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臉色一白,她看着祈言厭惡和嫌棄的目光還有臉色,她張了張嘴,身體發僵,手握緊,知道他會這樣,他早指責過她,還有周濤,看着周濤厭惡的眼神,她深吸一口氣吐出,那**裸的厭惡,手上一陣溫暖,她低頭,是蔣溪的手握緊了她,她臉色好些,她恢復鎮定,想着曾經祈言的溫柔,對比現在的樣子,今天要說清楚,說清楚了就好,只是不等她開口,蔣溪已大聲的開口。()
她擡頭看向蔣溪。
蔣溪側頭看她一眼,眼中都是關切和擔心,顧惜嘴角動了動,酸澀難受的心有了淡淡的暖意,她抿緊脣。
“你們知道什麼?祈言,你什麼也不知道,就亂說。”蔣溪收回目光,緊緊握着顧惜的手,瞪着祈言和周濤。
“本來不想這麼快說,你們一來就又指責惜惜,看你說的,有些事不知道就不要亂說,你以爲顧惜想?顧惜也不是自願的,她也反抗過,別弄得好像全是顧惜的錯,你沒有一點錯,要不是你沒用,顧惜用得着這樣嗎,也不看看葉市那是什麼,是顧惜能反抗的,你要是有用,你要是像個男人就找葉市去,別對着顧惜發你那脾氣,什麼不要顧惜說,什麼也不聽,不管怎麼惜惜都是對不起你,都是顧惜的錯,你放屁,還有你,周濤。”
說到這,蔣溪又冷冷看周濤。
“你和祈言關係好,是最好的朋友,是兄弟,你憤怒我理解,可是沒有問清楚前請不要胡亂說話,你昨天跑上門來指責顧惜,要是我知道,我——我直是看錯你了,原以爲你是事非分明的人,請你們弄清楚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別聽了別人一言半語的,就跑上門來,顧惜和葉市的事我都知道,比你們清楚,你們根本什麼也不知道,根本想不到顧惜是怎麼撐過來的,她的苦她的痛她的委屈你們知道嗎?我都看在眼裡,心疼得不得了,要不是惜惜,當初惜惜要是真的反抗,你知道是什麼下場嗎,你們現在埋怨惜惜不反抗,你們生氣,祈言你委屈你恨你覺得顧惜對不起你,背叛了你,做了對不住你的事,背離了你們的離婚。”
蔣溪大聲說完,喘了一口氣。
“你們心理換位好好想想,還是男人,你們算什麼男人,大家認識這麼久,誰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你們一個打電話質問,一個上門來,要不是我剛好來看惜惜,還不知道,惜惜被你們逼得——你們就只知道逼惜惜,你們知道惜惜承受的壓力嗎,承受了多少壓力?”
“還有。”
蔣溪再次頓住,片刻喘過氣,她更大聲的:“你們什麼也不聽,一心認爲顧惜全是錯,認爲全是我和顧惜騙你們,一心要顧惜承受所有,我看不起你們,你們知道我來時,惜惜是什麼樣子嗎?她說隨你們怎麼,她都認了,惜惜對不起你是對不起,可也要看是爲什麼,就算你們不理解,好好說不可以?你們難道想逼死惜惜?本來惜惜就夠難受,你們還這樣,這些日子,惜惜怎麼過的,天天提心吊膽,不求你們安慰可也不要這樣,祈言你要惜惜答應你一件事,你想惜惜答應你什麼?周濤,昨天惜惜和你說了不是自願,你沒有和祈言說?”
“;;;;;;”
蔣溪一聲又一聲的質問,落下,祈言變了臉色,他脹着臉,想說什麼,手指着蔣溪,周濤臉色也變了。
看看蔣溪再看顧惜,最後看向祈言。
顧惜:“……”
心中更酸更軟,溪溪何必,溪溪都是爲了她。
“說不出話了?祈言你指着我做什麼?我哪裡說得不對,我都是說的實話,周濤你不用那個樣子,祈言,惜惜,有我在,你們只知道欺負惜惜,昨天葉市不是說了給你們打電話?”
過了一會,蔣溪開口。
“你們有什麼不滿,有什麼,只管衝着葉市去就是,虧得惜惜爲你們着想,根本不值,葉市長讓惜惜不要怕你們,你們以爲想欺負惜惜就欺負,我就是看不習慣你們,一個二個的,什麼人嘛。”
蔣溪瞪着眼,接着又道:“葉市可是派了人守着惜惜,你們要是敢,哼。”
“溪溪,不要說了。”
顧惜壓下心中的暖意還有情緒,聽溪溪說到葉森對她說的,還有派來的人,溪溪竟用來威脅周濤和祈言,她趕緊道。
只覺哭笑不得,溪溪真是。
她沒有生氣,溪溪都是爲了她,她沒用,讓溪溪擔心她,爲了她連周濤也不放過,還有祈言,
溪溪和周濤可是——溪溪說的做的都是爲了她,她還沒說溪溪就幫她說了,本來她並不覺得怎麼。
委屈也好難受難堪痛苦也罷,她做錯了,就該受到懲罰,葉森是葉森,祈言周濤來她受着就是,無論什麼她都接着,只要家裡不知道,只要,葉森讓她不要怕,葉森說了很多她也沒真放在心上。
她恨葉森怕葉森都來不及,一切都是葉森造成的,她不想讓葉森得逞,覺得解脫了也好,蔣溪見到她,一直勸她安慰她,擔着她的心,如今又這樣,或許她不該那樣。
她不該心灰意冷。
看着溪溪,想着父母,顧惜覺得自己真的不該那樣。
“惜惜,有什麼不能說的,這個時候你還顧忌什麼,他們都這樣,指着我們罵,委屈得不得了的樣子,再委屈也要問清楚,哪怕天大的罪也要給人一個說話的機會,葉市說的我可是記得,還有對面的兩個人。”
蔣溪握住顧惜拉扯她的手,回頭看她一眼,望向臉色脹紅,神情不好的周濤和祈言:“你昨天都說了不是自願,他們還是老樣子,顯然不信,對面那兩個葉市派來的人,他們不是早知道?”
顧惜張了張嘴,最後沒有說話。()
蔣溪說得對。
蔣溪見顧惜不拉她了,她勾脣一笑,隨後冷盯着祈言和周濤。
“你——”
見蔣溪說完,祈言手指着蔣溪和顧惜,臉色變換,他看着顧惜平靜的表情,見顧惜不再拉着蔣溪,淡淡的看過來,他脹着臉。
“你威脅我們,用葉市長威脅我們,葉市長派了人又怎麼樣,我還不信,你說是不是自願就不是自願,我怎麼知道,還怪我們,說我們不像男人沒用,你們騙了我們,我什麼也不知道,生生戴了綠帽子還不自知,丟盡了臉面,蔣溪顧惜你們真說得出口,照你的意思,一切還是我的錯?還是我沒用?比不上葉市長?明明是你們水性揚花,原來我只想顧惜答應我的要求,我就給顧惜一個機會,現在看來,不用了,葉市長派了人守在外面,要給我們打電話,我會問葉市長,你們騙不了我們!”
祈言臉脹得通紅。
憤怒又恨。
語畢,更加恨恨的盯着顧惜和蔣溪。
“顧惜,最可恨的是你,你之前還說什麼都受着,一轉眼就變了,把蔣溪找來,幫你,覺得自己沒有錯了?”
祈言最後指着顧惜。
顧惜看着祈言的目光,聽着他的話,對上他的神情,心中一頓,想了想,她沒有再退開,而
是上前一步:“我有錯,可是我也不想,有什麼商量着來,我沒說不受着,只是。”只是什麼顧惜沒有說。
她抿住脣。
蔣溪聽了祈言的話,剛要反駁回去,見祈言瞪着顧惜,她一急,就看到顧惜上前兩步開了口,看着顧惜,聽完她的話,她鬆口氣。
惜惜總算想開了些,不過應該更硬一點。
她握緊顧惜的手,站在顧惜身邊,面向周濤祈言。
“哼。”她哼一聲。
“你們,你——”祈言脹紅的臉又一變,這個蔣溪!
“言。”
周濤打斷了祈言的話,他看着顧惜和蔣溪,顧惜臉上很平靜,蔣溪很是氣憤的瞪着他們,言臉脹紅着,和蔣溪氣憤的對視,他伸手攔住言。
蔣溪的出現還是帶來了一些變數。
還是有影響。
他眸閃了閃。
現在這個時候,不宜再繼續指責質問,顧惜的樣子,蔣溪在一邊勸着,他和祈言再指責質問,沒有多大用處,該指責該問的都問過,蔣溪和顧惜表現出不是自願,蔣溪說了那麼多,再指責質問,就會變成他們逼人了,再說他要的,只要顧惜承認自己錯了,主要還是葉市長那裡。
時不時提醒一下顧惜的錯誤,讓顧惜記得就可以。
“顧惜不是自願,我也願意相信,言只是太難過,太傷心,太在意你們的婚姻,太在意你,他現在情緒不穩,他一心都是你,顧惜,受到的打擊太大,雖然你有原因,可是,你們理解一點。”
周濤繼續道,說到此,轉向祈言:“是吧,言?”他伸出手攬住他的肩,看着他不滿脹紅的臉。
“言。”他再次開口。
祈言張嘴,他們說好的不是這樣,他們商量的是見到顧惜狠狠質問了顧惜,讓顧惜徹底充分的再一次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再說。
顧惜和蔣溪,蔣溪不僅反駁他們,顧惜也平靜得很,他心中憤怒,可濤的意思,對上濤的眼,濤改變主意了。
祈言臉色變了又變,轉頭看顧惜和蔣溪,都是這個蔣溪,應該就是因爲蔣溪,顧惜才這麼平靜,濤才改了主意。
他怒氣難消,可濤的主意,祈言再不滿也只得先壓下去,容後再說。
他對着顧惜和蔣溪濤:“哼。”
冷哼一聲。
蔣溪聞聲,再次哼了一聲。
顧惜把祈言的表情收入眼裡,不由自由嘆一聲,再聽到蔣溪的哼聲,又覺得好笑,她微微揚脣。
突然覺得不對,她抿起脣。
祈言還是看到,他覺得刺眼,他動了動,周濤也看到,他掃了所有人一眼,也揚起一抹笑,拍了拍祈言的肩,攬着他,對顧惜和蔣溪:“進去說。”
祈言臉色緩和。
“好。”
顧惜點頭。
蔣溪也笑,她挽着顧惜的手,惜惜笑了,很好。
她瞪一眼周濤和祈言,拉着顧惜先走,顧惜由着蔣溪拉着,周濤嘴角的弧度抿起,他眸光倨
傲,輕蔑。
攬着祈言走在她們後面。
祈言拖着行李箱,見周濤如此,臉上帶上笑。()
此時,京都,黑色轎車裡,葉森拿着手機。
“已經到了?”
“……”
“祈言那個沒用的男人和周濤上門了,蔣溪和顧惜在,嗯,還以爲他們不敢了,枉費了一番佈置。”
葉森片刻對着手機又道。
嘴角勾着笑。
前面是文秘書和司機,他懶懶的靠着椅背,修長有力的手輕輕的轉動,修長筆直的腿伸在車廂,內斂英俊的臉上是邪氣的笑。
他心情很好。
“……”
“一字不漏我都要知道,他們走時給我說。”葉森不久後又道,他看向車窗外,天色又要黑了,已經晚了。
他要回去。
希望蔣雯不在。
葉森眯起眼。
“你剛纔說,找到人了,一會帶來我看看,如果好,就送到顧惜那邊。”按着手機,他對前面的文秘書道。
“好的。”
文秘書聞言,轉頭忙點頭,他今天一天都在找人,市長要找人送去顧惜身邊照顧顧惜,市長急,又不敢隨便找,累了一天,總算找了幾個不錯的。
市長要看,他拿出手機。
葉森看他一眼,收回目光。
“……”
祈言帶回的行李箱放在沙發旁邊,客廳,祈言和周濤坐一邊,顧惜和蔣溪坐在另一邊,四目相對。
“……”
“……”
沒有人開口,沒有人動,看着對方,似乎在沉思怎麼開口,似乎在等着對方開口,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很快又很慢。
“你們商量的結果?”
顧惜等了半天,她開了口。
她臀部再好,坐久了就會痛,她坐不了太久,爲了不想人看出,她坐着,周濤和祈言之前質問她指責她,現在爲什麼又不說了?等她和蔣溪開口?事情都這樣,直接一點,要如何就是。
蔣溪看向顧惜,對上顧惜的目光,看向周濤和祈言:“對,說吧,你們想說什麼。”
她是見顧惜不說話,現在顧惜說話了,早說清楚早好。
周濤:“商量?”
見顧惜和蔣溪開口,他心神放開,他要的就是顧惜主動開口。
“你們什麼意思?”
祈言臉色不好。
看一眼濤,他冷冷看着顧惜和蔣溪。
“你說結果吧,你想怎麼樣,事情這樣。”
顧惜不想和祈言纏,她直接問。
“對,你們想怎麼樣。”
蔣溪再次附和顧惜。
“我們。”周濤搖頭。
見祈言要開口,拉了拉他的手,祈言看向周濤,閉上嘴,濤說過讓他說,等他讓他說的時候他再說。
顧惜見祈言本來要說話,突然不說了,她看向周濤。
周濤臉上帶着微微的笑。
蔣溪也看到了,微皺了一下眉,祈言周濤。
“不是我們,是祈言。”周濤並不在意,他淡淡的說:“祈言你說吧。”他看向祈言,笑着。
顧惜也看向祈言。
蔣溪不屑的哼一聲,盯向祈言。
“不管你是不是自願,顧惜你都對不起我,這一點我沒有說錯吧。”祈言見所有人看着自己,他沉下臉,對顧惜冷聲道。
“你沒有說錯。”
顧惜開口,嘆息。
蔣溪臉色變了變,想要說什麼,顧惜拉住她,先聽祈言說,祈言只要不要像之前一樣,蔣溪瞪了瞪祈言,凝向顧惜,看到顧惜的目光,她嘴動了動,閉緊。
周濤還是淡淡的。
“我不知道你到底爲什麼和葉市長,到底怎麼和他在一起,你們是怎麼一回事,你說你們在一起幾個月,幾個月的時間,我什麼也不知道,你們瞞着我們,我的帽子綠到了底,這也沒錯吧。”
祈言不停的想着周濤和他說的。
壓着情緒道。()
“沒錯。”
顧惜還是點頭。
蔣溪皺眉,祈言沒有說錯,可是聽着怎麼就是不讓人舒服呢,她對上顧惜的眼,算了,繼續聽,要是——
祈言眼中的厭惡很明顯,周濤祈言,祈言不像之前那樣!
“你說我該不該憤怒,生氣,傷心?我全心全意喜歡信任的人,我的妻子,我的家就這樣破碎了,妻子就這樣背叛了我,我還想和你生個孩子,爲了你我拼命的努力,連媽那裡也……滿心的愧疚。”
祈言道。
這些他在電話裡質問過顧惜。
顧惜:“是。”
蔣溪眉頭越皺越緊,祈言不像之前那樣,她也不好說什麼,可心中越來越不舒服,她擔心顧惜。
周濤還是那樣子,對周濤,她更不滿。
冷冷睥了周濤一眼。
周濤感覺到,看了看蔣溪。
蔣溪別開頭。
周濤眸無奈的搖了搖頭,蔣溪看在眼中,他無奈什麼?難道都是祈言?那他昨天找顧惜幹嘛,還指責質問。
想到自己對周濤生起的那麼點意思,開始對周濤是開玩笑,時間久了還是有些意思,只是周濤和祈言的關係!
蔣溪不讓自己想,如今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以後再說,現在她要站在顧惜這邊,面對祈言和周濤。
顧惜是她最好的朋友,周濤要是和祈言再欺負顧惜,要是……
顧惜看到了蔣溪和周濤的動作,她再次嘆息。
蔣溪和周濤,周濤和祈言,她和祈言,這事情!
她覺得無力。
祈言也看在了眼裡,眸光一冷,不過很快,他神色緩和下來,他低頭,放在茶几下的手被周濤握住,感受着那溫暖的熱度。
周濤低下頭,嘴角微笑,轉瞬又不見。
沒有人發現。
祈言冷冷盯向顧惜:“顧惜,要不是有人說,我還不知道,當時我不信,可你自己承認了,當時我覺得什麼都沒有了,空了,要不是濤勸我,我真不知道,會不會殺了你,你這樣的女人,我所有的都被你砸碎了,你們一起騙我,一次又一次,每次你不在家,蔣溪說和她在一起,你都和葉市長在一起吧,葉市長明明有女友,你,你說你被迫,葉市長威脅你,爲了我們,要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要一直瞞着?你從來沒有試圖告訴我,你和葉市長,你從來沒有想過和我說,我是你的老公,我們是一家人,是夫妻,可是遇到這樣的事,你說你被逼,他不要你說,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你們在一起,就我不知道,你知道我什麼心情,想到那些目光。”
“我不敢說。”
顧惜心中更無力:“對不起。”
她慢慢的說。
看着祈言悲憤的神情,帶着恨和厭惡的表情,她別開視線。
“顧惜也是太在意,怕說了你不原諒她,而且葉市不放手。”蔣溪感覺到顧惜的無力,握緊她的手收緊:“你想怎麼樣說吧,說這些做什麼。”
“不可以說嗎?我快要忍不住了。”祈言臉色微微扭曲,憤恨而痛苦,直盯着蔣溪。
“溪溪。”
顧惜看出祈言想要發泄,她對蔣溪搖頭,對祈言道:“你說,我聽就是。”
“好了,我不說了。”
蔣溪也被祈言的樣子嚇到。
祈言的樣子。
看顧惜,惜惜臉色更不好了。
周濤。
周濤:“言,不要這樣,冷靜一點,冷靜一點,好好說。”他拍着祈言的背,低頭對着他說,祈言聽到周濤的聲音,過了好一會,臉色纔好些。
蔣溪:“……”她站在顧惜那邊,此時看祈言的樣子,都有錯都沒錯,周濤對祈言真好,顧惜也不說話。
她也覺得周濤對祈言真的好,對葉森越加的怨,她對不起祈言。
“顧惜,你可以把你和葉市長的經過說出來聽下嗎?”
周濤看到顧惜和蔣溪的神情,又拍了祈言一下說。
祈言猛的擡頭,死盯着顧惜。
顧惜對上他們的目光。
“惜惜。”
蔣溪拉了一下顧惜:“說吧,讓他們知道,你有多委屈。”
說完,她直視着周濤和祈言,她覺得這樣好,對周濤的不滿也少了些,不過對祈言,還是不滿的。
“好。()”
顧惜聽罷,點了點頭,周濤眸底閃過一抹光,不說話,祈言死死盯着顧惜,顧惜想了想,開口。
蔣溪握緊顧惜的手。
“我和葉森。”
“……”
顧惜講的過程中,蔣溪時不時會補充一些,周濤臉上驚訝,祈言臉色難看,直到講完,整整用了二個小時。
當然有些顧惜並沒有講,蔣溪也沒有提起,比如葉森送的房子,卡等,還有兩人的親密,還有葉森讓祈言離開s市。
“就是這樣。”
良久,顧惜道。
“對。”
蔣溪也點頭:“這就是全部了,你們知道了,聽到了,現在心裡怎麼想?還要怨顧惜?還要覺得一切都是惜惜的錯?”
“惜惜也是無奈,沒有辦法,葉市長是誰,之前我就說過了,你們什麼也不問清楚就要指責,誰知道顧惜的苦?”
蔣溪接着又道。
注視着周濤和祈言的表情。
顧惜不說話,任蔣溪說,把她和葉森的經過說出來,她不覺得輕鬆,反而有種發沉的感覺,她和葉森,說出來又有什麼用。
她突然不想說話,什麼也不想說,想睡一覺,天亮也許就好了,她心中複雜,先前想說說出來他們不要讓他們再質問自己,如今想來,說不說沒有什麼。
她逃不了葉森,她和祈言不可能再在一起。
“竟是這樣。”
周濤說不出是什麼表情。
“惜惜,你。”
祈言神色也複雜起來。
蔣溪很滿意:“你們知道了?所以不是惜惜的錯,要怪就怪葉市去,你們找葉市去。”
顧惜並不覺得高興,她看着蔣溪。
蔣溪對着顧惜嘿嘿一笑。
“葉市長下藥,然後一次次強迫,葉市長竟然。”周濤過了一會再次開口,盯着蔣溪和顧惜,臉上不相信:“這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
蔣溪不滿了,周濤剛剛還相信,怎麼又?
“不是不相信,是沒想到。”
周濤像是知道蔣溪的意思,他道,祈言神色還是複雜,他看着顧惜:“惜惜,你和葉森,你們!”
他想說什麼,又不知道爲什麼沒有說出來。
“你什麼,我什麼,事情就是這樣,你們不該怪顧惜,要怪怪葉市,要麼也是你們沒用。”蔣溪打斷了祈言的話對他們說。
周濤沉默。
祈言也沉默了下來。
蔣溪睥了他們一眼,顧惜依然不說話。
周濤和祈言並不是像表現的沉默,反而心中很是高興,從這經過,看出來,葉市長還很喜歡顧惜,顧惜不可能說假話,還有一個蔣溪,祈言高興又酸,又恨又怒,周濤全是高興。
雖然心中高興,但是面上。
“惜惜要是早點說,我也不會這樣憤怒,還會心疼她,也會和她想辦法,也許早想到辦法,可是顧惜沒有。”
突然,祈言說。
“你說什麼?”
蔣溪一聽怒了。
祈言還這樣說。
“言說得沒錯。”周濤竟也道。
“周濤你,祈言。”蔣溪眉頭直皺,盯着他們。
“有些事該早點說,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周濤還是道,對着顧惜,顧惜對上週濤的眼,祈言也沉下臉:“是的。”
“你們的意思還是惜惜的錯,你們沒錯,都是惜惜的錯?葉市可是派了人跟着。”蔣溪臉色變換,轉向顧惜:“惜惜。”
“算了。”
顧惜是看開了,她對蔣溪道。
“怎麼能算了,他們。”蔣溪不甘。
“葉市是派了人,葉市很看得顧惜,還說要找我們,不知道葉市要說什麼。”周濤點頭同意了蔣溪的話,不過:“顧惜知道葉市要說什麼嗎?葉市長知道我們知道了。”
“我不知道。”
顧惜聽了周濤的話,看着周濤的眼晴,她不知道周濤什麼意思。
“真的不知道?”周濤再問。
顧惜搖頭。
周濤看着顧惜。
祈言:“葉森是什麼意思,有沒有說什麼時候放過你,就這樣一直?”他沉沉的注視着顧惜的臉。
“葉市長是什麼意思?”周濤也轉過話題。
“不是說了嗎?”沒等顧惜說,蔣溪冷聲道。
周濤和祈言一起看着顧惜。
蔣溪見自己說的沒用,她恨恨的。
“你們就是問這些?祈言你說要我答應你一件事,你想怎麼?”顧惜不回答,而是問,問周濤祈言。
周濤和祈言面對着顧惜的目光,周濤眸底劃過一抹光,看了一邊的蔣溪一眼,沒有開口,祈言張了張嘴。
“言。”周濤見狀叫住祈言。
祈言:“濤?”
兩人的行爲,蔣溪顧惜看到了,心中若有所思。
“我和蔣溪出去,你和顧惜說說。”周濤微微勾了下脣,起身,看了祈言一眼,對着蔣溪和顧惜說:“有些事,你們私下說一說。”
祈言張開的嘴閉上,他看清了濤的眼神:“惜惜,我們聊一聊。”他對顧惜說。
顧惜看一眼蔣溪,周濤,祈言,對祈言點頭:“溪溪你出去一下。”
蔣溪不想出去,她覺得有什麼,可是惜惜要她出去,周濤又來拉她。
她看看祈言周濤顧惜,最後還是走了出去。
惜惜要她出去,她看向周濤,周濤對着蔣溪一笑,拉着她就走。
祈言和顧惜相對而坐。
顧惜動了動身體。
她的臀部很痛。
“惜惜,多的不說了,事情弄成這樣,我想到教育局去。”
“你說什麼?”
周濤和蔣溪離開後,顧惜沒有說話,她等着祈言說,半晌,祈言開口,顧惜愕然的看向他,他說什麼?
“我想進教育局。”
祈言臉上有複雜,有厭惡,有很多的情緒,他淡淡的再次道。
清楚而明白。
顧惜望着他,愣愣的看着他,想裝做沒有聽到都不行,他的神情那樣認真,不屑,不屑爲什麼還說?
還說了幾次,她想裝做聽錯都不行,他要進教育局,他想要進教育局,他對她說,他的意思是?
他要進教育局努力就是,她能有什麼辦法?
顧惜心中不安,發沉。
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可是她不敢想,不敢去發現,難道真的?
“你。”
她開口,口中苦澀到極點,心中酸苦。
“嗯。”
祈言點頭。
“你要進教育局,你對我說,你想我做什麼?”顧惜想假裝聽不懂,或許她真的理解錯了,她不願相信。
“你不要裝傻。”
祈言還是那個樣子:“我知道你聽得懂,我要進教育局,我早就想進,只是沒有門路,現在,你幫我,惜惜。”
“我聽不懂。”顧惜大聲道。
“我想你給葉市長說一聲,只要說一聲,一定能成,我也不要太多,你揹着我,葉市長那麼喜歡你,不然我就要找葉市長。”不在意搖搖頭,祈言又道,定定的說。
“我說了我不知道。”顧惜再也騙不了自己,她再次大聲的開口,心中亂到極點,葉森說的成真了。
她最怕的成真了。
葉森料得一點也不差,她心中擔心的,不!
顧惜咬住脣,死死咬住,白着臉瞪着祈言。
“顧惜。”
祈言似乎生氣了,他站了起來,高高在上盯着顧惜,輕蔑一閃而過:“你聽得懂,你知道我在說什麼,你不說我去找葉市長,新城開發濤要,你也和葉市說一聲。”
“我不會說的,我不會和他說,你要怎麼管我什麼事,你要找葉森就去找,就去和他說。”顧惜咬得脣發白。
發青。
脣上的痛讓她的心更痛,她擡頭看着祈言,他怎麼這個樣子,怎麼這麼無恥,還有周濤,他們,他們,她不答應。
“你不答應也要答應,誰叫你對不起我,只要你答應,我就不和你離婚,我們還是好好的,像以前一樣,一切不會變。”
祈言冷冷的,說到後來,聲音緩下來。
“我是在逼我是不是,什麼叫對不起你,要是我還是不答應呢?”
顧惜不管不顧。
“那麼就不要怪我。”
祈言臉色陰沉。
顧惜凝着他陰沉的臉,這還是她認識的祈言嗎,還有周濤,他們怎麼能這麼對她,果然,她早就有所覺了。
卻一次次騙自己,自欺欺人。
“你要做什麼?”
顧惜握緊雙手,咬住牙齒。
她控制着自己的情緒不要崩潰。
“我會和你離婚,看葉市長還要不要你,我會讓所有人知道你出軌,我會——”後面的話祈言沒有說,但意思一聽就明白。
顧惜:“我不怕離婚,要離就離,葉森不要我就算了。”
“我會讓所有人知道你有多水性揚花,你的家人,你的。”祈言好整以瑕的說。
“祈言,你卑鄙,無恥,你怎麼是這樣的人,我不認識你,你不是我認識的祈言,你怎麼會,我竟然如此天真,如此可笑,早就該知道的,偏不信邪。”
顧惜再忍不住,她大聲的嘶吼。
“那又如何?”祈言不以爲然。
“你今天是什麼也不管了?”顧惜看出什麼,她大聲道。
“對。”祈言點頭。
“你要是好好聽話,我還是和以前一樣。”接着他又道。
“你滾!”顧惜猛的起身,衝向祈言,推着他就走:“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你到底答不答應?”
祈言並不被顧惜的樣子嚇到,邊退邊按住她道。
“我不答應!”
顧惜擡頭,大吼。
“那就不要怪我。”
祈言看了顧惜良久,顧惜在他的眼中,此刻就跟一個瘋婆子一樣,頭髮凌亂,衣服也不整,眼晴又紅又腫,臉蒼白,他別開眼,冷冷道。
他轉身就走。
顧惜喘着氣,瞪着祈言的背影。
祈言走了幾步:“忘了,這房子是我的,你沒有資格叫我走。”
“那我走。”
顧惜一聽,轉身就走。
“顧惜。”
祈言見狀,上前幾步拉住顧惜,他死死抱住顧惜,低頭看着她掙扎的樣子:“聽話一點,你和葉市長說,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只要你答應我,以前的一切就都過去。”
“我不會答應。”
顧惜邊掙扎,邊開口道。
他怎麼能這般無恥。
“你是真的打算不聽?”
祈言皺緊了眉頭。
“你放開我,你讓我走。”顧惜現在一秒也不想呆在這裡。
“我不放。”
祈言沒想到事情弄成這樣,他有點後悔說得太明,周濤和他說的時候,要他好好和顧惜說,讓顧惜答應。
雖然可以直接和葉市長說,可是有顧惜在中間更好。
他答應了,可是他想着顧惜對不起他,只要他答應不和她離婚,還是和她像以前一樣,葉市長又不可能娶她,他帶威脅一下,肯定能成。
哪裡知道——
周濤知道一定會怪他,他一定要顧惜答應,不管如何。
“你放開我。”
“我不放。”
“祈言,你怎麼這麼無恥,你放開,這裡是你的,我走。”
“你走什麼走,我剛纔是生氣才那麼說,誰叫你叫我走。”
“是你!”
“好吧,是我,你只要答應我和葉市長說一聲,我什麼也計較,我們是夫妻,我進了教育局也是爲了我們這個家,以後日子也更好過,你不可能和葉市長結婚,再幫了周濤,以後日子越來越好,放心,以後我都會對你好,很好,很好,我們再生一個孩子。”
“那要是葉森不答應,不要我了呢?”
“不會的。”
祈言頓了下,這不可能。
“萬一呢?”
顧惜掙扎了半天,掙扎不了,她連祈言也掙不開,她喘着氣,開口:“你就不怕我讓葉市對付你們,你這樣對我。”
“沒有萬一,葉市長不可能爲了你。”祈言臉色一變。
“誰說得定。”顧惜笑。
“顧惜,我們是夫妻。”祈言急了。
“這樣的夫妻。”顧惜笑,笑得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