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凌和白望生一起高高興興的回了家,這剛一進門,就見杜氏一臉嚴肅的坐在堂屋,看樣子像是故意等他們的。
“娘!你這是怎麼了?一個人坐在這裡?”白望生心情好,所以也沒有太在意她孃的神情。
“我怎麼了?去問你媳婦兒去?”杜氏一臉的不高興。
冬凌覺得事情好像不太對勁,便忙往西屋走,這一進門就見楊婉清坐在炕上哭。忙上前:“娘,這我和爹剛出去一會兒,發生什麼事兒了?”
楊婉清見冬凌回來了,忙擦眼淚:“沒啥?你爹呢?這飯做好了!吃飯吧!”
“還沒啥?沒啥你哭什麼呀!是不是奶又罵你了?”冬凌一猜就知道肯定是她奶又欺負她娘了。
“沒的事兒,我這就是剛燒火的時候被煙燻着了!”楊婉清忙起身走到竈邊,把鍋蓋揭開,把隔水熱着菜端到桌上!
冬凌朝一邊寫字的祺兒和芙兒看過去:“祺兒,奶剛乾啥來了?”
祺兒朝他娘看了一眼,楊婉清朝他搖了搖頭,祺兒忙低頭,不說話。芙兒忙說:“剛奶進來問娘要錢做衣裳,說姐賺了好多錢,家裡天天有魚有肉吃!不知道孝敬她和爺!還罵……”
“芙兒!”楊婉清忙制止芙兒繼續說下去。
這不讓芙兒繼續說,她也明白了,便說:“娘,奶憑什麼問你要錢?你給了嗎?”
楊婉清想圓兩句,可是想了想冬凌那麼聰明,自是圓不回去,便說:“我沒給你奶!就是因爲沒給,所以你奶才生氣的!”
“不給好!她生她的氣,憑什麼我們自己賺的錢要給她?我們都分家了!”冬凌知道楊婉清沒給就放心了,便擡腿出了門朝堂屋走去。
這她奶還在那裡數落白望生:“老二,你說你這個家是怎麼當的?你媳婦說那錢都是冬凌賺的,要冬凌答應她纔給!”
“娘,那錢本來就是冬凌賺的,婉清又沒有說錯!這我們一家靠着一個小孩子養活本來就很委屈她的,她娘怎麼好再去支配她賺的錢?”白望生試着解釋。
“你纔是一家之主!家,全都給個小丫頭當去了?我是她奶吧!這孝敬我咋了?”杜氏聽白望生這話更是生氣。
冬凌忙接了一句:“我爹是一家之主,我們一家都向着我爹,怎麼奶就看不見?我們家天天有魚有肉是爲什麼?你怎麼不去想想那到底是爲誰做的?總跟我和我娘過不去對你有什麼好處?對我爹又有什麼好處?”
杜氏聽完冬凌的話,頓時就火了,聲音也大了:“誰跟你和你娘過不去了?這要入冬了,這正是孝敬老人的時候,都給老人做冬衣了,你娘呢?”
冬凌冷冷一笑:“奶,你也知道要入冬了?我爹體質差,最怕過冬,你怎麼不想想我爹有沒有冬衣穿?祺兒和芙兒有沒有冬衣穿?你還有大伯母孝敬,不缺那件兒穿的。我爹呢?他只有我,我賺錢給他買吃好的補充營養,給他買藥調理身體,跑到山上採藥摔得全身是傷,就是爲了想給我爹做件棉衣。你要讓我娘拿這個錢去孝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