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凌有些尷尬,這可是出了荊沙府了,她還以爲她們家小姐能像在荊沙府一樣受人尊敬?
“這還差不多。 ”青芽哼了哼,道:“這位可是皇御筆親題‘杏林春滿’四個大字褒獎過的喬大夫!皇的御藥房,宮裡的太醫院可都備着我們‘百草堂’的藥呢?”
原來是這麼大有來頭的大夫,領頭官差頓時落下一滴冷汗,恐怕是傳聞的喬冬凌吧!
他對這個名字早有所耳聞,他們鎮也有藥鋪售賣百草堂的藥,聽聞河西的縣太爺也親自給題過字,還好沒真把他們抓起來,萬一得罪了,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收場。
有秩大人擦了擦汗,拱手道:“原來是喬小姐,剛纔是我有眼無珠,多有得罪,還望海涵。”
冬凌有些意外,她的名聲已經傳到荊沙府外了嗎?怎麼到了這兒也能嚇唬到人。
雖說心裡疑惑,但還是淡定的微笑:“大人不必多禮,辦案要緊!”說完瞥了一眼仵作,問道:“您剛纔說他死了兩天?”
突然被問道,錢仵作雖然不悅,但還是點頭,“以我多年驗屍經驗來看,屍斑顯示大致兩日左右,怎麼,喬大夫有異議?”
“是!死者應該是死了四天。”冬凌果斷的回答。
兩天和四天,在時間也差了太多吧!
“您不妨再看看?”冬凌看了看那屍斑,讓仵作再驗證。
錢仵作眯了眯眼,聲音拔高几度,道:“喬大夫這是什麼意思是我錢某人驗錯了?”
喬冬凌的名聲他們多多少少都聽說過,還有人吃過她做的成藥,都是在醫館買的,是沒見過本人。但一個大夫和一個仵作來驗屍,他們多多少少會信仵作多一些。
喬冬凌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於他爲難,便說:“錢仵作,您還是多參考一下週圍的環境和當下的季節吧!”
錢仵作皺眉:“跟環境和季節有什麼關係?若是有四天,死者身的屍斑會是這樣?早臭了吧!”
有秩大人臉的笑容有些僵硬,看了一眼冬凌,神情堅決,忙跟仵作說:“您可是當了三十年仵作,這位喬大夫還小,您別跟她一般見識。”
“哼,娃娃見識。”錢仵作挺了挺腰板,顯然對他的恭維很是享用。便說:“行了,找人問問兩天前有誰跟王守才接觸過,都抓起來審問一番知道了。”
“好嘞,按您說的辦。”有秩大人狂喜不已,只覺得有錢仵作在,辦案效率高,恐怕沒幾年自己能高升了。
卻在他們正要擡着屍首離開時,冬凌冷着臉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還想做什麼!”錢仵作很不喜她,下意識要繞開走。
“死者身是沒有惡臭,但你驗屍時沒考慮過天氣原因?這幾天這裡的天氣寒冷,且這樹下又見不着太陽,屍斑擴散得慢並沒有像常規那般發展,你斷定是兩天?”
“你說這些什麼意思!”仵作實在太生氣了,本來不計較她的無知,她還主動找來說道,太過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