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杜氏怎麼開得了口?盧氏差點兒把縣令大人的外甥女給弄死了,居然還想着讓縣令大人把盧氏給放出來。 這世上還有比這更可笑的事兒嗎?
楊婉清真的無言以對,只得將目光落到白望生的身上。這事兒讓她怎麼說,但凡有點兒自知之明的人都不會提出這麼無理的要求來,可杜氏卻還真提出來了。
白望生說:“娘,這大舅哥剛上任,我就讓人私放人犯,這說得過去嗎?他以後還要不要在這地界上當父母官了!”
“我知道,可是那以前的縣令不是被罷官了嗎?還被流放。那他從前處的案子,她大舅也能重審。把你大嫂當冤案給辦了,這不就把你大嫂給放了出來,還不會讓人說道!”杜氏忙又說了一句。
還真的挺會想,這樣的事兒確實是有先例的,只是杜氏一個鄉野老嫗是怎麼知道能這樣做?這肯定是有人給他點了個眼,給她出的主意。看來這人是存心的呀!
白望生朝冬凌看過去,“這事兒還能這麼辦?”
冬凌知道他爹是不知道有這樣的先例的,所以問她。
冬凌沒有回答白望生,也沒有說能不能這樣做,而是對杜氏說:“奶,你這是聽誰說的呀!”
杜氏眼神忙朝白望田看,她也不知道能不能說出來。白望生有些猶豫,不知道能不能說,便看着冬凌陪着笑臉:“冬凌,你先別管這是聽誰說的,你就說這麼着成不成吧!”
冬凌輕笑了一聲:“大伯,你咋那麼好騙呢?別人哄你的你也信?你以爲什麼案子都可以翻案再審的?那這新上任的縣令就不用忙啥別的事兒了,重審那從前的案子都得忙活他幾年的了!”
白望田說:“冬凌,我不是說啥案子都重審,就讓舅舅把你大伯母的案子重審一下就行了!”
“大伯,你咋的聽不懂我說的話呢?別人哄你的你也當真?說重審就重審呀!”
“我都問了好幾遍了,不是哄我的,是真有這事兒。從前就有這樣的先例,還得了朝庭的嘉獎呢!”白望田說得那是有鼻子有眼的,他就堅定的相信這事兒是能成的,只要冬凌答應就成!
“你到底聽誰說的,你怎麼就那麼相信那人的話呀!他既然那麼瞭解衙門的事兒,你咋不去求他幫忙,跑這兒來求我娘呀!”冬凌有點兒生氣了,沒好臉色的迴應了一句。
杜氏忙:“冬凌,我知道你心裡對你大伯母有氣。可如今你不活得好好的嗎?你現在還開藥鋪。要不是那事兒,說不準你也沒能拜那太醫爲師,學這一身本事不是?”
冬凌聽這話,頓時有種掀桌的衝動,“聽奶這意思,我還得感謝你跟大伯母把我弄死是吧!我還得感謝那羣狼把我娘咬傷了是吧!要不然我師傅還不會幫我娘看傷,我還不能認識我師傅是吧!奶,你覺得這說得通嗎?”
白家榮一聽冬凌這話,就知道她真的生氣了,便忙說:“冬凌,冬凌,奶不是那意思!就是說你現在也沒事兒了,我娘在牢裡也受半年罪了,她也得了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