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凌見趙員外還算識趣,便說:“把人擡到診牀去,我和關大夫看看!”
關大夫知道這是給他機會,手把手的教他呢?也沒推辭,連忙跟着前來探脈。 ()
半響,兩人都沒說話。可把一旁趙員外給急壞了,“怎麼樣,還有救沒?只不過是腿崴了一下,怎麼會可能腿寒呢?”
腿寒?關大夫聞聲一頓,這個結論沒錯呀!作爲同和齋的老闆,祖還出過太醫,如果連這點診斷水平也沒有還怎麼掌管同和齋!怎麼把人給綁了?
不過可也有些怪,這位八姨娘的病應該是急性發作纔對,按理來說應該不會有這症狀纔對。
一時間,也不能確定病情,只好問道:“喬大夫,你怎麼看?”
冬凌皺了皺眉,如夢應當是有風溼,跟她職業有關係,於是問趙掌櫃:“她平日穿衣,腿部有保暖嗎?”
“保暖?”趙員外看了看身穿的衣服,還沒到冬天呢?
不過很快明白過來,她說的不是最近,是平日,趕忙回答:“如夢喜涼,穿衣較少。而且……當時夏永昌診治時明明好好地,晚飯後她一直喊疼,然後疼暈過去了。”
“晚飯?”冬凌眯了眯眼瞳,“晚飯吃了什麼?”
“額……”雖然很怪她這些問題,趙員外還是很老實的回答,“黃豆豬蹄湯、羊肉燉甜菜、玉米餅、菠菜豆腐……哦對了,吃完之後還吃了兩個柿子。”
青芽嘴角抽了抽,怎麼感覺這位八姨娘還挺能吃的,不過站在一邊沒敢說出口。
冬凌細細聽着,有錢人家有這麼多菜其實很常見,可這些菜卻有很大的問題。
夏永昌見二人沒個結論,倒是問起飲食來,便冷聲說道:“哼,還真以爲你有多厲害,治不了的病難不成要說人下毒了?”
八姨娘他是診治過的,那樣子根本不是毒的症狀,不由嘲笑起來。
下毒?
她有說過嗎?
冬凌只覺得這夏永昌莫名其妙,好像對自己有很強的敵意。
同和齋?好像跟濟世堂的關係很不好!
冬凌沒理會,也懶得去想兩個醫館之間的關係,只是起身寫了個藥方便讓他們抓藥去了,轉頭又對趙員外道:“以後這些食物不要讓她吃了,我先給她施針。”
說完,從一邊拿來銀針,讓安興弄來屏風,又讓青芽幫忙脫了她的衣物。
趙員外在屏風外,急得團團轉,眼睛時不時朝屏風裡看,“也不知道能不能救過來!”
夏永昌嘲諷道:“人都只剩出氣沒進氣了,她的針難不成能續命不成?”連太醫院的太醫都沒這個本事,她居然敢大放厥詞!
冬凌不是沒聽到,眉頭微微一皺,沒說話。
青芽臉色很是難看,打抱不平道:“你這人好不知趣,剛纔要不是我們小姐幫你說話,你現在還被捆着呢。”
可這話正好戳夏永昌的痛楚,你不說還好,一說來氣。頓時雙目一瞪,呵斥道:“哪裡來的下賤貨,敢這樣跟我說話,你知道我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