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癡呆死靈贊德瑞克
原本歷史上，索特克王朝實力比肩美納克，是太空死靈最強兩個王朝之一。
在俄爾普斯淪陷後，美納克不知何種原因變得不再活躍，索特克王朝代替美納克，成爲帝國頭號太空死靈大敵。
王朝鼎盛時期擁有超過八十個墓穴世界，割據並威脅着帝國東部，以至於帝國長時間認爲索特克就是太空死靈，其餘王朝不過分支。
與其他死靈王朝相比，索特克極具侵略性，希望恢復死靈往日而榮耀，如果任由其甦醒，極限星域又將掀起一場啓示錄級戰役。
帝國絕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在索特克王朝的皇冠世界——曼德格拉上，聚集了九個原體、內政部、機械教和親王派系的科學家。
爲了破解太空死靈技術，他們聯合了起來，共享智慧和科研成果，然而成績並不理想。
或許正如塔拉辛所說，只有文明自身研究的科技，才能真正掌握，研究過程本身就是科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縱使人類不加研究就獲得了技術，那也是有缺陷的技術，就比如虛空爪的射程問題，直到此時帝國仍未解決。
黃金時代科技尚且如此，更別說死靈的異形科技。
但科研只是目的之一，這些科學家還有另一層用意，監視索特克王朝，避免其危害帝國。
在第38個千年後期，聖戰紀元末尾，曼德格拉爆發地質災害，規模和烈度空前絕後，之前從未出現。
因此，科學家們判斷曼德格拉發生大變故，緊急撤離至近地軌道的戰艦上，出動科研船保持觀察。
守備艦隊的旋風魚雷時刻戒備，一旦情況有變，立刻對曼德格拉施展滅絕令。
緊接着，在科研船和微觀掃瞄衛星的觀測中，一座座古老而宏偉的金字塔從地底升起，無數冥工甲蟲和墓穴守衛涌出地表，搜索並擊殺一切活物。
曼德格拉本身是死亡世界，不存在任何原生生命，加上帝國刻意封鎖，沒有任何外來勢力到達。
科研人員緊急撤離後，死靈構造體輕易肅清了星球地表，摧毀帝國科研設備。
緊接着，金字塔中走出涌出更多死靈軍隊，向着其他金字塔發起進攻，在帝國注視下，太空死靈內戰爆發。
頃刻間，整個曼德格拉亂作一團，分割成數百個大大小小的割據勢力，彼此展開攻伐殺戮。
不斷有金字塔被摧毀，死靈貴族被抓出，強迫接受控制協議，壯大勝利者的勢力，繼續征伐，直到被其他軍閥擊敗。
死靈貴族間彼此合縱連橫，任何一個崛起的霸主，都會遭到其他勢力的圍攻，短時間內，戰爭不分勝負。
消息傳回神聖泰拉，賽義德迅速召開超人議會，與會者面色凝重，與美納克的戰爭歷歷在目，對太空死靈都格外忌憚。
會議開頭，賽義德簡要介紹了情況，平靜道：“諸位，太空死靈正在內戰，很快將出現一個法王，向帝國開戰，我們必須儘快統一意見！”
羅格多恩高聲道：“統一什麼意見？不是早就有過共識，一旦死靈甦醒，立刻發動滅絕令嗎？”
然而機械教有不同看法：“共識前提死靈有威脅帝國的跡象，此刻死靈正在內戰，對帝國沒有威脅，滅絕令必須重新討論。”
萊昂莊森支持多恩觀點：“親王殿下說過，技術讓帝國強大，但滅絕讓帝國生存，爲了保護帝國，必須立刻滅絕！”
伏爾甘支持萊昂主張：“死靈勢必威脅人民的生命，必須儘快清除！”
基利曼認爲應該慎重，他說道：
“根據資料，索特克王朝是最強的死靈王朝，佔有八十個墓穴世界，我們只佔有其中四個，如果毀了皇冠世界曼德格拉，其他墓穴世界會怎樣？”
馬卡多微微一笑道：“由統一的強大王朝變成分裂割據，難道不好嗎？”
基利曼苦笑道：“你們忘了嗎？塔拉辛曾警告一旦曼德格拉覆滅，其他墓穴世界會陸續甦醒！”
羅格羅恩反駁道：“那樣也比統一王朝更容易對付，不是嗎？”
基利曼搖頭道：“並不容易對付，零碎死靈王朝會像打地鼠一樣冒頭，導致曠日持久的治安戰。”
“俄爾普斯戰役證明，帝國軍力足以碾碎任何敵人，哪怕是科技頂峰的太空死靈！我們索性讓索特克甦醒，然後出動大軍尋求決戰，畢其功於一役！”
這時，賽義德問道：“你的意思是…再打一場俄爾普斯戰役？”
基利曼點頭：“正是，經過綜合計算，這樣的代價更加輕微！”
賽義德沒有立刻表態，環顧一圈，繼續問道：“還有其他建議嗎？”
其餘原體紛紛表達主張，總體分成三種：即刻處決派、溫和派、緩刑派。
伏爾甘、馬卡多、獅王、羅格多恩、黎曼魯斯支持即刻處決，主張立刻使用旋風魚雷，趁索特克王朝未成氣候，立刻消滅，把危險扼殺於萌芽中。
鑄造將軍、費努斯則更看重太空死靈技術，認爲滅絕應當慎重，等出現威脅前一刻再行消滅。
而緩刑派則認爲草長得越密越好割，放任索克特王朝墓穴世界全部暴露，帝國出動大軍決戰，將它們連根拔起。
基利曼和剩餘原體堅定支持這一主張。
這時，馬卡多詢問道：“親王殿下，你怎麼看？”
賽義德平靜道：“諸位，你們有沒有注意到一個現象，此時內戰的死靈都是低階貴族，真正三聖議會、王庭霸主、軍械庫並未甦醒。”
與會者不禁疑惑，然後浮現心中浮現一個猜測，馬卡多冷笑道：
“難道低階貴族都想當領袖，所以沒讓真正的領袖甦醒吧？”
賽義德點頭：“馬相說得對，真正威脅並非內戰的死靈，而是尚在沉睡中的死靈王朝高層，一旦它們甦醒，內戰會立刻結束。”
他還知道，沉睡的死靈高層中有一個叫伊莫泰克的死靈戴冠將軍，日後將成爲死靈法王，帶領索科特王朝四處擴張，妄圖讓死靈再次偉大。
於是賽義德果斷道：“我支持即刻消滅的主張，威脅應該扼殺於萌芽狀態，帝國經不起任何風險！”
基利曼正要爭辯，賽義德擡手打斷：
“如果是綠皮獸人，我或許同意緩刑，然而敵人是太空死靈，遠古神級文明，我寧願打地鼠的治安戰，也不要俄爾普斯決戰！”
“基利曼，作爲帝國親王，我沒有你樂觀，帝國軍對死靈沒有必勝把握，所以我支持即刻消滅。”
基利曼無話可說，經過俄爾普斯戰役，帝國科技不如死靈是事實，只能依靠龐大體量取勝，勝算不少，但絕對不多，仍有失敗的可能。
面對分裂孤立諸多死靈世界，總比面對統一王朝要輕鬆，雖然需要耗費更多資源，但帝國並不缺資源。
於是，雖然基利曼堅持己見，卻沒有反駁賽義德的決定，很快通過少數服從多數，決定立刻滅絕曼德格拉。
然而超人議會並不知道，此時在銀河系某處，塔拉辛聯繫賽義德：“親王殿下，你知道毀滅曼德格拉的後果嗎？”
賽義德點頭：“我知道，你曾經告訴我會索特克會羣雄並起，對帝國造成困擾，但與統一的索特克相比，威脅遠遠不如！”
塔拉辛繼續勸說道：“如果告訴你，索特克的法王在沉睡中死去，能否放過曼德格拉！”
曼德格拉之所以內戰，就是因爲法王死去，其他死靈貴族尚未甦醒，導致權力真空，直到伊莫泰克出現。
賽義德心中冷笑：“法王死了，伊莫泰克才能上位啊，更不能放過曼德格拉了！”
於是果斷拒絕：“你曾經說過，死靈世界一旦甦醒，星球隨我處置！”
“如果你勸我停手，現在可以走了，雙極旋風魚雷已經離開發射倉，衝向星球地表！”
塔拉辛勸阻失敗，無奈離去，此時旋風魚雷衝出戰艦，鑽入曼德格拉地表，直達地核，轟然爆炸。
剎那間，星球地表出現裂縫，海量岩漿噴涌而出，將內戰中的死靈吞沒，緊接着整個星球四分五裂，變成一堆隕石。
至此，索特克王朝灰飛煙滅，風暴王伊莫泰克胎死腹中。
敵之英雄，我之仇寇。
穿越這麼久，賽義德終於提前扼殺了一位英雄。
超人議會鬆了口氣，萊昂莊森問道：“親王殿下，還有三顆死靈世界，要不要一同淨化掉，反正多年來都研究不出成果。”
原本主張慎重溫和的鑄造將軍立刻反駁：“它們是帝國的財富，是人類的財富，死靈科技是人類昇華的最後希望，不能就這麼毀掉！”
基利曼支持溫和派觀點：“萊恩，只要死靈沒有甦醒，就能繼續研究，萬一研究出成果呢，維持現狀利大於弊！”
萊恩沒有反駁，而是詢問賽義德：“親王殿下，請問剩餘兩處死靈世界有異動嗎？”
賽義德搖頭：“暫時沒有，不過之後不好說，如果有異動，我們是繼續開會，還是和曼德格拉一樣，直接滅絕令處理！”
萊恩說道：“我主張直接滅絕令，日後太空死靈甦醒將成爲常態化，不可能次次開會，效率太低！”
其他議員紛紛點頭，就連機械教，也找不反駁的話語，誰都不想再經歷一次俄爾普斯戰爭。
會議結束後，賽義德得到授權，有權對任何異動的死靈世界使用滅絕令，在曼德格拉毀滅的兩個月後，他就使用了這一權力。
兩個墓穴世界緊挨着曼德格拉，隸屬於索特克王朝。
當宗主覆滅信號到達附庸，它們隨即也被喚醒，然後遭遇滅絕令打擊，星球變成碎片，威脅再次被扼殺於萌芽，然而賽義德內心絲毫沒有放鬆。
它們只是帝國掌握中的世界，那些帝國管轄之外的世界，賽義德一無所知，只能命令附近宙域加強戒備，增派星區軍團。
半個月後，極限星域邊陲，名叫伊利亞斯的帝國世界遭到死靈攻擊，和美納克一樣，零慣性引擎跨越外圍防線，輕鬆突入星系內部。
當星系艦隊發起反擊，輕巡艦隊瞬間被高斯電弧射爆，虛空盾猶如紙片一般薄弱，然後摧毀恆星基地。
緊接着，死靈艦隊駕臨伊利亞斯上空，用星球廣播高聲道：
“懼亡者叛徒們，我是索特克王朝法王贊德瑞克，根據《高貴戰爭協議》，我允許你們投降，並獲得與貴族身份匹配的待遇！”
“你們有三天時間考慮，如若冥頑不靈，你們將遭遇致命武力打擊！”
每個帝國世界上，都有賽義德派駐的傀儡，星球總督立刻找到傀儡，詢問道：“親王殿下，帝國援軍還有多久到？”
傀儡安撫道：“放心吧，審判庭軍團兩天就到，軍團主力艦隊四天後到，保持忠誠，你們將得到帝國庇護。”
安撫行星總督後，賽義德長處一口氣，贊德瑞克是太空死靈的一朵奇葩，認爲自己還在懼亡者時期，銀河其他生命都是分裂國家的叛賊。
在他眼中，人類、靈族、獸人、鈦族都是懼亡者，泰倫則是懼亡者的戰獸，既然都是同胞，就沒必要你死我活，應當遵循《高貴戰爭協議》。
在戰場上，他不屑於使用死亡印記、冥工幽靈等刺殺單位，只要條件允許，都會盡量俘虜地方指揮官，並且以禮相待。
原本歷史上，他不止一次和星界軍俘虜共進晚餐，並介紹懼亡者文化和技術奇觀……
直到下屬把俘虜偷偷處決，並聲稱越獄或者或者吃太急噎死。
儘管像個老年癡呆的唐吉坷德，分不清現實與幻境，但贊德瑞克卻是軍事能力最強的索特剋死靈霸主，除了伊莫泰克外，就他最有資格成爲法王。
思緒翻飛間，賽義德不禁失笑，比起強悍梟雄伊莫泰克，贊德瑞克更適合統領索特克王朝。
如果它能索特克，帝國東部就能消停不少。
這時，塔拉辛發來通訊：“賽義德，你覺得贊德瑞克怎樣？我想扶持他成爲索特克王朝法王，如果你同意，對人類帝國的入侵將停止！”
賽義德問道：“你有辦法停戰？”
塔拉辛點頭：“當然，我和贊德瑞克是朋友，我相信對人類來說，他是一個非常合適的死靈領袖！”
賽義德平靜道：“需要帝國做什麼？先說明一點，人類不可能跟異形合作！”
塔拉辛搖頭：“你們什麼都不用做，只要按兵不動就好，贊德瑞克我去說服，也不要進攻吉德瑞姆！”
吉德瑞姆位於伊利亞斯旁邊，帝國援軍擊退死靈後，勢必遠征吉德瑞姆。
賽義德皺眉：“這不好吧，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帝國領土上不允許有死靈世界！”
塔拉辛無奈：“那我把星球傳送別處，這總行了吧！”
第二更晚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