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近乎的人慢慢散去,神農堂的當家人和錢管家走過來,在他們面前站住了。
冬凌朝他們看了一眼,反正她覺得喬家沒好人,便也沒有主動打招呼。雖然她百草堂剛起步,不好豎敵,可她也不想抱大腿。你神農堂火你的,跟我百草堂沒關係。
白望生便有些防備的看着面前的人,他見過錢管家,所以知道他們是神農堂的人。而且,冬凌也說過神農堂對他們百草堂就沒安好心!
“冬凌,你有今天的成就,你爹在天有靈定是會感到十分欣慰,大伯也很替你高興!”喬泓博似笑非笑地看着喬冬凌。
這是來認親戚的?
楊婉清兩手緊握,強忍着心裡的情緒。她告訴自己今天這個場合她絕對不能給冬凌丟臉,絕不讓喬家人看笑話。
冬凌說:“喬老闆,我百草堂字號小,還真不敢高攀你神農堂亂認親戚!”
喬泓博倒也不生氣,而是將一隻手背到身後, 臉上仍舊保持着笑容:“冬凌,你是小孩子大伯不跟你計較!你娘把你從喬家搶走,這些年也讓你吃了不少苦頭!本來以爲再難相見,孰不知今日在這場合上遇到了!跟大伯回喬家吧!”
楊婉清一聽喬泓博的話,頓時難以壓住心裡的怒火,站出來說:“冬凌是我從喬家搶來的嗎?是你們喬家逼走我孃兒倆的!”
白望生見楊婉清那激動的樣子,心裡一緊,趕緊上前站在楊婉清的面前,看着喬泓博,說:“喬老闆,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冬凌叫我一聲爹,我就得她父親。孩子是跟着爹生活還是大伯生活,相信答案很明顯!”
喬泓博冷冷一笑:“那冬凌是姓喬還是姓白?她是我喬家二爺唯一的骨血,不回喬家難道跟着一個外姓人?”
“冬凌是喬二爺的骨血,這一點我從來不否認。若是喬二爺死而復生說要回冬凌,我絕不阻攔。”白望生知道喬家現在要認回冬凌是什麼目的!他是絕不會讓冬凌淪爲神農堂賺錢的工具。
冬凌對白望生的回答是十分的滿意,她也沒有料到她曾經病病怏怏的爹能變成現在這樣!許是身體好了,脫離了老白家兩老人的約束,變得自信和有擔當了一些。
從前他是自卑的,覺得自己是個廢物。後來身體好了,能用自己的雙手創造財富,照顧家人,也自信了一些。當自己是一個家的頂樑柱,要懂得承擔,要學會獨擋一面。
或許他不夠圓滑聰明,可是卻一直在慢慢努力着進步着。從原來的默默承受到現在知道表達,從原來自卑愧疚到現在能將家人保護在自己身後,像個男人,像個一家之主。
“白老闆說這話可就沒意思了,你明知道我二弟已不在人世了,你還做這種假設?分明就是強詞奪理!”喬泓博收起了最開始的那一副神情,變得有些嚴肅。
“你也知道喬二爺已不在世,卻還要帶冬凌回喬家,不是更無道理嗎?”白望生並沒有被喬泓博的語氣給嚇到,仍舊站直了身子直視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