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望生又心生愧疚,覺得身爲一個男人,他真的太沒用了,爲這個家一點付出都沒有!
“說得跟我們不分家,爺、奶和大伯他們就會幫我娘照顧我們似的。 ”冬凌真的覺得這白望生八年還沒有看清這到屋裡的狀況。
“冬凌……”楊婉清覺得冬凌這說話的語氣真不好,忙使了個眼色。
冬凌一下也意識到了表達方式不對,這怪她,小半月了角色代入還是有所欠缺。
“我是說,其實分家對我娘來說纔是減輕負擔。這一家十三口人,沒分家我娘得做十三個人的飯,洗十三個人的衣裳,田裡地裡的活兒還不能落下,那後院子裡的菜還得照應。這分了家,就一家五個人的事兒。明白嗎?”冬凌便忙將事情講得透透的,這樣白望生該聽得懂了吧!
白望生想了想,然後點頭:“好!這事兒晚飯的時候我去跟我爹提!”
“行,等你信兒!態度堅決一點兒!必須分!”冬凌突然覺得陽光都燦爛了,心情都舒暢多了,未來都覺得變美好了。
晚飯的時候,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因爲楊婉清傷着,所以做飯這事兒就交給了大伯母盧氏和她兒媳婦兒劉氏。
盧氏連着做了小半月的飯了,心裡不舒坦,這剛一坐定,就看着白望生:“二弟啊!這都半個月了,你媳婦兒也好得差不多了吧!還養着呢?”
“是好些了,只是這傷口還有些沒長好,還得天天換藥!”白望生忙解釋着。
杜氏忙接口:“這有的人家已經開始收稻子了,這過兩天咱們田裡的稻子也得收。這醜話說在前頭,家裡能動的都上田裡收稻子去。”
“誒!娘,我這幾天身子好些,我去!”白望生忙應口。
冬凌聽白望生這麼說,不由得朝他使眼色。
白望生看見了,一臉的爲難,不知道怎麼開口比較好!
杜氏一臉的不滿:“你去什麼去呀!想倒地裡呀!讓你媳婦兒去!哪兒那麼金貴,養個傷養了半個月!”
“娘,婉清她那傷是狼……”白望生忙出口解釋。
“咋了?狼咬的咋了?誰讓她上那兒去的?這趕着十幾二十里路上趕着送過去咬,活該!”杜氏想想楊婉清這麼些天藉着傷啥事兒不幹,還好吃好喝的,心裡就不舒坦。
冬凌火一下竄上來了:“奶,你說誰活該呢?我娘爲什麼去亂葬崗,你心裡不清楚?你不提這事兒,我還打算忍了!今兒提了,那就把話好好說清楚!”
頓時屋裡所有人都驚呆了,都瞪着眼睛看着冬凌,她居然要找她奶講道理?
杜氏愣了一下,一下回神:“你個小雜種要跟我說清楚什麼?你這個沒大沒小,有娘生沒娘教的小雜種!”
“罵,接着罵,把你會的難聽的詞兒都罵出來!看能不能遮蓋住你做的那些喪良心的事兒!”
杜氏氣得渾身發抖:“你個小雜種,我做什麼喪良心的事兒了?你今兒好好的給我說清楚,不說清楚我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