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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嘉寧的疑惑,瞬間就得到了證實,只見寢殿裡,走出來一個雄壯的男人,那一身盛氣凌人的氣勢,完全不輸一位國公爺,他就是越雍朝頂頂有名的國師爺——黎高!
“臣、叩見皇后娘娘~”
“兒臣給母后請安,母后聖安。”在黎高身後,榮昌長公主的身影也出現了,只見她嬌柔的身體千姿百態地朝着範皇后請安行禮。
“榮昌也來了,快、快起來!”範皇后示意奴才們都退下,然後被小女兒扶着進了寢殿,黎高跟在範皇后母女身後。
“你父皇如何了?”範秋容若不是爲了親手去折磨畢貴妃,也不會現在纔過來。
對她來說,她兒子登基是必然的事了,那麼畢氏那個賤婦,必須得死!
看到奴婢將那杯毒酒親自灌了下去,她這才心情滿足了——
特別是看到畢氏那張嬌媚的臉上,佈滿的那些刀傷痕,血跡沾滿了她的身體,她簡直是渾身通泰!
“母后,父皇醒來了一會兒,又睡着了。”榮昌當然不會跟她母后說她剛剛跟黎郎,在龍泉湯裡胡鬧的事情。
“你皇兄呢?什麼時候能進宮了?”
“母后,你別急,午門的進出入時辰是有定數的,只再等多一會兒,皇兄就能進宮了。”
此時,她們只是控制了皇宮內閣裡的侍衛,以及後宮的一些嬪妃而已,真要光明正大的,還得讓雍仁帝親自宣佈了退位聖旨,由着顯親登基了,一切纔是名正言順。
“對對,是本宮焦急了。”說着,範秋容走上龍榻,看着龍榻上的夫婿現在一臉的枯萎蒼白地躺着,她眸光垂下,僅看了一眼,又立馬就調開。
“母后?”雍嬿低喃,她就怕她母后突兀就心軟了,勸解:
“母后,父皇不會沒命的,就是別想要再象往常那般,能到處招惹那些女人罷了!”
雍嬿自己就是女人,當然知道她母后因爲父皇到處留情,早就在心中積壓了非常多的不滿了!
若是勸說別的,她母后可能還會心軟,但是一提起雍仁帝的‘多情’,她的母后就會強硬起心腸來!
說着,她望了眼黎高,示意他退避後,又小聲的說道:“母后,這天下的偉男人何其多,何必單戀一枝……”
雍嬿心裡冷哼的望了眼躺在龍牀上的皇帝,若不是她無法登基爲女帝,她絕對不會……這般拱手相讓!
爲什麼越雍朝這麼不開明,不許女帝登基?!
一想到這裡,雍嬿望向雍和帝的眼簾裡全是冰渣子,幽幽地勸着生母:“母后,只有皇兄登基了,這纔是對我們最好的。”
範秋容失落地點頭了,緩緩地隨着姑娘的攙扶,離開了龍榻,幽幽地嘆道:“想當初,母后進宮時,是懷着……”
“母后,這天下的男子,哪個能管地住他們那賤種的劣根子?都這麼多年了,母后還看不明白嗎?父皇這看似‘多情癡情’,不過是因爲他更無情罷了!”
若非他是自己的生父,她一早就讓黎郎將他殺了,這纔是解決事情最根本的辦法!
沒有了雍和,她的皇兄一登基,那麼,她就不用再怕那個孽子與那個賤女聯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