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婉清聽冬凌這麼說,心裡是一陣感動。 點頭:“好!冬凌你真是個懂事的孩子。”
冬凌不禁笑起來:“才發現我懂事兒呀!我以爲娘一早就發現了呢?”
楊婉清和白望生不由得都笑起來,白望生說:“發現了,發現了,爹老早就發現了。冬凌是既懂事兒又孝順!”
冬凌很受用的點了點頭:“嗯!還是爹有眼光!”
一家人頓時笑成一邊。
常喜忽然走進來,喊了聲:“冬凌,在不在家裡呀!”
冬凌忙從後院跑到前面接診室裡,應了一聲:“在呢,在呢?是常喜叔呀!快坐!”
“不坐了,我剛幫着孩兒娘包糉子,葦葉兒把我手拉了一個大口子。給我弄點藥搽一下,我明天還有活兒,這手可傷不得!”常喜一臉的無奈,“要是平常拉了個口子,隨便包一下就算了,過兩天自己好了。可明天有活,還是過來上點兒藥好得快些。”
冬凌立馬從藥櫃上取了止血的藥給常喜叔敷上,說:“常喜叔,這給你上了藥,別沾水哈!”
“誒!”常喜叔應了一聲,然後朝後頭院子裡看了一眼,說,“你們家也在包糉子吧!”
“嗯!還沒開始包呢?我娘才把糯米淘好。”冬凌一邊說着,一邊細心的給常喜包紮好。
常喜說:“你娘這包糉子是準備給孃家送節禮的吧!”
“嗯!我們也自己吃!”冬凌怎麼感覺常喜叔今天話有點兒多。
“我前兩天就在你姥爺家裡幹活兒,你姥爺家真是書香門第呀!上上下下的人都特別知禮”常喜忙找話說。
冬凌有些意外:“是嗎?這麼巧的?”
“可不是? 本來你舅舅說把你娘從前住的屋拆了,重新建個二層小閣樓。你姥爺知道後,說什麼也不讓拆。”常喜說起八卦來還真是特別來勁。
“是嗎?他爲什麼不讓拆?”冬凌這下有點兒迷糊了,這是什麼意思?
常喜搖了搖頭,說:“具體爲啥,我也不清楚,就聽你姥爺說要是拆了,屋裡就沒有一丁點兒你孃的痕跡了。我猜你姥爺想你娘了!”
她姥爺想她娘了?
楊婉清從後院走到前頭診室,正好聽到常喜最後一句話,心裡頓時一顫,忙追問:“常喜,你剛說啥?”
常喜擡起頭看着楊婉清那激動的眼神,忽然有些無措,他剛說錯什麼了嗎?便忙說:“沒、沒說什麼呀!就是前兩天我在臨縣,楊府家幹活兒,見着你爹了。”
“他說啥了?”楊婉清忙又追問了一句,她剛明明聽到的,她怕聽錯了,急切的想確認一遍。
“他、他不讓我們拆你從前住的那屋子,說拆了那屋裡就沒有你的痕跡了。我估摸着他老人家想女兒了。”常喜話音剛落,就見楊婉清紅了眼眶,接着眼淚就流了出來。
常喜見楊婉清這模樣,心裡一驚,忽然有一種闖禍了的感覺,忙起身,“冬凌,這我傷也包紮好了,我先回去了!”說着連忙出了醫廬。
楊婉清見常喜走了,整個人終於忍不住了,大哭起來。原來他爹不是不認她這個女兒,原來他還記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