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的見白望生把話到這份上來了,便也沒有拐彎抹角了。便說:“這樣吧!這蠶豆都種到地裡去了,你這建宅子的人也都來了。不可能等到我蠶豆長好了你才建!我們現在各退一步,我賠我十兩銀子,這蠶豆隨你處理。想移想鏟都行!我們兩清,我也不鏟你地裡的何首烏。”
白望生說:“十兩?你這蠶豆將來打出來了也賣不到十兩銀子。你這要求也太過份了!”
“過份?誰過份了?我辛辛苦苦的把蠶豆種下去,你說要建宅子我就得把這地兒讓給你?我要求賠償十兩銀子怎麼就過份了?”那男人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看着白望生。
冬凌知道他爹的性子,便說:“你要這麼說,那事兒我們自己談不清楚。讓村長來,看村長咋說!他要說讓我們家賠你銀子,我們家絕對賠!”
“這事兒明擺在這兒,找村長幹什麼?我先種了蠶豆在地裡,你們家要在我們家蠶豆地裡建宅子,你們不該給些補償嗎?”那男人忙一口拒絕,不答應找村長。
冬凌輕笑了一聲:“那就要看看這地方是誰先看中的,你們是昨天才把這蠶豆種下的吧!我們家決定在這兒建宅子的事兒,可比你早得多!”
“我昨個種的又怎麼了?我昨個兒可看見這裡是荒着的,你們家可沒在這兒豎個牌子說是你們這地基!”女人也忙站出來接了一句。
冬凌看着女人輕笑了一聲:“你們昨天種的是嗎?”
“是昨天種的怎麼了?你們今天跑我的地頭上來想鏟我的豆苗,說得過去嗎?”女人忙又回了一句。
冬凌看了看一旁魯家班的人,說:“動工吧!不用理會那些昨天才種下的豆苗!”
魯家班的人聽了冬凌話,便開始起身丈量,然後撒石夥線,把要挖的地基線給劃出來。
那中年夫婦二人見魯家班的人真的開始動工了,豆苗也給他們踩了。頓時都急了,拍着大腿跳起來:“這怎麼得了呀!我的豆苗呀!你們把我們家的豆苗全踩了。”
冬凌忙說:“你可惜你的豆苗,你就自己一棵一棵的挖走,找另外的地方種!在這兒喊什麼?”
“賠錢,你們把我們家的豆苗全踩了,賠錢!”中年夫婦忙將目標集中到了白望生的身上,女人忙一把抓住白望生,“你趕緊賠錢,再不賠錢我就跟你拼了。”
白望生一個大男人總不好跟一個女人動手,便說:“你們這麼鬧有什麼意思?你們明知道我們家要在這裡建宅子,還連夜在這兒種一些蠶豆。你們這是存心想訛我們家,你別以爲我不明白你們什麼心思! ”
“不管什麼心思,反正現在我蠶豆種下了,你們踩了就要賠錢給我們!”那女的就是不鬆手,死活就是要錢!
白望生被個女人拉扯得差點兒摔倒,便說:“你鬆手,你鬆手,一個女人大庭廣衆之下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
冬凌走過去二話沒說,在那女人的手上狠狠地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