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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爽快,果然喝酒就是要找人來喝,纔有滋味!不然,靈酒釀地再好,酒也如同牛欄坊的劣質酒,苦澀,難嚥……”
遲嘉寧朝着姬春大樂了,說到後面,太過輕語,姬春看到遲嘉寧很是準確地又給自己斟了滿杯酒,已然自然端起酒杯,與她對視一眼,同時的悶下腹——
第二壺的靈酒,比較小,但是卻比第一壺靈酒,喝地更長時間一點,因爲,喝到第四杯時,兩人酒意就上涌到頭了,爲了不真醉死,兩人有志的開始再叫小二上菜——
從日中一直喝到日暮,最後這半壺靈酒,可是真耐喝!
其實,是姬春先一步不勝酒力的醉暈了過去,遲嘉寧將她扶上羅漢榻上,自己再坐下時,又將之前的梨白玉瓊又換了一隻出來,一個人靜靜地喝着靈醉,倚在窗帷之下,看着京城各坊漸漸戒嚴……
一邊喝,一邊冷笑地倚在角落上,觀看窗外的古城。
遲嘉寧沒有想要逃,可是她現在也不想見到雍景本人。
心碎未必有,但是心裂了,卻是真的有。
一想到那個男人對她的算計——
看着月華初上,從屋檐上一點點地冒了出來,遲嘉寧就這麼孤寞地倚着窗臺,看着窗外朦朧的月華,一個人冷清清地假寐。
這麼一睡,姬春足足睡了兩個時辰才醒,等她睡好的兩個時辰裡,遲嘉寧也不吃虧,她將姬春真的灌醉之後,就無聲的倚着窗臺上漸漸地真睡着了。
等到兩人小憩了小半天,再醒來時,月上已經快接近中天了。
“春兒妹妹,醒了?繼續,還是去看看這皇城的花樓?”遲嘉寧餘光睨了她一眼,哂笑地問。
其實,也就姬春這姑娘可能因爲專注修煉,所以連花樓都要去好奇,等她知道了,這男人嘴裡的‘花樓’是什麼樣子的,怕是要對這天下的男子都失去期待了。
“唔,其實,寧姐姐,我已經去過‘花樓’了~”姬春一臉黑線的雙手一攤,哼地說道:“家兄就是太討厭了,居然!”
“噗~”遲嘉寧從輕笑,變成大笑,吐槽:“那想來,春兒妹妹也知道什麼是‘花樓’,這世間如此美好的名字,不過是男人爲了滿足私慾而美化出來的……”
想到東宮太子府的情形,遲嘉寧眼光中閃過晶瑩,一對桃花眸瀲灩如迷離的湖面:“名稱再美,亦掩蓋不了那醜陋的本性。”
“寧姐姐~”
不等她再說什麼,遲嘉寧語鋒一轉,自嘲地道:“呵,花樓確實沒有什麼值地看的,不過是一羣可憐的女人們——如此,不若再來一回、一醉方休!”
“好!”姬春一聽是再喝靈酒,非常爽快的應道。
這一回,連飯菜都不用準備了,遲嘉寧不光靈酒都備好了,就連送酒的小食,都早就讓小二送了上來。
反正是冷盤,再久亦無礙,實在不行,用內勁暖暖便是…
姬春看到寧姐姐不原移動,索性將桌案擺到了窗邊上,兩人各自斟滿了靈酒,輕輕“哐”地一碰,對視一樂:“幹了。”
許是夜深,兩個女人那“幹了”的聲音,漸漸地浮於夜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