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頁心裡忽然有些竊喜,她是願意他留在她身邊的。 只是覺得他的目的是尋親,若是有一日他尋到了親人,他便會離開她吧!
“我願意!”景頁連忙回了一句,哪怕就這麼在她身邊做一個僕人、保鏢,他都願意!
冬凌有些窘迫地笑了起來,她雖然長着一副十三四歲的身體,可她靈魂怎麼着也是一個大人。她某些方面確實有些遲鈍,可這話她還是聽得出來其中的深意。
她便故作輕鬆的說:“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好,你說!”景頁不知道她會給他講什麼故事,可是他有一種預感,這個故事是跟她相關的。
“你有沒有察覺到你身上有股淡淡的梨花香?”冬凌沒有一開始就說故事,只是問了他一句。
景頁搖了搖頭:“沒有!不過曾聽到有人給我說過,我身上有一股梨花的香氣。”
冬凌一笑:“我曾經有個朋友,跟你一樣。他身上也有一股淡淡的梨花香,只是他卻不自知!第一次見到你時,你救了我,我沒看到你的臉之前,只聞到了你身上的梨花香,我以爲是他!後來,你一聲‘姑娘’,把我叫醒了!”說到這裡冬凌不由得笑起來。
景頁心裡有些激動,忍不住問:“你很掛念你那個朋友嗎?”
這個問題冬凌一時間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纔好,只是搖了搖頭:“說不上掛念,只是偶爾遇見跟他相關的事物,我便會想起他!只是我想我和他再也沒有見面的機會了!”
冬凌有些遺憾的語氣,讓景頁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你會想再見到他嗎?”
冬凌不由得無奈的笑起來,“你又問了一個讓我不知如何回答纔好的話?”
“對不起!若是你不願意回答就不用回答了!”景頁心裡有些不安起來,他也不知道冬凌會給出一個什麼答案,是不是他想聽到的那個。
“倒也不是不願意,只是我自己也矛盾得厲害。曾經……他傷過我,我也傷過他。見了面我也不知道我會怎樣!是裝作若無其事的說一聲,好久不見,近來可好!還是裝作沒看見,擦身而過……”冬凌說到這裡,沉默許久,忽然擡起頭微微一笑,“也許應了那一句老話,相見不如懷念吧!”
景頁看着冬凌問:“你真的能如此灑脫嗎?”他不能!
“不然能怎麼辦呢?又回不去了!”冬凌故作輕鬆的回了一句,“所以,我能做的就只能將他的一切,慢慢淡忘掉!”
景頁心裡忽然一緊有些難過,問:“爲什麼一定要忘!”
冬凌很是疑惑地看着景頁,他聽到她要慢慢淡忘那個人,不是應該很高興嗎?爲什麼會問出這麼不符合邏輯的話來?
“你是希望我一直把他記在心裡嗎?”冬凌有些疑惑的反問了一句。
景頁忽然意識到他失言了,便忙搖頭:“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有些人既然走進了生命,就是你自己的一個人生經歷,何必要去忘記。這與有沒有結果並不矛盾,更與那個人無關。那段經歷只屬於你個人!”
冬凌愣了愣,不由得一笑,滿眼的驚訝:“你還懂哲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