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望生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他記得清清楚楚家榮說讓冬凌跟葉三公子說說,讓他們不要打他爹就行。 怎麼到了他爹和娘這裡就是想着把他救出來。冬凌只是一個大夫,又是縣令想幹什麼就能幹什麼?
“娘,這讓我怎麼跟冬凌說?這讓冬凌去救葉家,這不等於把百草堂往砧板上送嗎?今天的情形您沒看清楚嗎?這百草堂纔剛開張啊!”白望生真的無能爲力,這件事他肯定是不會跟冬凌提的。
白老爺子聽白望生的話,也聽明白了,這讓冬凌出馬確實不行,便說:“好!那不讓冬凌去救你大哥!那你拿點兒錢出來,我和你娘去葉家把你爹救回來!”
白望生真不想在百草堂開張的日子去煩這些事,便說:“爹!今兒我百草堂開張,這還沒怎麼進賬,你讓我把錢往外拿,我要不要圖個吉利?”
楊婉清在藥櫃前把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她就知道他們二人過來,不會只是單純的來道賀的。她不想理會白家的事,便避開了。沒想到他們現在拉着白望生說這些,她真的覺得這白家二老太不分時間場合了。
白老爺子聽白望生這話,頓時臉就沉了下來:“老二,你咋這一開始做點兒生意,就一身商人的臭習性,重利輕情義!那錢比你大哥的命還重要呀!”
白望生真不想在藥鋪開張這喜慶的日子跟他爹吵架,便說:“好!好!我商人習性,重利輕情義行了吧!這事兒我幹不了,你們想自己去找葉家,就去!”
杜氏忙又接着說:“老二,這你就你大哥這一個兄弟,你不能見死不救呀!”說着眼淚就下來了。
冬凌在前邊坐診,忽然就聽見後邊傳來爭論聲還有哭聲,她忙起身:“木香,你看會兒,我後面去看看!”
冬凌一到後面就見着杜氏在那裡哭哭啼啼的,這開張做生意,哪個人願意看到有人在鋪子裡哭哭啼啼的,這不觸黴頭嗎?冬凌那暴脾氣一下就上來了。
“奶,你哭什麼呢?這我百草堂今兒開張,你跑到我鋪子裡頭來哭哭啼啼,你想幹什麼呀!嫌我今天開張遇的事兒還不夠多?”真是看得惱火得很。
杜氏聽冬凌這麼吼,立馬停了哭聲,這要放在從前肯定得坐在地上撒潑的,但她自從被縣令大人提審過之後,從前那囂張氣焰全部被澆滅了。
“冬凌,你別生氣,這我一時沒忍住。這不你大伯還在葉家做長工出不來嗎?上回我見着你大伯了,他被打得渾身是傷,都不像個人樣兒了!”杜氏說着眼淚又掉下來了,連忙又擡起袖子擦掉了。
“他被人打成那樣怪誰呀?他不盜我百草堂的藥方能到葉家去?他不到葉家去,能把人家葉家二爺打得差點兒送命?他不把人二爺差點兒打死,人能把他打成那樣嗎?咎由自取!”不提他大伯她還無所謂,這一提冬凌就來氣!
“冬凌,千錯萬錯都是你大伯的錯,這你大伯也得教訓了,你幫忙把他救出來中不?算髮求你了!”杜氏一臉的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