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許眸中光芒一閃,伸手將風絕宣手中的酒罈接了過來,拔開壇塞垂首一聞,幸福地眯起雙眼,“味道真正,就知道你帶來的一定是好酒。”
“你怎知朕帶來的一定是好酒?”風絕宣眼眸含笑地望着她。
顧許躲閃着他的目光,仰頭灌了一口酒,然後擡袖拭了拭下巴說道:“你可是一國之君啊!若是你都淘不到好酒,天底下還有幾個人能喝道好酒。”
“呵呵,也對。”低低笑出聲,眸中的笑意越來越濃。
酒過三巡
風絕宣看着搖搖晃晃的人,試探着問道:“你可認得出我是誰?”
顧許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胸口說道:“皇上,你喝醉了嗎?你酒量也太差了,我都沒喝醉,我怎麼可能不認識你,你化成灰我都認得你,嘿嘿…”
“……”風絕宣嘴角一抽,勾手在她額頭上狠狠地彈了一下,什麼叫化成灰!他要是化成灰,你這小丫頭可要守寡了!
須臾
均勻的呼吸聲傳來,風絕宣不禁撫額,打橫將人抱到牀榻上。翻身上榻躺在她身邊,單手支着頭,滿目柔光地看着她,然後伸手緩緩地摘掉她臉上的面具。
原本白皙的小臉早已染上緋色,褪去嬰兒肥的她,五官愈發立體起來。
風絕宣輕柔地撫着她的髮絲,在她眉心落下淺淺的一吻,喃道:“許兒,待打完這一仗回到了北風,我便立你爲後,再給你一次盛大的成親禮。”
“不要,我要酒。”睡夢中的人委屈地咕噥了一句,伸手不停地在空中劃拉着什麼。
風絕宣一把抓住那隻手,放到脣邊輕咬了一下,笑道:“都喝成這樣,還不忘記要酒,真是個貪杯沒夠的小東西,看你明天起來頭痛不痛。”
正在這時
帳外突然響起一名副將的聲音,“皇上,有緊急軍情。”
風絕宣皺眉,翻身下榻徑直走了出去,低聲問道:“到底發生了何事?”
“啓稟皇上,靳尋毅帶着不少兵馬已到城下,看來他是想發起夜攻了。”副將低眉順目地彙報着,頭都未擡。
“朕知道,派人保護好追風公子,朕沒回來之前別讓她出營帳。”話落便向着戰場的方向走去,徒留副將抱拳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須臾
副將對着門口守衛之人說道:“你們聽到皇上的話了嗎?”
“聽到!”兩名守衛齊聲回道。
“放我進去貼身保護追風公子。”
兩名守衛並未多想,掀開簾幔便將人給放了進去。
繞過一道屏風,副將便看到醉躺在牀榻上的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原來這面具之下不過是一張小白臉。不再看榻上的人,轉身在營帳中不停地翻找起來。
稍頃
這人手中翻找的力道越來越大,眼中漸漸地迸發出怒意,怎麼可能,風絕宣的營帳中怎麼可能沒有佈防圖,正在他思索之際,只覺得脖間一涼,被一把利劍給抵住。
“你是誰?”
顧許皺眉,這人也太囂張了,她還在這兒,他竟然如入無人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