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凌聽白家榮這話還有點兒像人話,聽她奶那話就好像他們家能過上現在的日子,全是大伯母的功勞一樣!
冬凌說:“你娘得了教訓,受了懲罰,這事兒能不能完,那還真不是我和我娘能說了算的。更不是那個給你們說,新上任的縣令可以重審從前的案子的那個人說了算的。”
“我知道那人說了不算,這不就過來讓你娘去給你舅舅說說,重審一下你大伯母的案子,到時候你就過去作個證就說那是個誤會,你現在活得好好的。這案子不就結了,你大伯母不就出來了嗎?”白望田忙又說得更清楚了一些。
連怎麼操作都弄得這麼清楚,這幕後沒人鬼都不信。就憑他白望田一個法盲,他能想到這些?
“大伯,這到底是誰給你支的這招呀!你把他叫來,我跟他當面好好聊聊。我問問細節到底怎麼弄!”冬凌想着這人能這麼不遺餘力的給白望田支招,定不是單純的好心!
白望田一聽冬凌這話,頓時露了笑臉:“真的!冬凌你答應?”
“我答不答應有用嗎?給你支招的那人那麼牛逼,讓他也來給我合計合計,怎麼能做到萬無一失呀!”冬凌就想知道那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其實,那人說不準你也認識!是喬家的錢管家。”白望田聽冬凌這麼說,就想着她答應了,所以便把人給供了出來。
楊婉清不由得一愣,停了筷子,滿臉疑惑地看着白望田,問:“你怎麼認識他?”
白望田有些窘迫,看了看白望生,這喬家可是他媳婦的前婆家,這要他怎麼說?便只得如實交待了,“其實,就是去年,去縣衙看家榮娘,那牢頭要錢。我沒有,剛巧碰到喬家給夥計發過年費。我想混進去領點兒錢,然後被識破了。但是,喬老夫人沒爲難我,還給了我二十兩銀子過年。”
杜氏一臉驚訝:“你說喬家給了你二十兩銀子?那銀子呢?我咋從來沒見着呢?”
“我那二十兩銀子還沒捂熱,就給了那牢頭。”白望田忙解釋給杜氏聽。
杜氏一聽這話頓時咬牙切齒,滿眼可惜地說:“二十兩銀子呀!給你再娶房媳婦兒都夠了,你竟然就這白白送給那牢頭!”
“娘!那能一樣嗎?不給錢家榮娘會給人折磨死的,不管咋說,她都是家興和家榮的娘不是?”白望田覺得畢竟這麼多年的夫妻,生兒養子的,他總不能一點良心都沒有,任她在牢裡受罪吧!
冬凌雖然覺得他們因爲二十兩銀子的事兒在這兒扯有點兒可笑,可是白望田最後這句話說得還算有良心!
冬凌說:“大伯,咱先不提二十兩銀子的事兒。先說說那錢管家怎麼就肯給你出這主意?”
白望田說:“這事兒還得從喬老夫人給我銀子說起,那時候就說有事兒隨時去喬府,跟門子通報一聲就成。前兩月那牢頭又問我要銀子,我沒撤就又去喬家了。雖沒見着喬老夫人,可錢管家給了我十兩銀子,還說有事兒儘管找他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