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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崢和風鈴兒真真切切地看到了那抹黑色的流光,可是詭異的是,竟然什麼,都沒有發生。
“哐鐺”一聲巨響,門被風平浪的拳頭轟開,然後碎成了三瓣,不過風平浪的臉色並不好看,而是有些疑惑地盯着自己的手看。
顯然,他也看到了那黑色的流光。
“沒事吧。”彩娘也看到了,聲音裡透着擔憂。
“沒事。”風平浪瀟灑地揮了揮手,只是道,“這地方有些詭異,兄弟們小心着來。”
然後,他大步一跨,率先走進了那間房間。
從陳設來看,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實驗室。
稍許凌亂的桌面,桌面上橫豎擺放的瓶瓶罐罐,罐子裡有液體,有固體,大多紅紅綠綠,五彩繽紛。
這是一個鍊金實驗室,秦崢的第一個反應,便是和古來年有關。
果然不出秦崢所料,沒多久,風平浪的人,就在實驗室中,發現了那匹,天血琉璃馬。
原來不是在人身上獲得的,而是在這個實驗室之中。
這會不會,就是古來年使用過的實驗室,那他……確實已經投靠了靈光派?
可是他又爲什麼要……留下天血琉璃馬?
亦或者說,這東西對他而言,本就是可有可無?
就在秦崢和風鈴兒陷入沉思之中的時候,意外突生!
一名士兵不小心打翻了一個罐子,罐子裡的液體迅速和另一個打翻的液體混合在了一起nad1(
兩者迅速混合,然後液體變成了固體狀,並開始急速膨脹,越變越大。
當膨脹到極限的時候,就砰地一聲,發生了爆炸!
從罐子打翻,到發生爆炸,整個過程只是眨眼間。
這裡大多是些粗人,不明白其中的厲害,所以第一個有所反應的是彩娘。
“鐺——鐺——”他們的周圍瞬間魂圈密佈,目標不是那爆炸源,而是周圍的重人。
水龍瞬間將房間裡的所有人擊倒,除了彩娘……
緊接着,一抹黃色的光圈,自爆炸的源頭猛地炸開,然後越散越大。
光圈從彩孃的腰間透了過去,然後從幾個正在爬起來的人脖頸處透了過去,然後又穿透了地下室的牆壁,一路向外透去。
緊接着,彩孃的身上,還有其餘中招的人身上也開始冒出光圈,一層層向外蕩去。
彩娘身上的圈,甚至比最早的光圈顏色,還要更爲濃郁些。
“彩娘!”風平浪第一個反應過來,光圈之後,就要衝過來。
風鈴兒已經抑制不住的捂住了自己的嘴,淚花不停地在眼眶打轉。
“別過來!”彩娘看到風平浪就要過來抱她,她驚呼一聲,立馬制止了他。
秦崢他們的視角看不到彩娘,但是他們可以看到風平浪臉上的不解,以及依稀從他的眼中,看到彩娘平靜微笑着的倒影。
這時,實驗室突然大亂,因爲一箇中了光圈的士兵,在戰友的碰觸下,竟然一下子沙化了,然後身體四崩五裂nad2(
還有幾個,因爲自己想動,然後也變成了黃沙,此時沙化還沒完成到他們的腦部,所以他們竟然還有意識!
還有幾個中招的瞬間就不敢動了,只敢原地站着,然後動動眼珠。
風平浪目眥欲裂,顫抖着走近彩娘,但是卻不敢妄動。
彩孃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似乎是在很從容的面對死亡。
“時間不多,我的話,你要記住了。”
風平浪一個大男人,頹然的坐在了地上,雙眼佈滿血絲地看着彩娘,那一個點頭,猶如重若千斤般困難。
“剛纔那扇門有些詭異,回到天魂後,記得找人看看。”
“嗯。”
“鈴兒……給你帶真是有些不放心,我覺得老宰相家的女兒不錯,性子溫柔,我見過幾次,對你也放了真意,不如讓她來帶鈴兒。”
風平浪搖了搖頭,有些堅持地道,“這不能聽你的。”
“這裡的事詭異的很,千萬好好處理了,我不在的時候,朝裡的這些人,自己盯防些。”
“嗯。”
“總之……”這時,彩孃的聲音突然就這麼斷掉了。
可是風平浪似乎知道她說了什麼似的,回道,“嗯。”
然後,他便開始使勁地撓起自己的頭,不經意間,擦了擦自己流下男兒淚的眼眶。
所有的士兵肅穆的站着,盡皆緊抿雙脣,一言不發,似是送別nad3(
秦崢相信,直至離開,彩孃的心裡,都只在想着風平浪一人,心裡是悲傷的,擔心的,但是卻是平靜着,微笑着的。
風平浪許久之後,終於站在了彩孃的身前,他們看不到他的表情,卻能看到他的手伸向了記憶水晶,但是手伸了又縮,縮了又伸,最後索性放棄了。
於是秦崢便聽到風平浪喚來了另一位魂修,用藤蔓,將彩娘,徹底地保護在了一片黑暗中。
“我不會讓任何人,來打擾你。”這是黑暗中,秦崢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風平浪的最終表態。
事實上,這十年間,確實從來沒有人,來打擾過這片地方,沒有打擾過彩娘。
看到這裡,風鈴兒的情緒終於徹底崩潰,她突然將整個身子縮了起來,將雙腳踩於椅上,然後埋首大哭起來。
是嚎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
秦崢是第二次看到一個姑娘,在他的身邊哭成這個樣子。
上一次,是高飛燕的父親死掉的時候,但是那一次,燕子的身邊,有陳浪。
這一次,風鈴兒的身邊只有他。
可是他手足無措。
因爲這種情況,林希羽並沒有教過他。
“去抱抱她吧。”這時,自稱經驗極其豐富的段老開口了。
“啊?”
“我讓你去抱抱,啊什麼啊。”
“有用?”
“抱了沒用就親,親了沒用就,呃,那啥,咱先一步一步來。”段老嘿嘿笑了兩聲,一副爲老不尊的樣子。
“不行。”秦崢果斷拒絕,沒有絲毫猶豫,因爲就在剛纔那一瞬間,一個林希羽模樣的小人突然從他的腦子裡冒了出來。
小人異常憤慨地插着腰,跳着腳大喊道,“我和你說過吧,咬是一件很神聖的事,出去不能亂咬別的姑娘,尤其不能咬鈴兒!”
秦崢轉念一想,在吞噬蟲的洞穴裡,林希羽好像確實說過類似的話。
於是他對小人說,“那你要算,欠我次咬。”
“成交!”秦崢意淫成功後,小人功成身退的消失了,於是留下他一個人,看向風鈴兒,犯起了難……printchaptererr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