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凌說:“娘,小舅舅很喜歡柳家那姑娘嗎?”要不然爲什麼因爲被柳家退婚,他突然就這麼自暴自棄了。
楊婉清應了一聲:“是的!你小舅舅很喜歡柳家姑娘,只是現如今柳家那姑娘已嫁人還生了兩個孩子!”
冬凌想想都這麼多年了,那柳家姑娘肯定是嫁人了的。她這麼問不過只是想知道她小舅舅的這個結有多深而已,聽她娘這麼一說,看來這個結不太好解!
“娘,那柳家是幹什麼的?”冬凌忙又問,多瞭解點兒信息總歸是好的。
“柳家也是書香門第,不過柳家後代沒有個出息的,靠着祖上留下的田地收租過日子!”楊婉清說起柳家,從門第上看是比不上楊家的,只是當年小舅舅就是看上柳家姑娘了,所以才定了這門親。
“那比不上楊家呀!怎麼就捨得退婚?”冬凌覺得這事兒還真說不過去,她娘這事兒應該對於楊子琰來說,不會受多大的影響,怎麼就退婚了。
“還不是應該我!”楊婉清想起來心裡又隱隱的覺得內疚。
冬凌知道柳家是找了這麼一個理由,可是總感覺有點兒小題大做。當年鬧出那樣的事,大舅舅的縣丞還在做,又沒有因爲這個事情把官職給丟了,柳家沒必要得罪楊家做得這麼絕吧!
“柳家姑娘後來嫁到哪裡去了?”冬凌又問。
“聽說嫁得不錯,成了官太太!”楊婉清淡淡地回了一句。
冬凌忽然一下聽明白了,怕是柳家攀上了高枝,然後故意找了個藉口退婚了吧!想必這個事情楊子琰自己心裡也明白!
冬凌沒有再問關於楊子琰的事兒,隨口和楊婉清又聊了一些村裡的事。
翌日,冬凌隨喬老夫人回了喬家。此時喬家東院已經空無一人了,喬泓博一家搬走了,動作還真是迅速。
喬泓慶沒有搬走,只是他住的院子正式自己開火了,而且院子裡只留了一個丫鬟和一個僕人。
喬柏文一天時間把洪澤縣附近的鋪子都巡視了一遍,算是正式接管了,他也沒有搬走,留了媳婦兒在喬老夫人面前盡孝。
冬凌在喬家住了一天便啓程去了她姥爺家,姥爺還是住在楊家的宅子裡,沒有隨大舅舅到洪澤縣。她去的時候剛好碰到小舅舅在家,她還沒見着她姥爺,就跟楊子珙在院子裡懟上了。
楊子珙看到冬凌,眼裡還是帶着那幾分蔑視,“這還沒有到端午呢?怎麼就來送節禮了?”
冬凌笑了笑:“看來小舅舅心裡還惦記着去年的端午節呢!是還想嚐嚐酒聖的酒嗎?”
提起去年端午節楊子珙心裡就來氣,被喬冬凌一個小丫頭氣得半死!便說:“不就是酒聖的酒嗎?誰稀罕呀!”
“對!你是不稀罕,那是因爲你覺得自己也配不上酒聖的酒。你也就配跟你的那些狐朋狗友喝個花酒!”冬凌笑了笑眼裡透着幾絲嘲弄。
“你別胡說八道,我是經常跟朋友喝喝酒聚一聚。可從來不會去喝花酒!”楊子珙連忙辯解,這要是讓老爺子聽到了,誤以爲真,不得打斷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