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泓博並沒有在意喬老夫人說的這些話,在他眼裡,那不過只是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給他使的攻心計而已。
“母親,孩兒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也不知道是誰懷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給你說的這些!請母親不要被有心之人矇蔽了!”喬泓博的態度依舊,並沒有因爲喬老夫人的話而失了恭敬。
喬老夫人看着喬泓博,他這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呀!不把一樣樣的證據擺在他面前,他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好!好!那就一樣樣拿出來,讓你心服口服!”喬老夫人自從在百草堂醫館看到了方少康,她就明白了一切。楊婉清是清白的,那麼柏文和泓慶自也有可能是受冤枉的。
想想喬泓博能從一個沒什麼權力的小管事到一步步掌管了神農堂,難道真的只是巧合嗎?一年時間,神農堂、喬家全都掌在了他的手裡!若說這不是他步步爲營一步一步算計出來的結果,又是什麼?
喬泓博自認爲做得乾乾淨淨,絕不會留下什麼把柄給別人,賭他們絕對找不出來證據。
“景頁,讓方少康進來!”喬老夫人吩咐了一句。
景頁微微頜首,轉身讓人把方少康推了出來!
夜裡光線不好,喬泓博只見着一個婦人推着一個輪椅,一個男人坐在輪椅之上,慢慢朝他們走近。難道這坐在輪椅之上的人就是方少康?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都遠走他鄉許多年了,他們怎麼可能找到他?
輪椅越來越近,在喬老夫人面前停下,雲舒對老夫人行了一禮。
喬泓博看清輪椅上的人,整個人一驚,真的是方少康!方少康的家人都找不到他了,他們是怎麼找到他們的?
喬老夫人看着喬泓博,說:“方少康,你應該還記得吧!”
怎麼可能不記得,不光是喬家的人,包括族裡的人都記得。這個人帶給喬家無盡的恥辱,哪怕十年過去,他們仍舊清晰的記得他的模樣。
喬泓博完全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他是至關重要的一個證人。前因後果他一清二楚,如果他當衆說出真相,當年的事情就全真相大白了。
這個人不是喻氏,他拿捏不住他的想法,這是一個不可控的因素,他心裡開始有些發慌了,微微點點頭:“記得!喬家人都記得!”
“好,你記得就好,那麼今天就當面對質吧!讓他來說說當年你是怎麼利用他陷害楊婉清的。”喬老夫人說完又看向族裡的人,當年他們可也在現場。
喬泓博知道喬老夫人既然能把他找到,自是有自信他會還原當年的真相。可是他不能就這麼放棄,而是說了一句:“方少康,你可別忘了當年的事,且不可隨便胡言亂語,你可是做父親的人。”
方少康一聽這話就知道他提醒他當年發過的誓言,當年他以他女兒起誓,若是說出背後指使之人,她女兒的病便會復發,且終身不能痊癒。這個誓言也成了喬泓博最大的籌碼,逼得他遠走他鄉,爲當年的事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