不敢動。
片刻之間,就看到石磯娘娘的表情變得更凝重了,轉眼間又將另一支手也搭在赤姐兒的香肩上,兩道神識同時注入進去,再度仔細巡視起來。
“沒,沒事吧?”許知乎在旁看得大爲憂慮,“是不是真的有暗傷存在,很難處理嗎?”
“確實,確實有暗傷存在。”石磯娘娘微微眯起眼睛,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還好本宮發現得早,不然拖下去倒真的棘手了,不過……”
“不過?”許知乎和赤姐兒剛剛舒了一口氣,等聽到這話,突然又有點擔心了。
“不過……”石磯娘娘頓了一頓,若有所思的打量着赤姐兒,又轉過頭看看許知乎,就這樣來回看着,很認真的看着,一直看着,看得兩個人都毛骨悚然。
幾秒鐘後,她突然滿臉古怪的輕咳一聲,親熱的攬住了赤姐兒,並且用那種很溫柔很溫柔的語氣,笑眯眯的開口問道——
“赤赤啊,你最近,有沒有覺得噁心,還有點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