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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親王和遲側妃原本就是姍姍來遲,皆因更衣整理儀容花了點時間,等兩人終於行至正院倚燕院時,時辰已行至酉正一刻了。
倚燕院裡的衆位侍妾家姬,心急地是從早上睜開眼開始着手打扮倒飭,心情忐忑的期待着……
剛剛酉初,僅有的兩位家姬,已心急地早早來到交泰樓恭候。
便是那等懿賜的幾個新侍妾,亦在酉初兩刻時,一前一後的蒞臨就坐。
隨着時間的流逝,個個都各自端坐在自己的坐席上,扯着手帕暗裡詛咒遲側妃不厚道——
居然讓她們一衆侍妾坐在夜色之下,喂着蚊子孤賞月……
特別是,當她們聽到內侍的唱聲時,真真恨不得咬碎口中皓齒的說!
“魏親王殿下駕到,側妃娘娘駕到——”
“卑妾,恭請殿下金安,給側妃娘娘請安。”聽到內侍的尖銳喧唱聲,一衆坐席的侍妾家姬全都站起身來,蹲身行禮。
雍景扶着小婦人的纖細腰肢,徑自來到上首寶座,看到寶座側邊的案席,劍眉一擰,斜目瞟了眼主持這一家宴的總管事元嬤嬤。
他大手扣住愛妃的腰肢,利索地帶着小婦人端坐在上首。感覺到小婦人動了腰肢似要甩臀,手掌攥緊,低喃:
“愛妃別鬧,坐好。”
得到小婦人在他腰間擰了一下,雍景瞄了眼元嬤嬤身側的正院管事刁嬤嬤,只見她餘光一直偷偷打量着上方,不滿地輕嗤了聲。
遲嘉寧感覺到階下的侍妾行禮地都在微打顫搖擺了,才輕啓了嫣紅的脣瓣,糯糯地扯了個音:“爺~”
魏親王睨了眼小婦人,“嗯”地一聲,清澈冷淡的聲音響起:
“平身、賜坐罷。”
“叩謝殿下。”一衆侍妾收斂禮儀後,方優雅地甩了手帕緩緩坐下。
若說先前聽到魏親王與遲側妃一共到來時,衆位女眷是恨地咬牙的話,再請完安後,微擡首看到坐在一起、並着同衣色的一對神仙眷侶,只恨得巴不得將遲氏拉下來,換了自己上!
感觸最大的,便是除昭訓,她驚愣地望了眼魏親王那俊美妖治的五官,被身後的念喜兒一扯,立馬垂下頭來,雙手緊緊的扣住手中的帕子——
爲什麼沒有人告訴她,魏親王長得俊美無儔!
眼見快冷場了,遲嘉寧輕輕一笑,嬌糯的聲音便在空曠的交泰樓間響起來:
“今宵良辰美景,可賀皇后美意,賜吾魏親王府諸位美人侍妾~可真讓王府增色不少吶!”
這話頭,就差指着當今皇后臉面罵她‘多事’了。雍景可是瞬間聽前白了他家醋妃的本意,聽聞更是心下曬笑地撇天,示意身側的老奴斟酒。
遲嘉寧說到這,還側身嗔惱地瞪了眼身側的男人,因着底下的幾位侍妾在她開口時,具都一副恭敬聽訓的低下頭,她才如此膽大。
這麼露骨的眼神,魏親王只是瞥了一眼回禮,將常福已斟滿玉酒的酒杯舉起,勾起帶着暗愉的嘴角,視線投注在身側的愛妃身上,自在淺淺的品呡。
還真的實行了先前對遲嘉寧的承諾——不看這等鶯鶯燕燕一眼吶!
對於男人這一行爲,遲嘉寧遲側妃表示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