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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農田,還是農田。
秦崢還從來不知道,光是農田,也可以這般壯觀。
這是個小島,島上沒有任何建築,所以秦崢可以站在小島的這一頭,直接看到小島的那一頭,整個小島的場景一覽無遺,但是關鍵是,這整整一個島上,全是農田。
這是一個無人島,這是一個農田島,秦崢和常年森看到這個場景,有些不明所以,所以疑惑地望向珂蘭。
“因爲這裡的人實力強大,所以同樣的,工作的效率也非常的高,他們將自身的能力運用在日常所有的事情中,所以這麼一島的農田,往往只需要兩三個人來管理,不過奇怪的是,一般這樣的農田島的所屬人都會留下看守的,以防會有人來偷盜農作物,現在沒有人,怕是出了什麼事情。”
“這裡,也會有人偷盜?神境的小偷?”
“爲什麼沒有呢?神境在無根島的領域裡,真的算不上什麼。”珂蘭聳了聳肩,不以爲意地回道。
這裡的農田種的是一種奇怪的稻,散發着強烈的稻香,長得約有半人高,顏色在黃中透了點綠。
三人推開稻浪,一點點向島中心走去,因爲珂蘭說,往往農田島的所屬人都會在島中心守衛,此時或許是因爲睡着了或者正坐着,所以隱藏在了半人高的稻羣中,無法被看見。
一般農田島都是所屬人輪番留守,而同一時間留守的人不會很多,所以秦崢他們倒也不怕,更何況他們現在就是路人,別人也不會見面就動手吧。
按珂蘭說的,這裡不少神境都是平民的生活狀態,性格還是相當樸實和平和的。
走着走着,空氣中,突然傳來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慢慢朝血腥味傳來的地方走去。
推開層層稻浪,他們終於來到了血腥味的來源,此時在一片被人工開闢出來的小空地中,三個人正躺在血泊之中,他們的身邊有一個小桌子,四個小凳子,而桌子上,還放着一個酒壺,和四個小瓷杯。
常年森先一步走過去,將酒壺和酒杯都拿起來嗅了嗅,然後對着秦崢他們搖了搖頭。
常年森不同於他的一對兒女,他的兒子常爾多有超乎於常人的聽力,而女兒常青,擁有超乎於常人的視力,至於他,則是擁有極爲驚人的嗅覺。
不過這種嗅覺的主要表現,並不只是可以向小金那樣對氣味來進行追蹤,而且,他還可以清晰地分辨出,一樣液體中的成分。
此時常年森只是用聞的,便判斷出,這壺酒中,並沒有毒。
既然沒有毒,那這件事情就很簡單了,三人的傷都是因爲胸口上的穿透傷,而這裡有四個凳子,四個酒杯,而且酒杯中都有酒,那麼很有可能,就是第四人,將這三個人都殺了。
假設這三個人實力不俗,那麼這第四人在沒有下毒的情況下,輕易地就殺了另外三人,那麼一是說明,此人與三人關係很不錯,四則是說明,此人的實力,相當的強。
雖然有些哀嘆這三人的不幸,但是秦崢還是相當的慶幸,一來,就碰到了三個死人。
因爲死人往往能提供不少線索,更何況是三具,還有,別人打的怪,自己來摸屍體的感覺,真是很好啊!
現在就看這些屍體會爆什麼了。
屍體有些冰涼,秦崢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死的太久了,魂魄估計早就消散了,否則還能讓念念使用個搜魂什麼的。
摸屍體這種事情,珂蘭自然是不會做的,所以秦崢和常年森便開始伸手在三具屍體上不停地摸索着,他們摸索的非常仔細,不放過任何一樣東西。
只是三人的衣服都有些凌亂,可能之前已經被翻找過了。
常年森的運氣不錯,第一具屍體就有所斬獲,他獲得了不少的貨幣,這裡的貨幣是一種奇怪的石頭,像水晶,但又不是水晶,珂蘭說,這叫神石,越完整和純淨的神石越是值錢,而常年森摸出來的都是最小的下品神石,大約有二十來顆。
看來那第四個人並不是圖財,不然也不會翻找後,沒有將這些神石拿走了。
“就這樣吧,估計也沒什麼好東西了,埋了吧。”秦崢有些遺憾地搖搖頭,站起來拍了拍手裡的灰,戰利品比他想象中的要少很多,而且並沒有什麼特別有價值的線索。
“好。”常年森點了點頭,揮手一道綠色的光劈在了身邊的地上,然後就是一個巨坑,看來神境就算去做挖坑,也是很有前途的啊!
他們將屍體並排着放在坑裡,突然,秦崢突然發現了一處奇怪的地方,他發現其中一個人的鞋底,似乎有些微凸,比他的另一隻鞋底,還要凸出一些。
“等等!”眼看常年森就要將土揮進去,秦崢立馬阻止了他,然後徑直跳入了洞中,伸手去脫那雙鞋子。
“怎麼了?”常年森疑惑,一看秦崢的動作,便說道,“鞋子裡我看過了,沒東西。”
秦崢沒有說話,鞋子脫下來,裡面卻是沒有東西,但是緊接着,秦崢從鞋子裡,拉出了一張鞋墊,那人把東西,藏在鞋墊之下了!
“我怎麼沒想到的。”常年森愣愣的看着秦崢從鞋底拿出了一張皺巴巴的紙,有些懊惱。
“我也是湊巧。”秦崢笑了笑,將這張皺巴巴的紙打了開來,一打開來,裡面有一個黑乎乎的小塊塊掉了出來,還好秦崢眼疾手快,將這東西接住了。
秦崢掃了兩眼這東西,第一時間並沒有認出來,於是將東西遞給了珂蘭和常年森。
而他則是發現,那張皺巴巴的紙裡面,似乎還有些別的內容。
只見這張紙上,寫着大大的兩個字,地契,而地契之下的所有人裡,總共有四個名字。
從數量上他們可以猜測,或許這坑裡現在躺着的三個人,就是地契上的四分之三了,那殺他們的,可能就是地契上的第四個名字了。
這時,秦崢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微變道,“糟了。”