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叔滿臉驚訝地看着冬凌,這個丫頭這就瞧了他一眼,都沒有診脈就知道他上火了?同時還說出了降火的方法?還真是挺讓人意外的。
“你這小姑娘還真是挺厲害的,果然名師出高徒啊!”大叔這才誠心的誇了一句,也相信這小姑娘是真懂醫。
也因爲冬凌的兩句話,這位大叔後來到處跟人說:“大夫新收的那個小徒弟,一個女娃娃,還真的有兩下子,連脈都沒有號,她就知道我上火了。”
“那個女娃娃呀,我見過呀!上回中暑了,都是她開的藥方,我們一下就好了!聽說她自己還採草藥,熬水給她們村裡人喝,整個農忙他們村沒一箇中暑氣的。”
這話後來傳到冬凌的耳朵裡,冬凌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切脈不是診病唯一的途徑好嗎?望、聞、問、切懂不懂?
當然那都是後來的事兒了。冬凌雖然好奇大夫的舉動,可還是默默的接受了,畢竟於她來說,這是件好事兒。
當晚回家,冬凌就將這事兒告訴家裡人了,楊婉清一臉的喜悅:“這麼說來算不算是大夫收你做徒弟了?”
“算是吧!可是他好像沒有給我立任何規矩,也沒有讓我正式拜師敬茶!”冬凌覺得大夫的舉動有些奇怪。
“大夫不說那些禮節,可他也是當着人面兒說你是她徒弟了。他不計較,我們不能不懂事兒不是?明個兒,我和你爹一起去大夫那裡一趟,備上禮,正正經經的把拜師禮行了。”楊婉清覺得冬凌得大夫的教導也是她的造化,他們不能不重視。
冬凌覺得有些不妥,便說:“娘,我們懂不懂事兒先放在一邊不談,就是大夫如今已經跟外邊人都說了我是他徒弟,這時候,咱們大張旗鼓的去行拜師禮不是打大夫臉嗎?尊師這個東西放在心裡就好了,不在乎那些行式吧!”
楊婉清沉默了一會兒,她覺得冬凌說得也有道理,便點頭:“你說得對,只是無論如何我跟你爹都應該上門去一趟,要好好感謝一下大夫!”
冬凌覺得這個可以:“那行,找個時間你們去一趟唄!”說完,便忙問白望生,“爹,你下午去找里正,里正咋說的?”
“里正說前些天有人跟他說有地想賣,讓他幫忙留心,但是目前好像還沒有賣田的。這插二季稻還得些天,說不準過幾天就有信兒了!”白望生覺得有地也行,也能種莊稼顧一家人吃喝。
“那先把地買了吧!要是晚了給別人買走了,咋辦?”冬凌可是太擔心這個問題了。
白望生一臉的高興樣,忙點頭:“誒!明個兒我就跟你娘去把地先買了,然後再去買點兒種子。”
冬凌看着白望生那樣子,她來這兒也一個多月了,也沒見白望生犯什麼大毛病,就是沒什麼精氣神兒,瘦得厲害,便說:“爹,我幫你號號脈唄!看看你到底得的啥病?”
“行!幫爹號號,這段時間可比以往好多了。”白望生忙把手遞過去,他也是滿臉的驕傲,冬凌現在都會診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