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凌見楊子珙一臉窘迫,又補了一句:“小舅舅,今天是我娘給姥爺送節禮,又不是送給你的,你怎麼對這些節禮那麼感興趣?”
楊子珙見冬凌這話問得讓他又一次尷尬了,忙說:“誰會對你們送的那點兒芝麻綠豆感興趣了?只是不想看到你們拿些豬都不吃的東西過來,看着礙眼,也讓旁人看笑話!”
“誰是旁人?姥爺的門生都走了,只剩下他了。”冬凌說着指向那蔣姓門生,完轉而看向姓蔣的,說,“俗話說,千里送鵝毛,你會笑話別人送的節禮嗎?”
“當然不會,禮輕情義重!只要花了心思,用了心。”蔣姓門生只得這麼回答,不過他再一次強調了花心思,用心!
冬凌眨巴着眼睛說:“小舅舅,你聽到了?這個外人跟本不會笑話,你還想知道我娘帶了什麼節禮來嗎?”
楊子珙真的是無言以對,眼睛不由得看向蔣姓門生,然後說:“當然想呀!既然外人不會笑話,我就更應該打開看看了。”
冬凌說,“那他送的那酒算是珍貴的嗎?”
“當然算珍貴,而且是十分珍貴!他送的酒可是出自酒聖荊老嫡傳弟子的手。”楊子珙忙介紹。
冬凌仍舊保持着眼神的純真,說:“那酒聖現在還活着嗎?”
“當然還活着,只是隱居在竹海之中。聽說想進那竹海找到他得靠機緣的,他釀的酒每年也只進貢給皇上一罈。好在他有五個嫡傳弟子,那釀的酒也是一絕。能得一二斤那都是得費盡心思的!”楊子珙忙解釋給冬凌聽。
冬凌聽完他的介紹,越聽越覺得這個酒聖就是要收她爲徒的荊伯。當時不覺得那一罈酒有多稀有,有多珍貴。居然就麼拿到這楊府上來了。
早知道珍貴成這樣,她一定賣了肯定能賣好多錢,說不定能抵得上她們建宅子的錢!唉!現在想這麼多都無用了,遲了!
便只得說:“那得酒聖徒弟二斤酒,那不是非常難?”
“正是因爲難,所以纔會顯得特別的珍貴。所以蔣兄送的二斤酒是非常珍貴的。”楊子珙使勁的強調。
冬凌說:“那要是酒聖親手釀的酒,那是不是比珍貴更加珍貴嗎?”
“那肯定的。只是那是不可能的,平常人能找到他就不容易了,還想得他的酒?那簡直就是異想天開!”楊子珙爲冬凌如此天真的發問,感到可笑。
冬凌說:“爲什麼是異想天開呢?我娘送姥爺的這酒就是酒聖親自釀的。那我娘送給姥爺的這節禮是不是珍貴中的珍貴呢?”
在場的所有人一愣。
楊老爺子本來覺得冬凌這丫頭今日所說的話,都是半天真半刻意反駁的話,心裡還暗自感到欣慰,是個與衆不同的小姑娘。可是當她這話一說出口時,頓時失望了,原來還真是如子珙說的一樣,是個蠢得聽不懂話的丫頭。現如今爲了維護她孃的面子,居然說這麼可笑的謊話。
楊子珙哈哈一笑:“你這個丫頭實在是把大話說破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