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鄭重的點了點頭。
冬凌見狀,走到木香跟前,道:“明天我要離開去京城了,木香,我爹孃還有弟弟妹妹,你一定要幫我好好照看。”
“爹孃難道還不會好好照顧自己?”楊婉清嗔了她一句。
木香卻是呵呵一笑:“冬凌你放心吧,叔和嬸兒把我當兒子,那他們是我爹孃。做兒子的哪有不照顧好爹孃的。”
冬凌的心裡忽然涌起了一股熱浪,薰得她眼睛都有些灼熱。
道別後,一家人這才坐着馬車離開。
“冬凌,你剛纔說,你明天要離開?”馬車,楊婉清看着冬凌,眼裡滿是不捨。
冬凌也捨不得爹孃還有芙兒祺兒,但她是太醫院使,此次離京已經十多天了,再不回去,只怕皇那裡不好交代。
一臉安慰的看着楊婉清,她有些撒嬌道:“娘,我這都在家呆了十來天呢。再說了,我又不是不回來!”
“誰知道你下一次什麼時候回來!”楊婉清看着這個女兒,又生氣又無奈,可心裡又覺得驕傲。
一直沒有說話的白望生,此時看着冬凌也是滿眼的不捨:“你不在的時候,你娘總在念叨你,怕你吃不好穿不好,又怕你受委屈。爹和娘也知道,你有你的人生,有你要做的事情,爹孃都支持你。只是出門在外,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我知道,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冬凌說着,看了一眼已經睡着的祺兒和芙兒,最後還是沒有將芙兒被人擄走的事情告訴爹孃。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都已經大亮了。
冬凌起身將行李都收拾好後,纔出了房間。祺兒和芙兒都已經起來了,正在用早餐。
一邊吃一邊和他們說話,冬凌心情愉悅卻也十分的不捨。
時間已經不早了,木香知道冬凌今日要走,一大早僱了馬車到這裡來了,準備送冬凌一段路。
冬凌很不客氣的將自己的行李搬了馬車。
轉過身正欲進去與爹孃告別,見楊婉清和白望生朝着她走了過來。白望生的懷裡還抱着一個大包裹。
一見冬凌,楊婉清從白望生的懷裡將包裹塞到冬凌的懷裡。
“爹,娘,這是什麼呀?”驀地懷裡一滿,冬凌被弄的有些茫然。
楊婉清還沒說話,聽見一旁的白望生已經開口了:“這些是你不在的時候,你娘爲你做的衣服和鞋子。雖然不你現在穿的這些,但也是你娘對你的一片心意。你帶吧。”
冬凌的眼眶一下子紅了,水霧氤氳,手裡的包裹似有千金之重。
慈母手線,遊子身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
這情形,與她現在是何其的相似。
楊婉清偏過臉去,撩起衣袖輕輕的拭掉臉的淚珠後,這纔看向冬凌,哽咽道:“出門在外好好照顧自己,可千萬別再做那些危險的事情。娘幫不你什麼忙,只求你平安健康。”
冬凌聞言,早已經在眼眶打轉的淚珠,一下子傾瀉而出,怎麼也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