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我幹什麼要和你說,我和祈言的事和你沒關係,我就算再怎麼,你知道什麼?你知道什麼?”不僅委屈,顧惜覺得難堪恨,周濤幫着祈言指責她,這只是開始,以後……她搖頭。()

顧惜握着門的手收緊,她再次後退,握緊門的手一掀。

周濤冷眼一睥,上前一步,伸出手按住門,讓顧惜關不上,居高臨下盯着她。

“你就是敢做不敢當,我不是誰,可是我和祈言是最好的朋友,你背叛了我的好朋友,對不起我的好友,這是事實,無論有多少理由,多少藉口,這都是不可否認的事實,你不會否認吧?我是什麼也不知道,我也不管你爲什麼,誰知道你是爲什麼,你不和我說,你做了就要有承擔的勇氣,我替祈言不值,你這樣的女人,好像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一樣。”

周濤儼然爲好友不平,神情不屑的盯着顧惜。

“你能受多大委屈?你不是自願?呵呵,祈言纔是受委屈的那一個,祈言爲了你,爲了你們這個家,一直努力,因爲沒能陪你,滿心的愧疚,因爲不能給你要的,心中一直憂愁,可是你呢?你竟揹着他和別的男人勾搭上,你倒是挺能,搭上市長,枉費祈言對你一門心思,祈言一直說你是好女人,好妻子,以後要好好對你,絕不負你,我看你就是一個愛慕虛榮的,爲了錢爲了名,爲了利,你這樣的女人太多了,原以爲你不同,你以爲葉市長會和你來真的,你這樣,你這樣的女人不知羞恥,你到底把祈言置於何地?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祈言有多難受,多痛苦?”

周濤不屑的又道。

“你要是不滿,和祈言明說就是,不想嫁給祈言你說一聲,祈言也不會勉強,當初你一心嫁給祈言,就算祈言不能給你想要的,可你也不能這樣,你這樣,祈言什麼也不知道,被你瞞在鼓裡,你倒是和葉市長一起,就沒想過知道的人怎麼看祈言?你要是實在不想過了離婚就是,該說你聰明還是無恥,又要拉着祈言,又要出軌,是不是怕哪一天葉市長不要你,你還可以和祈言?要是葉市長要你,你再離婚?你就沒想過紙包不住火嗎?你別做出那委屈有苦衷的樣子,我要是你,真有苦衷直接告訴祈言,你呢,祈言怎麼娶了你這麼個女人,你叫祈言今後怎麼出去?你可真是個好女人,要不是我勸了祈言,你這會就等着祈言掐死你吧,男人的尊嚴,面子都被你毀掉了,你這樣的行爲,不止是我,只要知道的,你就等着吧。”

說到這,周濤冷笑一聲,輕蔑看不起:“本來不想在這裡說,想好好問問你到底怎麼回事,可你!”

“你就等着祈言回來吧,我沒資格,和我沒關係,和所有人都沒關係,做了這樣的事,你以爲逃得了?不守婦道水性揚花的女人,你家裡都會被你連累了,哦,忘了,葉市長會護着你,哼,我還真不信葉市長會護着你一輩子,早晚,到時候看你有什麼下場。”

周濤換一口氣,說完,鬆開手,後退兩步,站在門外。

“你以爲我不想嗎?”

顧惜手死死的抓着門邊,雖然周濤鬆了手退開了,但她並沒再關上門,她看着門外的周濤,另一隻手收緊了,緊得手心刺痛,她咬住脣,脣咬得發白,臉色發青,身體顫抖,心中酸楚難當:“你以爲我不想說?可怎麼和祈言說?我本來就不是自願的,你不信就算了,隨你怎麼說,我反抗不了,你怎麼知道我心裡不害怕不恨,我恨得要死,可是又有什麼用,沒有用,我對不起祈言,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說到最後,顧惜說不下去。

都是她的錯。

她捂住臉,身體歪到一邊的牆上,低頭:“我爲什麼不能委屈,你們都不知道,祈言沒錯,你沒錯,你們該指責我,我水性揚花,不守婦道,都是我!”

她咽哽的說。

“你真的不是自願?”

周濤臉上的不屑變了變,他凝着顧惜的樣子,聽着她的話,隨後,雖還有不屑,不過,語氣好了不少,表情也好了些。

似乎是有些相信。

但在周濤心底,卻是和表面完全不一樣,他很高興,試探出了他想要的,他對顧惜說那麼多,一是表現自己和祈言好友的關係。

以此試探顧惜和葉森現今的關係,他們兩之間的關係。

這是其一,雖然也可以直接問,不過等祈言回來再說。

他不適合,這個時候不適合。

顧惜說她不是自願,那就是葉森強迫,表明葉市長很喜歡顧惜,至少是在意的,其它的他不管,光這一點就可以。

二他和祈言這樣質問顧惜,指責纔是正常的人會有的表現。

以此可以讓顧惜更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達到他想要的目的,顧惜越是覺得自己錯了,他和祈言越是能讓她答應他們的要求。

就算葉市長知道了,不高興,他不覺得葉市長會多在意顧惜,說不定根本不會在乎這點,當然他也是想好的。

就算葉市長不高興,他這樣的表現是正常的。

顧惜和周濤都沒有注意到,對面的房子的門輕微的動了下,門後面,葉森派來的兩個隨從正站在那裡。

兩個隨從往外看了顧惜和周濤一眼,其中一個起身離開。

走到最裡面的陽臺,拿出手機。

很快拔出號碼。

市長早等着。

“……”

“……”

“市長,顧惜小姐和周濤在說話,周濤指責顧惜小姐,指責顧惜小姐和你的關係,似乎是知道你和顧惜小姐的關係,顧惜小姐也承認了。()”

隨從待電話接通,不敢耽擱,忙道。

“你說周濤指責顧惜,祈言那個沒用的男人和周濤知道我和顧惜的關係?”

很快,冰冷的聲音隨後傳出。

“是。”

隨從點頭。

“這樣就說得通了,怪不得祈言請假要回來,周濤找上顧惜,你們盯好了,我知道了。”葉森的聲音再次響起。

“是的市長。”

隨從頷首,聽出市長聲音緩和,他鬆口氣,這幾天盯着顧惜小姐,顧惜小姐不出門,不要他們做什麼,顧惜小姐是女的,他們是男的也不能——

市長那裡沒消息,他們告之文秘書,文秘書說會給市長說,市長今天打電話來很是生氣,要他們馬上去找顧惜小姐,他們剛要出去就看到周濤,忙回給市長,市長讓他們盯着,現在市長不生氣就好。

“……”

“……”

葉森好一會沒說話,隨從也不說。

“你出去,讓顧惜給我打電話。”半晌,葉森開口:“再像前幾天一樣,我不會再輕饒,等下我會安排一個人過去,告訴周濤,我會找他們。”

“好的。”

“去吧。”

“是。”

“……”

隨從掛了電話,起身往外面去,另一邊,京都,黑色轎車裡,葉森拿着手機,眯眼不知道想什麼,半天后。

他擡頭看向前面:“祈言知道我和顧惜的關係了,還有周濤,周濤上門找顧惜也是因爲這。”

“市長?”文秘書在前面早就聽到,聞言,他看向葉森。

那個祈言竟知道市長和顧惜的關係,難怪要請假,周濤會找上門,市長?

“祈言和周濤怎麼知道的?這一趟——”葉森陡的冷下臉,盯着文秘書的臉:“周濤和祈言都知道了你們居然沒有得到消息,我怎麼交待的。”

“市長,屬下辦事不力。”

文秘書一見,忙低下頭,市長生氣了。

葉森冷眼盯着文秘書:“哼,周濤上門指責顧惜,顧惜居然承認了,呵呵,祈言要回去,也好,就讓他回去,現在他們這個樣子,我也不用擔心,我要好好看看顧惜怎麼應對,不,就讓顧惜看清楚,誰纔是對她好的,看清楚那個祈言和周濤是什麼樣的人!”

文秘書:“……”

“別總是倔,別總是覺得祈言那個沒用的男人好,覺得我對她不夠好,之前給她說的,她不信,本來想過一段再這樣,可是事情的發展,就讓她早點看清,等這邊處理完,就回去,周濤祈言,哼。”

葉森冷聲又道。

文秘書頭更低。

“我不希望下次再這樣,給我看住了,別有什麼消息,什麼都不知道,哼。”葉森停下嘴邊的話,冷聲對文秘書道。

“是。”

文秘書趕緊道。

葉森睥他一眼,收回目光,拿着手機,眯眼盯着上面。

“……”

葉森的手機屏幕是新換的,是顧惜在海邊的照片,葉森看着,嘴角微揚,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劃過。

“不要讓我失望。”片刻他淡淡的說。

“小東西,小寶寶。”過了一會,葉森又啓脣。

司機和文秘書看着前方。

這邊,周濤想完,心中滿意。

“你以爲呢,你不相信——”

顧惜聽到周濤的話,她心中的酸楚好了些,不過轉念又更酸了,她捂住臉不想讓周濤看到她的脆弱的眼淚,她用手擦了擦臉,大聲道。

“可是。”

周濤皺眉,想了一下,臉上半信半疑。

“沒有可是,你們只知道指責我,也確實是我的錯,我等祈言回來,他要怎麼我都受着,只希望不要讓太多人知道,不要讓人知道。”

顧惜擡起頭,仰頭鬆開手,不再捂着臉,只輕輕的蓋着,站直身:“你說得對!”

“你也怕被人知道?放心,爲了祈言,我不會讓太多人知道,不過你真的不是自願,祈言不管怎麼你都受着?你也覺得我說得對?”

周濤冷笑一聲,嘲諷的接着道,目光直直看着顧惜。

“那就好,你說得對,不管怎麼都是我的錯,你還有什麼嗎?”

顧惜別了別頭,雙手蓋住臉,身體不再顫抖,聲音也穩下來,她不讓自己太脆弱的流淚。()

“沒有。”

周濤還是盯着顧惜。

顧惜:“那……”

“顧惜小姐。”

就在顧惜要說話,周濤盯着顧惜等着顧惜說話的時候,旁邊的門打開,兩個人走了出來,看着他們。

顧惜聲音,臉色變了變,蓋在臉上的手鬆開,她紅着眼,臉蒼白,臉上沒有淚,只是眼晴腫,她一時之間忘了對面還有兩個人,葉森派來的隨從,之前她還記得,周濤一來,面對周濤的指責,心中激奮,讓她暫時忘了,現在看到對方纔想起來,對方現在纔出來,應該早就出來的,她前兩次一出門他們就出現,不知道她和周濤的話他們聽到了沒有?

要是聽到了?

就像她先前想的,事情到了這個時候,聽到就聽到,顧惜想到葉森的態度,他一點不在意,反而正是他希望,不過葉森送了她回來,她和葉森有些不同了,就算還是一樣,想到葉森說過的話,顧惜心中一頓。

她看向周濤,祈言和周濤會不會像葉森說的?

她心中閃過一片陰影,祈言在電話裡對她說,只要她答應他一件事,當時她沒多想,主要是沒有心思。

如今想來,顧惜心中發沉。

她不讓自己再想,到底如何,待祈言回來,她會一清二楚,想太多,顧惜搖頭,她說不出話,希望葉森不會從中做什麼。

葉森還在京都。

“嗯。”顧惜開口,對着兩個隨從。

“你們?”

周濤在聽到聲音後也看向了來人也就是兩個隨從,不過看了一眼兩個隨從還有身後的房子,他收回目光看向顧惜,他把顧惜的表情變化都收入眼底,加上兩個隨從從對面出現,一出現就喚顧惜,他隱隱猜測。

見顧惜開口,他掃了掃兩個隨從沒什麼表情的臉,再看看他們身後的房子,盯着顧惜:“這兩位是?這兩位?”

“你們有什麼事?”

顧惜聽到周濤的話,混身一緊,看了看周濤,對上週濤的眼,她有些心慌,怕周濤知道兩個隨從的身份,知道葉森在她和祈言的家對面買房,派了兩個隨從跟着,雖然現在事情都攤開了,可是——兩個隨從出現又喚她,又是在她家對面,她解釋不好,周濤一定會懷疑。

縱使懷疑也沒什麼。

顧惜沒有回答周濤,對着兩個隨從說完,望向周濤:“你要是沒有事。”

“他們?”

周濤看出顧惜不想回答,他眸光閃動,心中的猜測更多,看看顧惜再看那兩個隨從。

兩個隨從沒有說話,看了周濤一眼。

對着顧惜開口,顧惜見到周濤還是不走,還在問,臉色不好,注意着兩個隨從的目光:“你們等一下,你走吧。”

她對着周濤。

“你還沒有說他們是誰?”周濤淡淡的看着顧惜和兩個隨從:“你們是誰啊?”

顧惜臉色變換:“周濤。”

“我們是市長派來的。”

兩個隨從突然說了話。

周濤神情一頓:“你們。”

“是,他們是葉森派來的。”顧惜嘆一口氣,見事情這般,她開口,看着周濤,看看兩個隨從,兩個隨從定是聽葉森的,她也不瞞了,隨它怎麼樣:“你聽到了,好了嗎,我還有事。”

“葉市長?”周濤表情變化,說不出是驚訝還是什麼,他直直凝着顧惜,又看那兩個隨從,再看他們出來的房子,心中猜測更多,他方纔居然猜對了一些。

心中興奮高興,這個顧惜真是厲害,葉市長雖送她回來,卻還派了人,就在這對面,他不用擔心了。

“你們來什麼事?”

顧惜不看周濤轉向兩個隨從。

“市長讓你打電話給他。”

兩個隨從道。

“我知道了。”

顧惜點頭,葉森要她打電話,葉森應全知道,就這樣吧。

兩個隨從說完,不再說話,但也不退回去,就站在那裡,顧惜長長吐出口氣,仰頭,周濤表情變化了很久。

“我就說,果然,我就猜,既然你有事,我就走了,顧惜,要不是我等了這幾分鐘,要不是我留下來,我還不知道,你等着明天和祈言說吧,我會和祈言說的,你很厲害,葉市長對你真好,這麼護着你,把人安排在對門,雖然被送回來,怪不得你,怪不得。”

周濤盯着顧惜,看向兩個隨從和身後的房子,似乎完全明白了,臉色又是嘲諷不屑,輕視。

怪不得什麼沒有說。

他搖着頭,轉身就走。

“我等着。”

顧惜看着轉身的周濤,她抿了抿脣,壓下心中的情緒。()

“哼。”周濤聽到,他背對着顧惜,冷哼一聲,哼完,回過頭,冷看顧惜一眼。

顧惜:“……”

“周先生,市長說會找你和祈先生,讓你們等着。”

就在這時,兩個隨從,站在前面一點的開口,對周濤。

顧惜一怔,轉向他們,神情收緊,葉森什麼意思?葉森見周濤和祈言,他?

周濤步子再次一頓,他陡的轉身:“你說?”

“市長說的。”

隨從對上週濤的目光還有顧惜的目光,點頭。

顧惜張嘴,周濤眸光閃過,兩個隨從面無表情。

顧惜關上門,回到客廳,兩個隨從回到了對面的房子裡,周濤離開,她趴在沙發上,她抱着沙發墊。

死死抱着。

良久。

她把頭埋到墊子上,整個人輕輕的顫抖,想到祈言的指責,想到周濤的話,想到葉森的態度,其它的人,周濤說爲了祈言不會讓太多人知道,她和葉森的關係……顧惜輕輕的哭,把哭聲都壓抑在墊子裡。

眼中流出的淚全浸到墊子裡。

哭了很久,顧惜覺得心中不再那麼悶和難受,那麼難堪恨痛那麼酸苦,她擡起頭,撫開面上的發,拿過手機。

她找出葉森的電話。

葉森要她打電話過去,她不想打,可是想想。

她輕輕的按下拔號鍵,從京都回來已經三天,三天。

她握緊手機。

不久。

顧惜把手機放到耳邊:“喂。”

她揪緊心,屏住呼吸,想像着葉森會說什麼,她怎麼說,她目光放開看着頭頂的旋轉大燈,直直的看。

她想到離開京都葉森對她的情形,想到回來這幾天,葉森沒有找過她。

她心收緊又鬆開。

他要她給他打的。

“顧惜。”

不待顧惜鬆口氣,葉森淡淡的聲音通過手機,從另一邊傳過來,落在顧惜的耳邊,鑽到她的心裡。

她身體一緊,僵了僵,轉瞬放鬆,她抿緊脣:“嗯。”

顧惜嗯了一聲後不知道說什麼,葉森的聲音淡淡的,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道他是什麼樣子,還是她離京都前一樣?

“怎麼?”

葉森聲音又響起,似乎是見她嗯後就不說話。

“沒有,你讓我給你打電話。”

顧惜聞言想了想,開口。

“是我讓你打電話。”

葉森聲音還是那樣淡淡的,但很快聲音大起來,帶着不悅:“我不讓人叫你打電話,你就不知道打?”

“我。”

顧惜開口。

“這幾天你都在幹什麼?”

葉森不等顧惜說完,開口問道,淡漠的。

顧惜聽着他淡漠的聲音,她抿了抿脣:“我這幾天沒有做什麼,他們沒有和你說嗎?”既然這麼冷漠,還問什麼?

而且他不是派了人,還問什麼。

“說了。”

葉森道:“說你幾天沒有出門,一直呆在房子裡。”

顧惜:“……”

“你讓他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除了第一天第二天出現,讓他們去吃飯,說你不出去,不用他們。”葉森接着冷冷說:“你說我說得對嗎?”

“對。”

顧惜聽着葉森生氣的聲音,她低下頭。

收起視線。

“那你說你這幾天不出門在幹什麼?”

葉森冷哼一聲。

“我沒做什麼,只是不想出門,我身上的傷還沒有好。”說到傷,顧惜對葉森又恨又怕起來,她把頭埋在墊子裡,沉聲說。

葉森的可怕,葉森的可恨。

“我就睡覺吃飯,打掃衛生,休息,家裡什麼都有,我不想出門,等傷好了再出門我沒有什麼事,你不是忙嗎,蔣溪會來看我。”

顧惜繼續說。

她心中很怒,可是葉森的可怕!

葉森沉默了一下。()

不知道是爲什麼。

顧惜也不說話。

她平息着自己因爲想到傷口,想到葉森可怕涌起的情緒,半天之後,她終於平息了。

“你的傷擦藥了?”而葉森開口了。

“擦了。”

顧惜開口,吐出口氣。

“現在怎麼樣?”葉森又問。

“快好了。”

顧惜把開靠墊,動了動身體。

“我讓人安排了一個專門做飯的,過兩天就給你送過去。”葉森突然說:“你不用做那些,養好身體。”

“不。”

顧惜聞言,就要說話。

“你收着就是,不要多說,周濤去找你了是不是?”葉森不待顧惜說完,又開口道:“還有你那個沒用的男人。”

“是。”

顧惜知道葉森會問她,她早等着了,她鬆開咬緊的脣齒:“那兩個隨從呢?”

“你自己決定,周濤指責你?”葉森淡淡的問:“還有你那沒用的男人?你居然承認了,他們知道我和你的關係,我以爲你不會承認。”

“不承認,他們已經知道我們的關係。”

顧惜冷聲道,葉森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和周濤一樣,只知道怪人,他說那兩個隨從隨她的意,那就是她讓他們走也可以?

“嗯,我知道,我已經叫人去查了。”

葉森頓了頓。

顧惜閉上嘴:“你居然不知道。”

說完,顧惜有點後悔,要是惹怒了葉森。

葉森沒了聲音。

顧惜心忐忑。

片刻。

“你現在怕不怕?”

葉森又問。

“怕。”

顧惜不知道他又要說什麼,她還以爲他要接着說她,說祈言和周濤怎麼,沒想到他轉開了話題,不過說不定等一會——

“有多怕?”

葉森聲音帶了點笑。

顧惜呼出口氣:“很怕。”

“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不打算怎麼辦,不管怎麼說,都是我對不起祈言,隨便他,他的指責我不在意,周濤的也是,我等他們回來,無論什麼我都受着,離婚也好,不管什麼,走到這一步,是我的錯。”顧惜咬牙切齒。

“還有恨我是吧。”葉森聲音有些複雜。

這是當然,不是你強迫,不是你硬要,我也不會走到這一天,早就怕,早被人知道,如今知道了,你居然還問?

“我不恨,我恨我自己。”恨自己招惹上他,恨自己爲什麼要認識他,讓他見到,恨自己沒用。

“你恨得很纔對,現在膽子怎麼這麼小了,嚇到了,要是真嚇到纔好,以後都這樣,你想離婚?”葉森冷笑了下。

“是,如果祈言要離,他一定會離的吧,他要我答應他一件事,我不知道,我很亂,是我沒用,你還有什麼事嗎?”

顧惜心亂起來。

腦中亂起來。

她開口。

“你那沒用男人無論要你做什麼你都答應?要你去死呢?你這話我不愛聽,不準再說,他要你做什麼都做什麼,我可是看着你,你給我想好了,你那沒用的男人明天就會回去,他要你答應他一件事,你有沒有想過他要你答應什麼?”

葉森再次冷笑,冷冷的說完:“你說你現在不知道,你很亂,真不知道你有什麼好怕的,我早給你說過,有我在,你就是這樣,早給我打一個電話,叫那兩個隨從過去,周濤敢指責你?你倒是好,自己在那裡硬撐着,愧疚不安,覺得自己對不起,恨自己恨我。”

顧惜臉色發白:“是我對不起他,你就會逼我,我不知道他要我答應什麼,我不知道,我就是不知道,我爲什麼要給你說,這是我應得的。”

“哼,你就嘴硬吧。”

葉森沒有再說,再度冷哼。

“我沒有,這本就是我應得的。”

顧惜覺得自己很悲,她有錯,葉森也有錯,可是因爲葉森的可怕,她不敢說了,不敢像以前一樣說。

現在已經夠亂了。

“好一個應得的,你想要離婚,恐怕不可能,你那個沒用的男人還有周濤的心思,哼,你自己多想想,我會好好看你到時候!”

葉森沒有說完。

顧惜:“你什麼意思?”

她心頭一緊。

“你自己明白,我說過幾次了,你那男人和周濤的心思。”

葉森冷漠道。

“你要給他們說什麼?”

顧惜心一沉,想到葉森說要給周濤和祈言打電話,他打電話怎麼?

“說什麼?他們要的就是我的電話,你就是一個傻子,你就是一個傻子,自欺欺人,你等着吧,還要自欺欺人,別說你沒想過,看周濤的表現還有你那男人的表現就可以想到,你只要想好了,根本不用擔心,你家裡他們不可能告訴,他們還要用你達到目的。”

葉森聲音更冷。

“我就是傻子,不然怎麼走到這一步。”

顧惜哪裡會沒有想到。

只是不願承認。

怕而已。

事到臨頭,害怕了。

若真這樣,她何去何從?

她打電話給葉森,怕的就是他嘲笑。

“這幾天我沒有找你,你是不是很高興?”葉森過了半刻,聲音揚起:“過兩天我會回去,你有什麼給我說,小東西,寶寶聽到沒有?”

“我知道了。”

顧惜搖頭,她這幾天哪裡能高興,她走一步就是他的人,他過兩天回來:“你不忙了?

話落。

不知爲何,葉森沉默了。

顧惜沒有聽到葉森的聲音,她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了。

“顧惜。”

葉森半晌道。

“嗯。”

顧惜嗯一聲,他總算說話了,應完,她忽然覺得微妙,雖然看看不到葉森,可是她就是覺得微妙。

隔着手機,隔着長長的距離,隔着手機信號,她也沉默下來。

她隱隱覺得葉森要說什麼。

“寶寶。”

又過了片刻,葉森再次開口。

顧惜呼出口氣:“嗯。”

他要說了嗎?

“我的乖乖,我的小嬌寶,小可愛,小東西,小寶寶。”葉森一連串的把對她的呢稱都喚了一個遍。

“我的寶寶,小女人。”

隨即他又喚。

聲音低沉溫柔。

很久沒有再感受到的溫柔和寵溺,顧惜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她移開手機,把手機移到另一邊,目光看着客廳外面。

那種微妙的感覺隨着葉森的呼喚還有溫柔,越來越濃,顧惜不自在。

“什麼?”顧惜揚了揚脣。

“寶寶。”

葉森還是喚她。

“什麼?”

顧惜又揚了揚脣。

“等我回來,我會來告訴你,我有話和你說。”葉森良久後道。

顧惜:“……”

“這幾天我都想你。”葉森最後道。

顧惜不知道說什麼。

拿着手機,顧惜拿過之前扔掉的靠墊放到頭下,她抱着,再次把頭埋在裡面,腦中迴盪着葉森最後微妙的話。

他們之間越來越怪異。

他要回來就回來,他想她做什麼,她沒想他,她現在很煩很煩,他回來要對她說什麼,他想好了?

顧惜知道葉森把她送回來,是在做選擇。

顧惜埋在墊子裡,不知道過了多久,門鈴響了。

聽着門鈴聲,顧惜愣了好一會。

誰又來了?

轉念想到蔣溪,昨晚蔣溪說過要來,剛想着,手機響了。

顧惜趕緊起身,穿上拖鞋,再看手機,是蔣溪打的,她接起電話,很快,蔣溪的聲音傳出。

“顧惜,我在門外,快開門。”

“好。”

顧惜開口,按斷電話,開門。

門外,蔣溪撐着門,拿着手機,見門打開,忙看過來,下一秒,臉上帶着燦爛的笑,看着她,衝向她,抱住她,顧惜扯了扯脣。

“惜惜。”

“溪溪。”

“……”

“……”

蔣溪抱緊顧惜,好一會,才放開。

“好想你。”

“我也是。”

“你一去就這麼多天,哼。”

“讓你擔心了,謝謝。”

“哪裡用說謝,總是見外。”

“這些天多虧你。”

“我也沒幫什麼,都有我沒用,周濤發現你不見了,不知道誰說的,讓周濤起了懷疑,還有祈言,要不是你謹慎,真不知道,好在事情已經過去了。”

“嗯。”

“不過以後再更小心才行,祈言還沒回來,周濤時不時問你,你回來就好,我可想你了,這些天你不在我一個人,好無聊。”

“你沒有和周濤?”

“那怎麼能和你比,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好姐妹嘛,那個蔣雯還來找我,你在京都不是說拍了很多照片,快給我看看,還有怎麼玩的,細細講講,沒有你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你一個人回來,葉市呢,什麼時候回來?”

“照片在他那裡,你——”

“怎麼?”

“溪溪。”

“你怎麼了,惜惜,你的樣子?”蔣溪雖然平時粗心,不夠細,但顧惜的樣子太明顯,她很快發現了顧惜的不對。

她拉住顧惜的手,看着她的臉,目光隨即從她的上面掃到下面。

“溪溪。”

顧惜見蔣溪發現了,她抿了下脣,她也沒想瞞,她想找個人說說,只有溪溪,她回握住蔣溪的手。

“先進來吧,進來再說。”

顧惜拉着蔣溪進門,然後關門,目光穿過門看向對面,對面的門動了動。

她收回目光。

“惜惜,你不對,你到底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還是有什麼事?你這樣子,你哭過,你的眼晴是紅的,還腫着,臉白。”

蔣溪被顧惜拉着走。

走了幾步,她回神,跟着顧惜邊走邊問。

很是急切,擔心。

顧惜搖了搖頭,沒有回答蔣溪,直到把蔣溪拉到客廳坐下,她走到對面,趴下,側頭看着她:“你不要動,我累,你聽我說,我身體沒事,沒有不舒服,只是心累,我哭過,你好好坐着,我給你說。”

看到蔣溪見她趴着,皺眉擔心焦急的起身,她忙道,要顧惜坐好,她才說。

蔣溪盯着顧惜,想要在她臉上看出什麼,她猶豫了下,見顧惜堅持,只得又坐了回去,顧惜到底?

“是這樣的。”

顧惜開口:“祈言還有周濤已經知道我和葉森的事了,就在今天,周濤才走不久,祈言剛打過電話,我。”

說到這,她一滯。

“顧惜。”

蔣溪愣了,她愣愣的盯着顧惜:“你說什麼?”而後她猛的站起身。

“你坐下,不要急,不要急躁,不要這樣,聽我說,你這樣我沒法說,等我說完,你再說,再——”後面的顧惜沒說。

意思卻很明白。

蔣溪看了顧惜很久。

慢慢坐下,更急:“快說,到底怎麼?周濤和祈言怎麼會知道了,這?之前不是好好的,你的樣子,他們說了什麼,他們從哪裡知道的,還有多少人知道,我怎麼不知道,你早該告訴我,葉市呢,他知道嗎?”

她一股惱兒把心中擔憂的都說了出來。

她想像着惜惜說的她來之前的情形,周濤上門,祈言打電話,葉森,還有呢?惜惜一定受了委屈還有。

“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知道,葉森也不知道,我也和葉森打過電話,我也不知道多少人知道,你不知道應該還好,我想着你過來,再和你說,我想找人說說,我很難受,很怕,我不知道怎麼辦,葉森讓我不要怕。”

顧惜把葉森對她說的都說了出來。

又把和周濤說的。

和祈言說的撿出來對蔣溪說。

“葉森說得對,周濤說得對,祈言說得對,只有我錯,溪溪。”

很久後,顧惜扯了扯臉說。

“惜惜。”

蔣溪臉色變換不停。

“你說?”

顧惜往沙發裡靠了靠。

“葉市的意思是周濤和祈言可能會?”蔣溪走到顧惜身邊,坐在她身邊,抱住她,顧惜動了動:“是。”

“媽。”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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