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部族大軍紮營的地方,殷雲璽看着遠方歸來的騎兵軍團,嘴角不禁露出了一絲笑意,當衆軍匯合後,他哈哈一笑,大聲喝道:“兒郎們,這些可惡的獨孤部族的弱雞們圍在我們前方這麼多日子啦,老子早就像收拾他們一頓了,今兒個算他們跑得快,不過,咱們爺們也算是出了口惡氣,嘿嘿,從今兒起,咱們將改變防守的態勢,也讓這些個傢伙看看咱們爺們兒的厲害!”
吼~~~~百萬人仰天狂吼了起來,盡情地宣泄着他們這段日子以來積累下來的怒氣,一個個的都興奮無比,獨孤逸雲的注意力也全都被殷雲璽給吸引了過來,那一番講話他自然也已經知曉,此時的他正眉頭深鎖與一羣高級將領聚在一起商討着接下來的事情,一名將軍抱拳都:“大元帥,咱們在這兒的主要目的並不是與凌華軍開戰,而是疑兵之計,主要是拖住他們,如果對方執意進攻的話,就憑咱們這幾十萬人都還不夠人家看的,剛纔的一番試探,我想那殷雲璽已經把咱們的底子都摸得差不多啦,接下來我軍恐怕扛不住對方兩日就要全軍覆滅啦,所以,我建議元帥大人立即向大酋長求援!”
另一名將軍也同樣抱拳道:“根據我們所掌握的資料,凌華軍至少五百萬可隨時調用的機動部隊,殷雲璽也是久負盛名的大將,剛纔他的話絕非虛言,所以,大元帥,末將認爲,咱們必須向大酋長求援啦,否則,咱們根本就擋不住凌華軍的進攻,到時候······”
獨孤逸雲擡手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說道:“三河口咱們必須要守住,絕對不能讓凌華軍踏進我們的領土,你們做好準備,選擇好紮營的地方,要注意防備對方再次使用今天的這種重騎兵衝鋒的方式,我這就向大酋長求援,預計,咱們的援軍很快就會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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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定城位於萬軍城與琬嘉城之間,距離二者都差不多是一千八百里左右,其規模與萬軍城差不多,一旦與凌華宗開戰的話,這裡便是前線軍隊的物資中轉站,根據情報,現在此地也囤積了不少的物資了;這一次由於玄月、曦月和彩兒三獸都在聖地準備進化,也就沒有跟來,八人喬莊打扮一番後便朝着預定的目標步行而去。
來到永定城不遠處,看着那高大的城牆,紫悅軒禁不住撇撇嘴道:“切,這獨孤部族的人都沒有什麼藝術細胞的麼,城池的建設都差不多是一個樣子,跟方塊豆腐差不多,真是的,連一點創新能力都沒有,也難怪他們發展不起來。”
柳青顏卻是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這樣的,這裡最開始並不是獨孤部族的地盤,而是被叫做關外六國,其中以秦國、韓國和林國最爲強大,而這永定城便是當時林國的國都,後來,六國被獨孤部族所佔據,不過他們卻也沒有改變和發展這裡的意思,所以,這裡也就保留了兩百多年前的樣子。”
說着,一行人就來到了城門口,這裡的把守顯然十分的嚴密,雖然也是城門大開,不過負責檢查的士兵卻是有上千人,而且檢查也相當的嚴格,想要混進去的話卻是十分的困難,見此情況,一哥不由得摸了摸鼻子道:“呵呵,咱們這下子可是有麻煩啦。”
吳星魂嘿嘿一笑道:“一哥,不過就是幾名最高修爲才陰陽境的士兵而已,怎麼,你就慫啦,你可是堂堂的碎念境巔峰的強者呀,可是準備着要衝擊涅槃境的大陸最頂尖的高手之一呀,怎麼就能在幾個小兵的面前就慫了呢。”
“嘿嘿,我就知道星魂是咱們之中最鋼的一個,要不你現在就上去一個雷霆領域將這些人全部幹掉,然後爲了不影響咱們後續的計劃,你就在整個獨孤部族逃跑,吸引他們所有高手的注意力,採用放風箏的戰術將那些追殺你的人全都幹掉,說不定還能將對方的隱藏高手給弄出來呢。”一哥道。
鄭凌霄擡手阻止了衆人嬉鬧下去的行爲,開口道:“的確有些不對,你們看,先前在地·雷關外的那些軍隊,軍士的普遍修爲在九幽境的樣子,而這裡光是守門的卻已經有大半都是陰陽境啦,這說明了什麼!”
杜靈萱淡淡的接話道:“這說明裡面有很重要的東西或者很重要的人,根據先前情報中所說,可以判斷,這裡面應該是囤積着大批的軍用物資,就跟萬軍城一樣。”
塗永剛這時候卻是呆呆地看着永定城,似乎已經失去了一切思考的能力,衆人見狀都是搖了搖頭,一哥繼續道:“應該沒有那麼簡單,你們想想當年的萬軍城,就算是裡面囤積了足夠千萬軍隊一年所用,可是他們的防守也沒有這裡這麼的嚴格,這不合常理。”
龍巧兒道:“這有什麼,小五不是說過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上次他們的物資被咱們統統劫掠,現在吸取了教訓,加強了防禦,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吶。”
鄭凌霄呵呵一笑,道:“呵呵,好啦,只是咱們提出的一個問題,現在咱們幾個就算在這兒想破了腦袋也是沒有用的,走吧,先進城找到公羊閣老他們再說,哎,你們看,師兄的魂啊都已經不在這裡啦!”
一行人沒有掩藏,就這麼朝着城門走去,果然,在距離城門還有十米的時候就被兩名陰陽境的軍士給攔了下來,其中一人說道:“你們是什麼人,爲何要來永定城,身上有沒有帶什麼危險的物品,我們要檢查!”
鄭凌霄的嘴角微微一勾,鎮魂魔音發動,輕聲道:“我們是大酋長派來的特使,有秘密任務,你們不得阻攔,還有,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竟然要如此嚴密的防守!”
那兩名軍士一下子就如同陷入了幻境一般,呆呆地站在那裡,開口道:“是,你們是大酋長的特使,我們會將這件事情忘記,前兩天,有西胡族的高手前來偷襲,想要毀掉我們的資源,不過已經被我們埋伏在此的高手給打了回去,因此,需要加強防守,幾位小心。”
聽完,鄭凌霄點點頭,帶着衆人走了過去,而那兩名軍士則是呆呆地站在那裡,直到衆人的身影都消失在了遠處才反應過來,不過他們卻是一臉的迷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緊接着,就被那接踵而來的人流給牽扯了所有的精力。
城內是一片肅殺的氣氛,人們都不說話,一個個都是行色匆匆的樣子,街道上,時不時地就能看到一隊隊的巡邏隊咔咔地走過,他們沒有一個人是公式化的行爲,全都是眼睛賊亮賊亮的,不停地在四周的人身掃視,彷彿看着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像是奸細一樣,不多時,他們就見到了鄭凌霄一行人,隊長舉起手示意隊伍停下,約莫半分鐘的觀察過後,他竟然是帶着一衆士兵走了過來。
“喂,你們幾個,怎麼看起來很面生的樣子,你們是哪家的人,說出來,這永定城裡基本上的家族武者我都認識。”那名巡邏隊長沉聲喝道。
鄭凌霄的目光慢慢地冰寒了下來,同樣是迎着那些軍士走了上去,冷聲道:“我們是程家請來的強者,你們幾個螻蟻居然還敢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難道是不想活了嗎!”說完,他竟然是突兀地放出了碎念境強者的威壓,那纔不過是奈何境入門的巡邏隊長一下子就被壓得跪在了地上,額頭上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來,而其餘的一衆士兵雖然不是主要對象,不過卻也是承受不住這威壓的餘波,同樣地跪了下來,巡邏隊長被嚇得渾身顫抖,語氣驚恐地說道:“對···對不起,這位大人,我等也是奉命行事,卑職不知是大人駕到,有所衝撞還請大人寬恕!”
這時候,整個街道上已經沒有了他人,那一股恐怖的威壓普通人就算是相隔千米也都會全身顫慄,鄭凌霄聞言卻是目光一寒,語帶殺意的道:“奉命行事,奉誰的命,又爲何要來爲難我等!”
巡邏隊長聞言,心中就是一個咯噔,顫顫巍巍的道:“對···對不起,大人,剛纔是卑職說錯了話,是城主大人下的令,說是無論什麼人,尤其是武者,都必須要檢查好他們的身份,所以···所以剛纔卑職纔會······”
他的話纔剛說道這裡,鄭凌霄就無情地打斷道:“哼,你是把本座當成傻瓜了是吧,既然你非要吃點苦頭才肯說,那麼我就······”
“不,不要啊,大人,我說,我全說!”巡邏隊長的心裡完全的慌了,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哆哆嗦嗦地說道:“我們···我們是中行説大人的直屬衛隊,目的就是要完全的接管這裡,可是,程家在此處經營了多年,早已經是盤根錯節,爲了削弱他們的實力,所以,中行説大人下令凡是入城而又不屬於我們的武者,統統都要嚴格的管控起來,大人,我們真不是針對您的呀。”
話音剛落,遠處便有大量的軍隊嘩啦啦地跑了過來,然而,當他們進入千米範圍內的時候,身體卻都開始不受控制地抖動了起來,越是靠近那中心之處,他們對於自己身體的控制力就越弱,最終在距離五百米的地方,基本上所有的軍士都停了下來,有的甚至是匍匐在地,無法再進一步了。
一哥站了出來,看着那數千人的軍隊,不屑一笑道:“嘿嘿,看來你們這些螻蟻還真的是不怕死呀,原本看在都是部族戰士的面子上想要放過你們的,可是你們卻都要來找死的話,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說完,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一柄虛幻的長刀就出現在面前,緊接着,四周的天地靈氣蜂擁而至,漸漸地,那長刀竟然是形成了實體,這一過程相當的慢,可是也正因爲如此,那些軍士纔看得頭皮發麻,一雙眼睛中滿是恐懼,差不多二十秒的樣子,長刀終於凝結成形,在半空中發出了嗡嗡的鳴響,那聲音雖然不算大,可是在那些軍士們聽來卻彷彿是響徹了神魂一般,他們想要開口求饒,但是卻無法開口。
眼看着一哥的面上浮現出了殘忍的笑容,突然有一聲大喝從遠處傳來:“這位大人還請手下留情,他們可都是部族的大好兒郎,沙場之上可以爲部族征戰殺敵的呀,不應該死在自己人手上啊!”
聽到這話,一哥卻是住了手,淡淡地看着那飛掠而來的一道白影,下一秒,一名長鬚老者的身形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抱拳道:“大人還請息怒,這些士兵也不過是聽令行事,還請不要責難他們!”
鄭凌霄聞言給一哥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也不多說,緩緩地散去了那一柄凝結成形的長刀,冷哼一聲走到了一邊,同時,小少年也收起了威壓,緩步來到了老者面前,用一種看螻蟻的眼神看着他,開口道:“你是誰,我又憑什麼要給你面子,今兒個要是說不出個道理,那麼你就以死謝罪吧!”
這話說得霸道至極,但是在周圍的這些人聽來卻又是理所當然,強者本該如此,老者的心中也有些惶恐,吞了吞口水道:“我叫做薩爾罕,目前舔爲中行説一職,大酋長欽命我前來坐鎮,構建前線與凌華宗作戰的資源中轉站及臨時區域調度,日前,我們受到了來自於西胡族的襲擊,爲了防備他們再次偷襲,所以做得極端了一些,還請各位大人原諒!”
“中行説嗎,嗯,大酋長果然考慮周到,不過我等乃是程家邀請來此,具體做什麼也還不知道,算了,既然你都已經親自出來道歉了,那麼本座也就不追究了,嗯,那個···讓你的士兵將招子都放亮一點,不會再有下一次機會了,嗯,程家在什麼位置,找一個人給我們帶路!”
這時候,從薩爾罕的口中發出了一道長長的鬆了口氣的聲音,這種情況原本是不應該出現在他這樣的一名久經宦海的老油條身上的,但是,鄭凌霄等人給他帶來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他發誓,就算是部族中碎念境九裂的至強者也都沒有誰能給他這麼大的壓力。
也就在這時,遠處一道暴喝聲傳來:“薩爾罕,你要敢亂動我們的貴客,那麼我等一定會通報大良造,到時候你就準備接受大酋長的制裁吧!”
話音剛落,一道黑色身影出現在了衆人眼前,一見來人,鄭凌霄禁不住心中一樂,來人正是公羊修,在這邊化名宮揚,他一雙牛眼瞪得滾圓,氣哼哼地看着薩爾罕,卻是沒有說話,而這位中行説大人的心情顯然很差,臭着一張臉,對公羊修重重地哼了一聲,帶着人轉身就離開了。
程家在永定城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其闊綽豪奢自然不在話下,否則也不可能引起獨孤部族的猜忌,會客大廳中,衆人分賓主落座,鄭凌霄隨手佈置了一道隔音禁制,然後問道:“公羊閣老,我有一個疑惑,像程家這樣的大家族必然已經是在永定城紮根了數百年的老牌家族了,他們又怎麼可能成爲我們宗門的附屬家族呢?”
程翠萍輕笑一聲道:“這個問題還是我來回答吧,如你所見,我程家的確是在永定城紮根數百年了,我們可還是當年林國的皇親國戚呢,可是那該死的獨孤部族,強行佔據了我們的國家,奴役了我們的子民,還要我們給他們充苦力,當炮灰,呵呵,我程家又豈是那種逆來順受的孬種,於是在八十年前,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家老祖被外出遊歷的師尊所救,後來又經過了多方的考察,我們家族終於順利地成爲了凌華宗的附庸,三十五年前,我被秘密地送往了宗門,成爲了師尊的真傳弟子,十年前接受宗門任務,返回了家族,所以,我的身份是真的,無論他們怎麼調查都不會有破綻,只不過,這件事情在家族也只有少數人知道,所以,各位師弟,你們的身份仍然需要保密。”
這時候公羊修卻是大笑道:“哈哈,小傢伙們,數年不見,沒想到你們的修爲竟然已經是增長到了如此地步,就連老夫也看不出來了呀,說說吧,你們如今究竟是什麼境界。”
塗永剛這時候卻是挺直了身子說道:“嘿嘿,我們比較幸運,找到了好幾處值錢的遺蹟,把我們晉升的資源都給湊齊了,所以,現在我們已經是碎念境巔峰了,這一次宗主派我們來,我在想是不是要我們強勢碾壓了整個獨孤部族!”
公羊修二人聞言都是一驚,當年纔不過是生死境的小傢伙,現在卻都已經是碎念境巔峰了,而他自己卻纔只是剛晉升碎念境不久,程翠萍也才只有破墟境六轉的樣子,想了想,公羊修不禁頹然一嘆道:“哎,天驕確實不是我們能夠比的呀,呵呵,可以想象,你們得到的那些奇遇必然都是驚天動地的呀,否則,我們也不可能沒有一點耳聞,嗯,不過你們想要碾壓整個獨孤部族卻是不大可能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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