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雨在厲凡塵旁邊坐下。
厲凡塵笑眯眯地打量了一眼木雨。
顯然，對這個弟子，他很滿意。
木雨在他留下的一道靈識面前拜師時是什麼境界？現在又是什麼境界？
根本沒過去多久好吧，進步如此之大，天資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妖孽了。
他當時收木雨爲徒，主要還是看上了木雨在心境修煉方面的天賦。
沒曾想，木雨還給了他另外一個驚喜，連正法修煉都如此出色。
這樣的弟子，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把手伸出來，爲師試試你的心境。”
厲凡塵說道。
木雨依言伸出了手。
可還沒等厲凡塵開始。
旁邊就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你便是木雨的師尊？”
厲凡塵微微擡眼，“你是何人？”
木雨連忙介紹道：“師尊，這位是辰界木家的族老，族老，這位便是我的師尊。”
木宣族老本就心情不咋滴，又看到厲凡塵這個令他心情糟糕的始作俑者，怎麼可能給厲凡塵好臉色看。
冷着一張臉質問道：“厲凡塵？你到底是誰？蓄意接近我木家子弟是何目的？”
厲凡塵明顯有些錯愕，說道：“沒想到我這徒兒竟還是辰界木家之人？......”
木宣族老早已心中猜測厲凡塵收木雨爲徒是目的不純，所以看到厲凡塵這番模樣，自然認爲厲凡塵是在裝蒜。
心中冷哼一聲，打算教訓一番厲凡塵，“既然要收我木家子弟爲徒，那就讓老夫瞧瞧，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說罷，整個人雖沒有任何動作，但木雨卻清晰感覺到身旁有股凌厲的氣勢掠過。
木雨大驚，臥槽，什麼情況，怎麼就動手了？
連忙起身開口勸架，“族老且勿......”
話沒說完，整個人呆了呆。
因爲他看到，木宣族老面脣發白，額上冷汗連連。
木雨愕然，什麼鬼？發病了？
又看了一眼厲凡塵。
只見厲凡塵笑眯眯地看着木宣族老。
木雨滿臉懵逼，哪裡會知道，只是瞬間，木宣族老和厲凡塵就來了一場交鋒。
這場交鋒，以木宣族老完敗結束。
木宣族老心中可謂是震驚不已。
他方纔釋放出氣勢威壓，想要一舉壓住厲凡塵。
誰知，厲凡塵的反擊只是看了他一眼。
沒錯，僅僅是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他的氣勢威壓就瞬間潰散。
同時，他還發現自己整個人都不能動了。
四肢不能動做，彷彿釘在了地上一般。
元氣不能調動，彷彿修爲被廢，成了普通人一般。
這讓他心中不由生起一股恐懼，心中只覺越來越亂。
最後恍若一記重錘砸在心上，讓他差點以爲自己肉身崩潰，魂飛魄散了，着實被嚇得不輕，所以纔有了木雨所見到的那番面脣蒼白、冷汗連連的表現。
兩人完全就不是一個量級的對手。
木宣族老看着笑眯眯厲凡塵，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這種壓力，他百年前曾在一位太上族老身上感受到過。
心中直道：“此人究竟是何人？莫非當時木雨第一次說的是實話，此人是從戰圖大陸而來？......”
沒等他多想，厲凡塵一手搭在了木雨肩上，說道：“此地嘈雜，隨爲師換一處地方。”
話音剛落，厲凡塵和木雨二人便原地消失了。
木宣族老這才恢復了自由，心中長長地鬆了口氣。
這時，小廝捧着一壺天星釀跑了過來。
看着空無一人的位置，愣了一愣，“厲前輩和木公子人呢？”
木宣族老回了一句，“走了。”
說罷，徑自朝天星樓外走去。
既然木雨的師尊如此之強，顯然不可能是懷着不純的目的故意收木雨爲徒從而接近木家了，他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小廝聽到木宣族老說厲凡塵走了，心中卻是說不出的失望。
他都還沒來得及好好巴結巴結厲凡塵這位大帝呢。
要知道，那可是位大帝啊，若能稍稍得到些點撥，絕對會讓他受益無窮。
只能說，可惜了......
而木雨被厲凡塵拉着，只覺一陣風馳電掣，空間變幻。
片刻後，便停在了一處峰巔。
木雨環視一週，瞬間驚呆，“這是哪？”
只見周圍白茫茫的一片，盡是雲海翻騰。
他記得，似乎千渡城周圍，根本就沒有山啊，更別說這直入雲霄的高峰了。
厲凡塵就在旁邊，不過並沒有回答他的問話，而是欣慰地看着他，“不錯，不錯，看來爲師不在身邊，你也未曾懈怠，凡塵煉心術第一層已經練至完美之境，基礎牢實無比。”
木雨聽罷愕然，沒想到這麼一會會兒厲凡塵就摸清楚了他的心境修爲，也顧不得身在何處了，連忙說道：“弟子早已完成凡塵煉心術第一層的修煉，還請師尊教授弟子後續。”
厲凡塵呵呵笑道：“爲師此番不僅會把凡塵煉心術的後續修煉法訣教授於你，還會教你一門神通。”
木雨大喜，“多謝師尊。”
厲凡塵突然伸手一點，一道光華便射入木雨眉心。
木雨頓時感覺腦海中多了許多信息。
細細查探下來，驚喜地發現，這些多出來的信息，正是凡塵煉心術的後續修煉法訣。
旋即又是驚訝，“才四層？”
厲凡塵道：“怎麼，嫌少？”
木雨乾笑一聲，“額，弟子不是這個意思......”
實際上，他倒確實有幾分嫌少的意思，不過更多的是奇怪。
畢竟千念魂訣就有十二層，天殤戰訣的終點明顯也不止四層。
這讓他下意識地認爲越是高深的道法，修煉法訣的層數應該越多。
凡塵煉心術在他印象中自然是屬於高深道法之列，故而厲凡塵傳授給他的修煉法訣只有四層，他不免奇怪，還以爲厲凡塵並未傾囊相授。
厲凡塵卻道：“凡塵煉心術乃是爲師畢生的心血，別看它僅有四層修煉法訣，你若能把這四層吃透，這九界，也就任你行走了。”
木雨心頭一震，是了，自己太想當然了，怎麼能用修煉法訣層數的多少來衡量一門道法的高深與否？
不過，九界任行走？這話霸氣倒是霸氣，真不真，卻是不知了，畢竟這師尊不太靠譜，在弟子面前吹牛的可能性比較大。
雖不太信，但還是神色一肅，鄭重道：“弟子定當好好研習，不負師尊教授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